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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我啊,在逃生游戲當(dāng)萬人迷

第四十七章 睡眠療養(yǎng)院:無聲的偷盜者

  舂君對著對講機的那頭輕聲道了一句“回頭聊”,轉(zhuǎn)而瞇起雙目盯著張全瑞,一雙眸子之中晦暗得如同月夜下的江水,一波未平,一波恨不得把人拍死在岸上。

  “你故意的?”

  面對質(zhì)問,張全瑞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指了指右手邊,為自己辯駁說,“故意...不小心的?!?p>  “你自己過來看,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塊井蓋,猜想下面會不會有什么地道之類的?!?p>  舂君起了興趣,一臉狐疑地湊了過去。

  胸口的電流似乎是根據(jù)時間的流逝,有著反復(fù)起伏的趨勢,現(xiàn)在趁著電流強度平息下來的間隙,他們務(wù)必要在藥房里盡可能地多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張全瑞說的倒不假,就在離他右腿莫約半米的地方,確實有一塊方形的地蓋,直徑剛好可以容納一個較為瘦弱的人,地蓋的邊緣有輕微的磨損,看起來似乎有些年數(shù)了,就連頂上微微凸起的金屬外殼摸上去都已經(jīng)變成了圓滑的光面。

  張全瑞握緊了地蓋上的把手,費力向上一拽,然而地蓋只是“吱嘎”一聲,紋絲不動。

  “打不開啊,難道在暗道的另一邊上了鎖?”

  舂君道:“我們所在是一層左手走廊,如果是從這里通下去的地道的話,你認(rèn)為會是什么?”

  張全瑞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還用說嗎?是負(fù)一層??!”

  當(dāng)下他最淳樸的愿望就是離負(fù)一層那群怪物越遠(yuǎn)越好,此生不復(fù)相見的那種!

  但是跟著舂君,這個愿望看來是無法實現(xiàn)了。

  只見舂君打開了物品欄,嘴角的笑意早已掩蓋不住,就像是一個對新玩具無比期待的小男孩。

  張全瑞暗道不好,每當(dāng)舂君裝出一副純真無害模樣的時候,就說明他肚子里沒憋什么好屁!

  而此刻讓舂君猶豫的卻是,地蓋上沒有鎖孔。

  他的手中正是從“吉塔中學(xué)的血腥秘聞”副本中帶出來的C級道具【萬能鑰匙】。

  幸好道具的使用范疇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雞肋,當(dāng)他將鑰匙靠近地蓋的時候,地蓋正對他們的邊緣處逐漸顯現(xiàn)出了一個近乎透明的鎖孔,朝著【萬能鑰匙】延伸出無數(shù)條金色的絲線!

  【玩家舂君使用“萬能鑰匙”,該“不可抗力”門鎖已為您開啟】

  【您在此副本對“萬能鑰匙”達(dá)到使用上限,道具進(jìn)入冷卻期】

  舂君握住把手,正要將其提起的時候,就聽到在底下的地道里,似乎傳來了絲絲水漬粘附的聲音,仿佛還有東西正在向地蓋的方向蠕動。

  張全瑞的聽覺沒有舂君敏銳,他見舂君不知為何遲遲不開井蓋,以為是道具導(dǎo)致的本體僵直,于是就自己伸手想要去拉井蓋。

  “快閃開!”

  舂君確認(rèn)了聲音的來源之后,一把拽過張全瑞,提著對方的褲腰帶就跑去藥架后面躲了起來。

  張全瑞掙扎著尖叫道,“你TM別扯我褲子?。」履泄涯械倪@也不合適吧!”

  舂君:“都什么時候你還計較這些?!”

  直播間:“我對兒子的濾鏡碎了,他根本不是故意高冷,而是他害怕暴露本性?!?p>  就在他們拌嘴的時候,地蓋被轟然掀開,最先爬出來的并不是舂君料想的瘦弱男人,而是一根章魚觸手!

  觸手在靠近地蓋的地面上摸索了一陣,帶著膠體狀的黏液,貼在了一旁的藥架上,只見觸手掃過了藥架頂上一排過期藥品,卷入了觸手底部的吸盤里,如此反復(fù)地掃空了兩個藥架。

  觸手上下蠕動的時候,水漬甩在了那面血墻上,瞬間與那些血色的字跡融為一體。

  舂君和張全瑞在藥架后頭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觸手怪物的真身,對方似乎是只把觸手穿過了地道,絲毫沒有現(xiàn)身的打算。

  張全瑞逐漸沉不下氣,剛要起身,卻又想起來這應(yīng)該就是負(fù)一層的【家伙】,舂君先前就告訴過他,只要患者們不主動招惹,他們就不會因為被激怒而發(fā)起攻擊。

  誰知道一旁的舂君竟是推翻了自己的那套說理,居然快他一步上去,一把抱住了那根觸手!

