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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60章 您的新任務(wù),請查收

  “……她想告訴我什么呢?難不成這是她臨死前寫下的?”宋君君捧著佛經(jīng),雙手有些發(fā)顫。

  直覺告訴她,這很可能是何阿寶死前留下的,極有可能,這是何阿寶匆忙之中留下的線索。

  一想到這兒,宋君君坐不住了,揣著佛經(jīng)便往東宮趕去。

  她不能使喚大理寺,斷案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大理寺去做。

  太子也是個當(dāng)機(jī)立斷的,看了佛經(jīng),便立馬傳令,讓人包圍了普照寺。

  宋君君倒是有些不太懂了,普照寺的人年前大理寺就細(xì)細(xì)查問過,當(dāng)時是沒有疑點的。

  “當(dāng)時沒有疑點,當(dāng)時葉晚鳶也還是嶸王妃啊……”太子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何阿寶的死,與葉晚鳶有關(guān)?”宋君君沙啞著嗓子,道,“……佛經(jīng)上只是有個‘葉’字,不一定就是指的葉晚鳶吧?”

  太子聽著宋君君的聲音,倒是更加心疼了,系緊了方才他披到宋君君身上的大氅。

  “你穿的這樣單薄便出來了,若是風(fēng)寒,只怕這嗓子是雪上加霜……佛經(jīng)上這四個字寫得相當(dāng)匆忙,我亦疑心是何阿寶臨死前所寫。且那日仵作驗尸,曾說死者身上有大量汗?jié)n。她一個誦經(jīng)念佛清修的師太,寒冬臘月,哪里來的汗?”

  宋君君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阿寶死前受到了脅迫,嚇出的一身汗?”

  太子搖搖頭,否定了。

  因為那一日驗尸結(jié)果中,還有極為重要的一點,何阿寶膝蓋與手腕處有些擦傷,更像是無意中的跌倒所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痕。

  而何阿寶的確是縊亡。

  她的脖頸處只有一處勒痕,起初,大理寺卿也以為是她自盡,甚至,何家也都接受了這個死因。

  “……后來,慎獨無意中說,何阿寶自縊用的布料分外結(jié)實,禪房橫梁上都有極為明顯的劃痕了,布料卻還未斷……”太子又說。

  他當(dāng)時覺得蹊蹺,還特意讓慎獨再去檢查,這一查便查出問題來了。

  橫梁上的確有明顯的布料劃痕,但一邊深,另一邊卻淺一些。

  “一深一淺……”宋君君口中喃喃,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設(shè)想。

  “有第二人?!”宋君君驚道。

  一個人懸梁自盡,房梁上的劃痕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明顯有深淺差異的劃痕呢?

  除非,這個人是被另一個人吊到房梁下的。

  只要力道夠了,被吊住脖頸的人根本無法叫喊,懸在半空,亦無法掙扎。

  看上去,豈不就是自盡?

  太子點點頭,拉過宋君君的手,安撫她好生坐下來。

  “何家不愿此事鬧大,大理寺調(diào)查也沒有查出可疑的人,加之何太傅又遣人幾次三番催促,說是不愿何家女郎在年節(jié)時曝尸他處。所以,方知忠沒辦法,只能記下這些疑點,將何阿寶送回了何家?!?p>  “畢竟是親生女兒,可以理解……”宋君君嘟囔著。年前何家在城外給何阿寶辦完了簡單的葬禮,她還特地去何阿寶墳前上過香。

  宋君君一直不信何阿寶是自縊身亡的,但何阿寶的家人都不追究了,她一個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插手呢。

  “……還有這‘吳’字,我總覺得,這應(yīng)該是何阿寶認(rèn)識、或者至少,也是她聽過的人。”太子指著那佛經(jīng)上的“吳”字,對宋君君說。

  然而宋君君回憶了許久,都沒有想起來何阿寶認(rèn)識的哪個人是信吳的。

  “唉,我之前就應(yīng)該多和阿寶聊一聊的,她認(rèn)識什么人,我知道的實在有限……”宋君君懊惱道。

  “沒事,你無需自責(zé)。查出真兇這件事,又不是你必須要做到的……”太子放下佛經(jīng),拉著宋君君的手,安慰她。

  這話一語驚醒宋君君,她必須要做的,的確不是查案,她現(xiàn)在必須要做的,是任務(wù)?。∈峭瓿商珟煹脑竿。?p>  可是宋君君又實在沒有頭緒,不免泄氣道:

