七樓實在是太詭異了,張小草仔細翻查了一下吳帆身上,看到?jīng)]有傷口,就招呼韓菀菀合力把吳帆抬到了十樓,安置在父母的臥室,然后兩人再次將客廳大門堵上。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張小草毫無睡意,招呼韓菀菀去自己臥室休息后,開始反思起一天發(fā)生的事,她本來是比較冷靜的性格,只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才驚慌失措了那么久。其實從看見撞車開始,她就隱約覺得那不是簡單的車禍了,那個奇怪的黃眼睛男人,還有尖叫的中年女人,她小說電影看的不少,喪尸是什么清楚的很,早就有所懷疑,晚上這一茬,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未知是人類最大的恐懼,此刻確定下來,雖然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張小草也覺得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升起了很多疑問,喪尸的特性是否和小說電影里的相似?破壞腦組織就能徹底殺死么?還有吳帆的昏迷,如果是人為的,是為什么?如果是喪尸做的,為什么沒有咬他吃了他?以及最重要的,這究竟是是只發(fā)生在C市的個別現(xiàn)象還是大規(guī)模爆發(fā)的一個小角?張小草覺得腦袋有點痛,問題很多。
張小草打開手機網(wǎng)頁,搜索“喪尸”,出現(xiàn)的依舊是電影、小說的推廣,切換到新聞頻道和各個論壇,也沒有什么特別內(nèi)容。華國網(wǎng)民是比記者還靈敏的群體,真要有這么大的事情發(fā)生,消息早就網(wǎng)上滿天飛了,張小草確定現(xiàn)在為止,真的只有自己這些人看到了喪尸。不過,既然她一天就看到了兩次,就說明這東西的蔓延只是遲早問題,必須要未雨綢繆。
張小草拿起門邊的那根鐵條,這是從晾衣架上直接剪了繩子、擰了螺絲拆下來的,說是鐵條實際上是鋁合金的材質(zhì),而且設(shè)計的很貼心,兩邊都包了邊,平時是防誤傷了,現(xiàn)在看來殺傷力卻明顯不夠。
張小草想了想,從廚房里拿了最大的一把菜刀出來。她想把菜刀固定在鋼條的一端,但是卻想不出怎么才能固定的牢固,只能把刀把和鋼條的一端拿502全倒上摁緊,又拿繩子一圈一圈緊緊纏繞起來,最后又拿大膠帶仔細的纏上,覺得比較穩(wěn)固了,才又放在一邊。
做好了武器,雖然威力如何尚不可知,張小草也覺得心里有了依靠,折騰了大半宿,張小草也覺得自己餓的不行,去廚房煮了一碗面,毫不斯文地呼呼吃了起來,可是才吃一半,她就看到韓菀菀拎著包從屋里出來了。
韓菀菀從遇見喪尸到現(xiàn)在時間才過了不久,心里翻山倒海的,而且家離C市不遠,出來的時候雖然沒什么事,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了解,父母都有睡覺關(guān)機的習慣,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越想越著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趕回家,哪還睡得著。
張小草忙拉住她,把剛才上網(wǎng)搜的事告訴她,看起來現(xiàn)在是只有自己三個人看到了喪尸,外面情況不明,冒冒失失的走出去,沒準父母沒事,自己先折了。而且H9N7爆發(fā)嚴重,現(xiàn)在街上的出租車都沒多少了,夜里更是打不到,不如等白天再聯(lián)系看看,好勸歹勸總算韓菀菀同意明早再走。
其實張小草何嘗不擔心父母呢,只是打過去關(guān)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父母從來沒看過喪尸類的小說和電影,自己要怎么跟他們講才能讓他們相信呢?
張小草去廚房又下了一碗面給韓菀菀,兩人趁熱吃完,然后窩在沙發(fā)上,各自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當張小草煎好最后一個雞蛋,剛放在盤子里的時候,韓菀菀就跑來告訴她吳帆醒了。
她們端著早飯進去,吳帆正撐著床坐起來,看到她們進來,苦笑了一下,韓菀菀之前已經(jīng)簡單和他說了喪尸消失的事,但是他并沒有什么線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們走之后,屋里還是一直沒動靜,樓道燈很快又暗了,燈剛滅我就被打暈了,后面發(fā)生什么就都不知道了?!?p> 張小草問不出什么,雖然還是滿頭疑問,卻也不強求,早飯分一分,吃完再說。
吃完飯之后,三人各自給父母打了電話。
張小草沒說真話,只是說疫情又嚴重了很多,讓父母多囤點糧食,少出門之類的話。
掛了電話后,張小草起頭分析現(xiàn)在的情況。
C市現(xiàn)在很危險毋庸置疑,但是如果現(xiàn)在上路離開,不管是客車還是火車,都是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萬一旅客中有感染者在路上發(fā)病,只怕很難逃脫。尤其是吳帆和張小草,老家都在南方,坐火車要20多個小時。而飛機,C市沒有飛機場,坐飛機還要多換乘幾次車,飛機又是高空,隱患更多。
不過這一切在吳帆表示自己是個有車族后,順利解決了。開車上路雖然不是沒有危險,但是比起坐火車和留在C市,卻是最好的選擇了,三人都認為這個時候必須盡快和老人們匯合。
又策劃一番,最后的決定是吳帆先帶著二人開車去往B市韓菀菀家,然后帶著菀菀父母一起南行,畢竟B市離得太近,也不會安全,至于其他事宜,路上再說。然后吳帆就帶著韓菀菀出門了,力求去買到盡量多的糧食和汽油,而張小草在家收拾一些必需品。
什么是必需品?張小草作為一個女生,雖然盡量篩選,最后還是裝了兩個大包。然后她又看到了還放在客廳的那把“菜刀頭”,覺得武器太少,就把晾衣架的另一根橫桿也拆了下來,準備再去廚房拿把菜刀做個”菜刀頭2號”。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劃破了清晨的天空。
張小草連忙從陽臺探頭往下看,馬路邊,一個穿著黑色制服裙子的女人倒在路上,一個穿深褐色大衣的男人正在不斷試圖往她身上撲,被她用腳踹開,又再次撲過去。
“你干什么!走開,流氓,?。。。 ?p> 女子尖叫著猛地再次踹開男人,捂著脖子掙扎著爬起來,往對面商場的方向跑過去,不斷地喊著。
“瘋子??!瘋子咬人了,救命??!”
穿深色大衣的男人看到女子跑遠,也沒有去追,而是轉(zhuǎn)換了目標,向一個剛剛在不遠處觀望的男人撲了過去。
張小草心里一沉,這場景和喪尸小說里多么相似,吳帆和菀菀還沒有回來,只怕,要來不及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