  張全瑞失聲,“舂君你是不是瘋球了???”

  那根觸手似乎也沒想到藥房里有人,只見它怔愣了一瞬,隨后“嗖”地從舂君的懷里抽了出去。

  不過它并沒有像張全瑞擔(dān)憂的那樣,把舂君碎尸萬段,而是縮回了地道里,在短短幾秒鐘后,就聽得地道的另一頭傳來了爆破的聲音,這響動震得其上的整間藥房都在隨之劇烈地?fù)u晃。

  而舂君則是索性站在地道的上頭,長身玉立,張全瑞在恍神的時候,仿佛再次置身淘汰賽段,回到了那個千鈞一發(fā)的時間點。

  男子聽到了他的求救,回過頭看向他的時候,好似神明降臨血海,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那一刻,神明曾對他無限心軟。

  “哦,我們在急診室里見過,小伙子。”

  當(dāng)張全瑞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地道口上趴著一位耄耋老者,說他雙眼昏花也不為過,面色就像是遺留在麥田里自生腐爛的麥穗,笑一笑就好似迎風(fēng)抖動般,扯起了小半張臉的肌肉,似乎是面部癱瘓的癥狀。

  老人的雙手,或者說已經(jīng)變成了近乎麻桿的枝條,撐著地道的邊緣,奮力地使自己掛在地道上。

  觸手從他的身下接連不斷的鉆了出來,一下子就占據(jù)了大半間藥房,多余的觸手蜷縮在一起,卻出乎意料十分乖巧地堆疊在舂君的腳邊,好似不忍褻瀆這尊神明腳下的地方。

  “是的,我們見過,我猜到是你了?!濒┚龥_老人點點頭。

  張全瑞呼吸一窒,“你怎么會...你也是【家伙】的一員嗎?”

  老人看向他,雙目瞪得滾圓,但也妨礙不了眼眶的凹陷,讓他看上去格外疲乏,“可以這么說吧,像我們這些在療養(yǎng)院里熬得久了的患者,最后不都會變成這個樣子么?”

  “只是因為那些護(hù)士不愿意沾上我們的血,這才懶得殺了我們?!?p>  “但這樣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一旁的舂君插著兜,抬腳在其中一根觸手上碾了碾,繼續(xù)說道,“對于你們來說,你們不過是從診室里被篩選出來,放逐到負(fù)一層,而負(fù)一層就是你們最后的刑場,你們將會不斷地受到【亢奮電流】的刺激,直到徹底死了為止?!?p>  第二日天色大亮,只是尖塔內(nèi)外能夠被陽光籠罩的地方并不多。

  除了二層的護(hù)士站之外,就只有小花園和外頭的停車場了。

  那些被埋葬著尸身和骸骨的地方,也許有的時候也見不著片刻的暖陽。

  保安隊長一大早就來開藥房的門,畢竟他也聞得到廁所里那股腥臭的氣味,巴不得這三個被關(guān)禁閉的人早些去打掃干凈那些污穢。

  最先走出來的是睡飽了的顧衍,而在其后則是舂君和一路攙扶著他的張全瑞。

  保安隊長也沒覺得有絲毫不對勁,只是其中那個叫舂君的面色不太好而已。

  顧衍看著舂君那張慘白得沒有血色的小臉,以及因為缺水而干裂的薄唇,忍不住嘲弄道,“這就是內(nèi)測的新人黑馬,一次禁閉就堅持不住了?”

  隨后還不忘拉踩一句,“誒姓張的,你可得扶穩(wěn)點,小心把這只瓷娃娃摔了!”

  張全瑞憤恨地攥緊了舂君的襯衫,然而后者卻還在同他打趣,“張圣,你掐著我肉了?!?p>  他們一行人來到住院部門口的時候,護(hù)士們已經(jīng)站在診室入口,挨個地檢查著出入患者的名牌。

  顧衍一心想要去找自家老大,連蹦帶跳著沖到了護(hù)士面前。

  但是下一秒他就臉色大變,就像是一只被扼住了咽喉的布偶娃娃,一身骨頭都軟了,差點跪了下去。

  而站在他后頭的舂君則是仰起腦袋,同他對視著,隨后舉起右手。

  只見他的兩指之間,夾著的正是顧衍的名牌。

  顧衍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秋蝶的個人技能【無聲的偷盜者】!

  昨日在食堂里的近身肉搏,看似雙方都沒占到什么便宜。

  實則早就有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白暹羅指揮

我來更新啦!   誰教你這么降溫的呀嗚嗚嗚,今天的風(fēng)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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