  “我現(xiàn)在必須做的,能是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太師的愿望不改,她就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可能性了。

  太子不知宋君君真正煩憂的是何事,只當(dāng)她完全是為了何阿寶的事情懊喪,便只想著要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你現(xiàn)在自然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了……”太子抬手,點了點宋君君嬌俏的鼻尖,寵溺地笑道:

  “你必須要好好備嫁,二月二,我們便要在宮中舉行婚禮了……”

  “今日已經(jīng)上元了。”宋君君說著,才驚覺時間過得飛快,距離她與太子達(dá)成“交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

  這半年發(fā)生了好多事,宋君君與太子之間的“交易”,也逐漸變味了。

  由一開始單純的金錢關(guān)系,漸漸變成如今走心的感情糾葛。

  宋君君不知道太子到底是何時動的心,甚至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是何時動的心。

  太子看著宋君君,笑容美好,眼中的真誠,未摻半點虛假,可是宋君君卻猶豫不定了。

  所有任務(wù)一旦完成,宋君君就要回去了。那到時候,該怎么向太子解釋呢?還是不和他解釋,直接消失不見?

  宋君君有些舍不得了。

  前面幾次三番太子向她表明心跡,她都沒有直言拒絕,如今婚禮在即,十萬兩黃金還沒到賬,她若是拒絕,豈不是“雞飛蛋打”?

  “……你想什么呢?”太子又湊近了一些,看著宋君君眼神一直飄忽不定,還以為她是要成親了,有些害羞。

  “怎么從前還不知道,君君還會如此害羞呢?”

  太子的輕笑聲響起,殿內(nèi)溫暖,氣氛曖昧,宋君君看著越湊越近的太子,也不知怎么地,仰頭吻了上去。

  那一刻,宋君君仿佛也聽到了,太子的心跳聲。

  【系統(tǒng)任務(wù):請幫助此人嫁入東宮】

  與此同時,宋君君眼前閃過何巧巧那忸怩的笑臉。

  【重復(fù),系統(tǒng)任務(wù):請幫助此人嫁入東宮】

  ……

  系統(tǒng)勾魂般的聲音如馬鞭一般,將宋君君鞭醒。何巧巧的臉更是讓她受到了十二萬分的驚嚇,手上一用力,竟把太子推了出去。

  “君君,你……”太子疑惑極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

  難道,是方才那個吻,她不滿意?可之前似乎都沒有不妥啊。宋君君這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時候推開他呢。

  “是剛剛……有哪里不對嗎?”太子尷尬地笑了笑,從地上起身,又坐到宋君君身邊,“來日方長,我可以……慢慢練習(xí)……”

  “太子殿下!”宋君君像條鱔魚一般從太子的懷中滑出,滿腦子都是何巧巧的那張臉,慌得語無倫次。

  “我……我我,那個……我嗓子還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想去方便……哎呀不是所以……我……我……”宋君君決定先逃出東宮再說?!拔夷镌诩易隽嗽顼埩耍摇蚁然厝コ园 拥钕?,我告退了……殿下留步……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我自己知道路的……”

  宋君君幾乎是慌不擇路,腳底抹油一般,一回頭還撞到了門框上。可她嘴里一直說著“不要緊不要緊”,一邊還伸直了手不許太子起身去扶。

  慎孤端了太子的早膳過來,剛巧看見宋君君像是被鬼攆了似的連滾帶爬從廊下竄過去,也心生疑惑。

  “殿下,方才,太子妃是有什么急事嗎?屬下見她走得格外急?!鄙鞴聦⒉捅P恭敬地放到太子面前。

  “我也奇怪。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喏,我都和她說了我已經(jīng)讓人備下了她愛喝的銀耳羹了,她卻仿佛沒聽見,慌不擇路的……”太子殿下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表現(xiàn),總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卻不知從何改進(jìn)。

  甚至,他都還吹了口氣,問慎孤,是否聞到他口中的異味。

  “沒有!殿下吐氣若蘭,怎會有異味?”慎孤仔仔細(xì)細(xì)地聞了,負(fù)責(zé)任的篤定道。

  “那是為何……”太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宋夫人做的早飯,比東宮的好吃?明日你便讓廚子去宋家學(xué)……等下個月成了親,本宮要天天和她一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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