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給祖宗送禮
得到了李老爺子的消息,虞知就想著要去給李老爺子燒東西。
但是吧,她又有點不想用虞家的錢,這樣豈不是虞家在幫她道謝?李老爺子幫的是她,不是虞家,道謝也該是她自己來,用她自己的錢。
想到自己都二十多歲了,還沒有自己動手掙過錢,虞知覺得這樣不行。
困難的工作她不能做,但是簡單的工作,她還是可以的。
約好了一個發(fā)傳單的工作,第二天一大早虞知就去見對方了,是一家新開的奶茶店,需要發(fā)傳單招攬客人。
一個小時二十塊錢,比起那些一天一百,一個小時十塊錢,這家算是不錯了。虞知很高興的就同意了。
穿著厚重的玩偶服,虞知開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走在路邊,她專挑女孩子給傳單,不管女孩子年齡多大,她都叫姐姐。
反正她穿著玩偶服,就算姐姐的年齡再小也不會小過玩偶服的年齡吧,她現(xiàn)在就是個會講話的玩偶,其他的跟她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如今元京的天氣已經(jīng)過了五月了,正在逐漸開始變熱中,早上還好一點,中午到下午這段時間,玩偶服里的虞知直接被悶出了汗。
但是她的精力依舊很好,每當她覺得自己累的時候,她只要一想到那三個被打的人,她就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
幫她出氣的李多好老爺子這么好,她必須要掙錢給他買很多水果。
從早上八點多開始,除了回奶茶店拿傳單的時候,其他的時間她都在發(fā)傳單。
晚上九點多,她回到奶茶店,老板看著虞知滿身的汗,額外給她多加了五十塊錢,說自己要是再開店,就給虞知打電話,虞知要是找不到工作,也可以來他這里工作。
虞知笑著同意了。
一共三百一,十塊錢她自己留著了,三百塊她拿去買水果,還去專門賣紙錢的店里買了些紙錢跟香。
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自己所在區(qū)域的土地公跟城隍爺,她也實在是累了,直接打了個車過去。
天也暗了,她還沒吃什么東西,但是完全不覺得餓,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她自己都激動。
或許是因為天太暗了,她根本就看不清這地方的土地跟城隍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把水果裝進買的紙袋子里,封口后,寫上李多好老爺子在群里發(fā)的地址。
掏出打火機,給李多好老爺子燒了紙錢,紙錢燒完了就把水果也燒給他。
蹲在路邊的虞知,嘆了口氣了,“老爺子我是真的感謝你,今天給你燒的東西,都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工作原來這么辛苦,拿到錢雖然激動,但是現(xiàn)在想想,好像除了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搞得我都有點害怕了,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小說里,假千金會不愿意離開,因為她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種落差,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普通,當了那么多年的大小姐,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搶了別人的生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一個貧窮的普通人,原本應(yīng)該在困苦中掙扎,為了生存不停地妥協(xié)?!?p> “愧疚有的,但更多的是絕望,我以后該怎么辦?早知道,當年我就認真努力的學(xué)習(xí)了,總得有一技之長吧,結(jié)果我每天都在享受生活,像個廢物一樣的度過每一天,雖然開心,但是現(xiàn)在,一想到,以后自己要去為了活著,不停地低頭,我就覺得無比的后悔。”
“不過也有好的,我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沒有任何的遺憾了,本來就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應(yīng)該含著愧疚,抱歉的心理才對,不應(yīng)該嫉妒,承認自己只是個普通人,這一切都不屬于我,然后把這一切都還給真千金,以后...我會用心努力的生活的。”
“哎——,突然間還有點期待,期待自己的未來,重來一次而已嘛,總不會比上輩子更差了,我今天發(fā)傳單就做的很好的,以后一定會更好。當然,我不是說發(fā)傳單啊?!?p> 等到火光消失,虞知抬頭看了看布滿星子的天空,夜空下的她,眼眶里帶著淚,美的脆弱,就像是開在清澈湖面的海藻花一樣,澄澈透明的,美的讓人不敢靠近。
她在想什么呢?她在想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在想為什么會有真假千金這件事。上輩子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要是故意的,她就真的欠了真千金一輩子了。
可要是無意的,她的親生父母要是個壞的,她也依舊欠了真千金一輩子。
不管怎么算,她都欠的。
都說,下輩子當牛做馬的償還,她重來了,這就算是下輩子了?她不會真的要給真千金當牛做馬吧?
這么一想,她就更加傷心了。
“要不...還是下輩子吧!當牛做馬,真的不行?!?p> “什么當牛做馬?什么下輩子?你在這里干什么?”
虞知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說害怕也不太準確,因為這個聲音她認識,但是大晚上的,她在這里燒紙,突然間出來個聲音,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轉(zhuǎn)過身看著雙手插兜的人,她蹲著看他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特別像是只青蛙,正在觀天!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臉上帶著一副銀色的眼鏡,黑暗下看不清他的容顏,但是虞知知道,這個人長得很好,畢竟元京F4嘛。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皺起眉頭,“我先問你的,你在這里干什么?”
虞知站起身,腳都蹲麻了,一直撐著自己的腿,弓著背,沒好氣的回道:“看不出來嗎?燒紙??!”
“燒紙?”他直接笑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像是在嘲諷一般,“季衍之家燒紙,鄭旺家燒紙,許碩家燒紙,現(xiàn)在你也燒紙?你也被祖宗在夢里打了?”
他提起這個事,虞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點尷尬,但是不得不說,心里是開心的,她從別人嘴里聽到這三人挨打,聽到這件事傳播的這么廣泛,她怎么就這么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