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故事,詩行朗很是疑惑:“故事很感人,可是這和我們的來歷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女子聽罷微微一笑:“后來來到凡間的仙女小昭便是我,你二人的誕生也和我或多或少有些關(guān)系?!?p> “啊?”聽完這話,詩行朗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仙姑,你就別再賣關(guān)子了,快點(diǎn)給我解釋一下唄,否則我真的會憋瘋掉的?!?p> 女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呀,還真是急性子。李文瀚生前最好舞劍弄墨,這筆、墨、紙、硯、劍、酒吸收了我留下的那些仙氣以及那些花花草草的靈氣,歷經(jīng)多年化形為人?!闭f罷便緩緩看向詩行朗。
詩行朗聽罷立馬恍悟,趕緊將腰間掛著的寶劍拔了出來,仔細(xì)端詳起來,“咦,這劍居然還有此等故事?!?p> “那我呢?”一旁的宮本千雪也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忍不住詢問道。
“你肯定也是那叫伊藤的女人留下的遺物吸收仙姑的仙氣化形而來?!辈坏扰诱f話,詩行朗便搶著回答道,看向?qū)m本千雪的眼神充滿戲謔之意,似乎想看到佳人惱怒的表情,誰知宮本千雪根本不理他,只是專心致志的盯著女子。
女子見狀笑道:“非也非也,姑娘你其實(shí)是那伊藤惠香轉(zhuǎn)世而來。自詩行朗化形為人后,李文瀚的院子便沒什么靈氣庇佑逐漸破敗,而伊藤惠香的遺物算是保存較好的物品。他們被撿破爛的人發(fā)現(xiàn)后,便賣到市場上?;蛟S是命運(yùn)的安排,那服飾與寶劍便流落到東瀛的宮本家。而伊藤惠香的靈魂也完成冥府的劫歷,順利轉(zhuǎn)世?!?p> “原來如此?!睂m本千雪恍然大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眼神凌厲地看向詩行朗,陰陽怪氣地說道:“多虧了你呀,我才能獲得前世的寶物。”
“哎呦,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痹娦欣恃b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趕緊擺手謙虛道,仿佛害怕她找麻煩似的。
看著他倆相互打趣,女子笑了笑,低聲喃喃道:“或許真的是文翰有知,以這樣的方式和伊藤姑娘再見?!?p> 就在女子思索之際,一陣急促的呼救聲傳來:“仙姑仙姑,不好了,霍天鷹他們打進(jìn)來了??!”
“什么?!”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驚。
只見一個小精靈正攙扶著一名少女飛了進(jìn)來,待那少女緩緩抬頭,詩行朗一下子便認(rèn)了出來,“雨禾?”詩行朗驚訝的脫口而出,趕忙上前從小精靈手中接過雨禾,并將她摟在懷中關(guān)切的問道:“雨禾,你怎么樣了?”
雨禾奮力睜開眼睛,看到是詩行朗后,虛弱的擠出一絲笑容,吃力的說道:“詩行朗,快快,秋白大人他.....他......”說罷便昏死過去。
“快,扶她下去醫(yī)治?!迸悠鹕硐蜃笥业木`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精靈們紛紛應(yīng)諾,抱著雨禾朝屋內(nèi)跑去。
與此同時,外邊傳來陣陣轟隆聲,眾人趕忙起身走出屋外,只見霍天鷹帶著一幫身披重甲的士兵闖入,無差別的攻擊著秘境中的一草一木。
當(dāng)霍天鷹看到詩行朗等人后,不禁大笑道:“本以為抓個小丫頭片子,沒想到把你們老窩給捅了!”說罷,他臉色一寒,沖身邊衛(wèi)士吩咐道:“清除這里的一切,一顆雜草都不要留!”
