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要離婚
“多的一斤就算了,算是送周大哥的。”寧汐大手一揮豪氣的送了老周一斤,其實(shí)在廚房里她已經(jīng)稱過稱了,這一斤也是她故意放進(jìn)去的。
做生意嘛!
該強(qiáng)勢的時(shí)候強(qiáng)勢。
該大氣的時(shí)候還是要大氣一些,太小氣生意也別想做的長,更別想讓人幫你介紹生意。
“那就謝謝了。”老周笑的很開心大,心里對這個(gè)可愛的大妹子多了幾分好感。
送走了老周,寧汐起鍋燒油打算把明天的辣條和小魚干一起做出來,這時(shí)陸北一臉焦急的沖進(jìn)院子“哥、嫂子,出事了?!?p> “怎么了?”陸南率先推著輪椅出了堂屋。
“外公他們來了?!碧岬綏罴夷且患易?,陸北的臉白的嚇人,那一家子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在他的記憶里只要那一家子過來就不會有好事。
“我過去看看,你去二嬸家待著?!标懩暇o鎖眉頭,也對楊家那一家子的到來感到煩躁。
寧汐趕忙跟上去推著陸南出了門。
陸南不想寧汐過去“回去吧!我過去就好?!?p> “你自己過去,我不放心。”
寧汐自從知道楊家那一家子過來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楊家那家子一個(gè)個(gè)兇神惡煞的,她和陸南結(jié)婚那天楊家的人都來了,得知新娘子被掉包,楊老大當(dāng)場掀翻桌子,要不是陸書記在一旁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當(dāng)時(shí)就要拖著她跑去寧大龍家鬧事。
后來她鬧著分家,楊家那家子跑過來指著她一頓數(shù)落,要不是陸南攔著還要對她動手,他們還逼著陸南把撫恤金拿出來給楊玉鳳保管免得寧汐把這些錢給揮霍了。
對楊家的人,寧汐想退避三舍,又害怕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傷到陸南,只能跟著過去看著點(diǎn)。
兩人剛出門就遇上陸書記,陸書記也沉著一張臉,指了指前面讓兩人和他一起走。
“二叔,出什么事了?”寧汐出聲問了一句。
“小南被下合歡酒引起的……”
下午陸正海打算來陸南這邊一趟,趕出門就遇到楊玉鳳和人吵架,吵架的內(nèi)容恰好和楊玉鳳和寧紅讓陸南喝合歡酒的事情。
陸振海當(dāng)場就炸了,沖上去一把抓住楊玉鳳的頭發(fā)把人給拖走了,兩人回到家大吵了一家,陸正海給了楊玉鳳兩個(gè)耳巴子。
楊玉鳳氣不過,立馬回娘家搬來了救兵。
“小南一會兒你攔著你爸,要?jiǎng)裰o你媽道歉,你外公那一家子沒一個(gè)好惹的,他們不會管到底誰對誰錯(cuò),今天要是你爸不給你媽道歉,今天這事兒肯定沒完。”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到了陸正海家。
這會兒門口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人,站在后面的人墊著腳往屋里看,還在那邊嘰嘰喳喳的議論。
“都讓一讓,這么熱的天,你們也不怕中暑?!标憰洺吨ぷ雍鹆艘宦?,眾人趕忙自動讓出一條道來。
堂屋就像是被洗劫了一般,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了一地、摔了一地,整個(gè)堂屋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此時(shí)的陸正海早已沒有了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整個(gè)人看上去狼狽至極,他兩邊臉頰布滿了參差不齊的血痕,額頭有一處已經(jīng)破皮看著像是撞在什么地方,身上的襯衣有些凌亂,衣袖被扯壞了。
楊玉鳳把陸正海逼到墻角,朝著他的臉上、脖子上一頓亂撓。
“楊玉鳳,行了?!标憰洓_過去把楊玉鳳拉開,趕緊把陸正海擋在身后“怎么還動上手了,有什么事好好說。”
“他先打的我?!睏钣聒P兇神惡煞的瞪著陸正海,伸出手越過陸書記就想再去抓陸正海。
陸書記想攔下楊玉鳳,卻被楊玉鳳一把抓在臉上,他臉上立馬出現(xiàn)幾根血痕,當(dāng)即沉下臉怒喝一聲“行了。”
“媽,夠了?”陸南推著輪椅橫在楊玉鳳和陸書記之間,寒著一張臉。
楊玉鳳往后退了兩步,雖然眼前站著是她的兒子,她卻因?yàn)槟菑埡哪樞睦锷鹨唤z害怕。
楊玉鳳沒在繼續(xù)鬧,陸書記走到楊父跟前彎身扶起椅子“楊叔坐,咱們有什么事好好說,動手傷和氣?!?p> 楊父順勢坐在椅子上“陸正海都敢動手打我女兒了,還講什么和氣。”
“楊叔您先消消氣,老三對弟媳婦動手是他不對,我一會兒肯定好好說他?!标憰涋D(zhuǎn)身朝著陸正海使眼色“還不快給弟媳婦道歉?!?p> 和陸振海使完眼色,陸書記又朝著陸南使眼色,示意他也跟著勸勸陸正海,哪知道不只是陸正海沒給他這個(gè)哥哥面子,就是侄兒也沒聽他的。
恰好陸家大爺、三爺、六爺走進(jìn)屋內(nèi),看到屋里的情形,三位老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大伯、三叔、六叔您們來了,小汐幫忙端三張椅子過來。”陸正海恭恭敬敬把陸家三位老爺子請進(jìn)堂屋。
寧汐走進(jìn)屋在陸北屋里端出來三張凳子請三位老爺子坐下,重新回陸南身邊。
陸書記和三位老爺子打了招呼,又朝著陸正海使了眼色“看看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把三位叔伯都給驚動了,老三你今天對弟媳婦動手確實(shí)不對,好好認(rèn)個(gè)錯(cuò)?!?p> 陸正海抬著眼淡淡的看著楊玉鳳,神情平靜無波,喉嚨里擠出一句干啞的話“鬧也鬧了,砸也砸了,打也打了,你出氣了嗎?”
楊玉鳳雙手交叉抱胸撇過臉去,她在等陸正海給她道歉,就像過去一樣低下頭向她道歉并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在打她,她還要借著這個(gè)機(jī)會提要求。
爸媽說的對他竟然敢動手打她,那她提出讓他搬回主臥和她一起住不算過分。
楊玉鳳心里正在盤算著要怎么說才能讓他同意搬回主臥,耳邊冷不丁的聽到兩個(gè)字,離婚!
“你說什么?”楊玉鳳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正海,她是不是聽錯(cuò)了,他剛剛說了什么?
“我說該出的氣你也出了,我們現(xiàn)在來談?wù)勲x婚的事情。”陸振海有重復(fù)了一次剛剛說過的話,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楊玉鳳“你不識字,讓你家老幺幫你念一念。”
楊老幺就站在邊上,聽見陸正海要離婚,捏起拳頭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前一拳砸在陸正海臉上,怒不可揭的怒吼道“離你女馬的婚,陸正海你信不信你敢和我姐離婚,老子就敢弄死你?!?p> 楊老幺下手很重,一拳下去陸正海的臉立馬歪了,嘴角還淌出血。
陸正海抬起手擦掉嘴角的鮮血,低頭吐出一口血水,神色淡然,但眼底卻藏著黑壓壓的冷戾“你就是弄死我,我也要和楊玉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