“我看誰敢!”只見女子將手中的法杖猛地插入腳下的泥土,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士兵全部停下手來,呆愣在原地。
詩行朗見狀,輕舞傲梅劍,一個箭步直沖霍天鷹而去。只見霍天鷹冷哼一聲,揮拳迎戰(zhàn),兩人頃刻間便交纏在一塊,刀光閃爍,金鐵相碰的鏗鏘聲震響四方,火星四射,讓人眼花繚亂,幾番交鋒下來竟難分勝負(fù)。
“你們把玄秋白怎么了!”詩行朗大喝道,眼中露出濃烈殺機(jī),手上使勁一拉,一招力劈華山,逼迫的霍天鷹連連退后,嘴角已然滲出血漬。
而此時,那些士兵也在仙姑的法術(shù)之下舉步維艱,被精靈族的戰(zhàn)士們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不久便損失了大半。
見勢不妙,霍天鷹果斷下令道:“撤!”而詩行朗抓住他這分神的瞬間,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鮮血噴涌而出。
突然,一陣強(qiáng)烈的血紅波動從遠(yuǎn)處襲來。詩行朗眉頭一皺,迅速抽回長劍向后退去。
“哈哈,終于來啦!”只見一團(tuán)妖艷的血紅光芒浮空而起,一個面容絕美,身著暗紫法袍的男子懸浮在空中俯視著下方的眾人。
看著他那邪惡的笑臉,詩行朗頓覺不妙。只見霍天鷹興奮的跪倒在地,虔誠地磕頭祈禱,“主上!”
“等等,你不是興慶城城主文鴻煊嗎?”詩行朗看著這張熟悉的面龐,詫異地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玄秋白的下落嗎,問問他吧?!敝灰娢镍欖虞p輕抬手,一個昏厥的少年被那紅霧緩緩?fù)衅?,他將手向前一揮,少年便直沖詩行朗而去。
詩行朗反應(yīng)極快,一下將那少年接住,定睛瞧去,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玄秋白的左膀右臂之一——月昕。
“啥情況,怎么是你?”詩行朗不可置信的問道,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探測著玄秋白的脈搏,確認(rèn)他尚未死亡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月昕緩緩睜開眼睛,緩緩說道:“詩大俠。”
“玄秋白呢?”詩行朗焦急的追問道,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大人為......為了阻止師父的.......計(jì)劃殉職了。”月昕吞吐道,目光躲閃不敢看向詩行朗。
“師傅?”
詩行朗更加糊涂了,師傅是何人?難道是玄秋白的師兄弟?他又看了眼那邊一臉陰狠的文鴻煊,瞬間明白了一切。
“混賬,枉費(fèi)玄秋白花那么大心思栽培你!”詩行朗勃然大怒,對月昕怒吼道,恨不得親手解決了這個背叛者。
詩行朗越憤怒月昕越慌亂,他不敢去看詩行朗的眼眸,低垂下頭不再說話,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
“怪就怪玄秋白太多管閑事了,血祭本來主上就不打算把他算進(jìn)去,誰知這家伙自己來送死,還說什么‘為了百姓’,到最后什么也沒護(hù)住還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蹦沁叺幕籼禚椏吹皆娦欣嗜绱藧琅ⅠR添油加醋的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
詩行朗聞言,雙眼微瞇,一股滔天怒意迸發(fā)出來,他渾身爆發(fā)出一種恐怖的氣息,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零度,讓人忍不住顫栗,“既然你們自尋死路,今日便拿你們陪葬!”
“不可魯莽。”這時仙姑上前,驅(qū)動仙力壓制住了詩行朗的殺意。“這件事交由我們來辦,你先保存實(shí)力。”
詩行朗收斂起身上的怒氣,對仙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見仙姑將詩行朗推到安全的地方,隨后緩緩向前看著文鴻煊說道:“軒弟,你我姐弟相見,為何不露真容?!?p> 聽完仙姑的話,霍天鷹和文鴻煊齊齊變色,其余人也是一臉疑惑,霍天鷹警惕地看向仙姑,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看向自己,而且那句‘軒弟’,讓霍天鷹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莫名的惶恐和忌憚。
“呵呵……不愧是表姐?!蔽镍欖涌嘈σ宦暎磳⑸砩系淖吓弁嗜?,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俊秀剛毅的面孔,棱角分明,五官深邃,紅瞳金發(fā),一副高貴不凡的氣質(zhì),卻又透著淡漠,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看到他的真面目后,仙姑眼神復(fù)雜的嘆息了一聲:“唉,你為何不走正道呀。”
“正道,你們家那老東西給我們這些旁系走正道的機(jī)會了嗎??!”一提及那老東西,文鴻煊的臉上立刻露出猙獰痛恨的表情,一股嗜血之氣從他的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
“此人是誰?”宮本千雪緩緩上前問道,因?yàn)樗軌蚯逦母惺艿侥侨松l(fā)出來的煞氣非常濃郁。
“虹宇星君,我的表弟,因?yàn)楸I取天帝薔薇燈而被貶下凡間成為墮仙,只是沒想到他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毕晒绵哉Z道,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之中。
聽到這些話,詩行朗緩步上前,舉起傲梅劍指向虹宇星君,厲聲喝道:“賊子,看來今日是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哈哈,沒錯,確實(shí)是要你們死,我們活?!焙缬钚蔷竦匮鎏扉L笑,臉色陰沉,語氣中的寒意冰冷刺骨,帶著無盡的怨毒和仇恨。一時間,本就被肅殺之氣籠罩的秘境,霎時充滿了濃重的死寂之氣,仿若末日將臨。
詩行朗握緊手中的傲梅劍,渾身散發(fā)出凌冽霸氣,劍刃斜指地面,雙眸犀利如鷹隼般掃視著虹宇星君,身形微動,朝他奔襲而去,劍氣化作一道銀光閃電般朝虹宇星君斬去。
“此言差矣!”就在詩行朗即將斬向虹宇星君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只見一道金色的流光閃爍,瞬間便來到詩行朗的身邊。
詩行朗一驚,猛地停住腳步。待看清那人的模樣時,詩行朗愣住了,呆滯的望著對方,心里泛起絲絲漣漪,“玄...玄秋白?你不是......死了嗎?”詩行朗震撼道,不敢置信的望著玄秋白,心里升起萬千猜疑。
“還沒在府衙請你喝過茶呢,我能死嗎?”玄秋白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詩行朗的肩膀。
詩行朗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禁苦澀的勾唇一笑,“你這老賊。”
“哈哈。”玄秋白爽朗一笑,轉(zhuǎn)而目光移至那邊的霍天鷹和文鴻煊。
“看來人都到齊了?!睂m本千雪緩步上前,語氣冷硬的說道。她雖然是一介女兒身,但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強(qiáng)勢與冷酷卻讓任何人不敢忽略她。仙姑、安琪等人也依次來到詩行朗的身邊,眾人看向不遠(yuǎn)處的虹宇星君,眼神
皆變得冰冷,他們知道,不滅掉這一禍患,這世間怕是永無寧日了。
“好啊,看來今天能一次性解決了。”虹宇星君語氣陰冷的說道,身上散發(fā)著一層黑暗之力,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仙姑冷哼一聲,雙手掐訣,口中念叨著咒語,剎那間周圍飛沙走石,樹木倒塌,塵土漫天。
“上吧!”詩行朗分別看向左右兩側(cè)的眾人,厲聲喝道。話音落地,他率先朝虹宇星君攻去,仙姑等人跟在后面迅速沖了上去,霍天鷹和虹宇星君亦不甘示弱,紛紛迎戰(zhàn)。
頓時,天空中各式法術(shù)絢麗綻放,耀眼奪目,璀璨迷離,靈氣波動洶涌澎湃,一時間整片天際雷鳴陣陣,狂風(fēng)驟雨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