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做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這么無賴吧!
司暢坐在候場區(qū),臉色鐵青地看著大屏幕上的評委打分。
二十六分。
全場第二,非常好的分數(shù)。
但是,看著那排名第一的二十九分,尤其小隊成員一欄里明晃晃掛著的顧南辭三個字,只覺得像是一巴掌狠狠扇自己臉上。
那個廢物,居然能比他高!
司暢深吸口氣,聽著周圍人對顧南辭深藏不漏的vocal能力或驚訝或稱贊,更覺得一口老血堵心口。
呵!能力?
他可是見過顧南辭曾經(jīng)在飛躍是個什么廢物樣!
話筒在手里,別說唱了,半天蚊子大小的聲音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他怎么可能……
對了,一定是程煬!
程煬那人實力極強,沒準有什么突擊的好方法,加上顧南辭那小子臨場發(fā)揮運氣好,才有這樣的效果!
而且,看那顧南辭從頭到尾只比劃了幾下,多數(shù)都在后面站著,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不會舞蹈啊!
一定是了!就是個靠隊友帶飛的幸運花瓶!
不斷自我安慰下,司暢愈發(fā)堅定這個想法。
方才被顧南辭帶來的危機感漸漸消散,只剩下濃濃被挑戰(zhàn)尊嚴后的憤怒。
他一定要將那小子踩在腳下!
還沒有人敢這樣三番四次地給自己臉色!
完全被怒火蒙蔽理智的司暢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在舞臺上好好羞辱顧南辭!
司暢起身,目光鎖定隊里角落的某道身影,抬步上前,坐到一位身著牛仔套裝的男生旁邊,聲音壓低道:
“想要個人表演機會嗎?”
文逾二十出頭,清爽俊秀,是時下頗受歡迎的陽光帥氣男高類型。
同靠擺人設(shè)的虛高流量司暢不同,文逾屬于穩(wěn)扎穩(wěn)打一類,天賦不高,但勝在堅持努力,也是dik里僅次于溫、程兩人的老一批練習(xí)生了。
故而粉絲雖比不上前面幾位,但卻死忠牢固。排行一直穩(wěn)居第四位,甚至有時候能竄上第三將司暢壓下去。
聽到司暢的話,文逾詫異抬頭,“你——”
“我有門路,可以讓你?!?p> 文逾驚愕。
司暢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滿腦子都是要和顧南辭battle,“沒有條件?!?p> “你……瘋了嗎?”
“因為我需要你順位第四的優(yōu)先battle選擇權(quán)。”
文逾是個厚道孩子,很是實誠提醒道:“我建議你想清楚,battle可是有風(fēng)險的,個人舞臺卻是能穩(wěn)穩(wěn)拿分?!?p> 表演這事有太多不確定性,沒準一個失誤破音忘動作什么的,種子選手也會爆冷,圈內(nèi)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是個明眼人,都會選擇更穩(wěn)妥的第二輪舞臺來增加個人打分。
“一句話,要不要。”司暢狠道。
他只有一個想法,萬一顧南辭退縮反悔了呢?
必須扼殺一切可能性,拿到第四的battle環(huán)節(jié)優(yōu)先權(quán)。
一定要報仇雪恨!
顧南辭,必須是被他打?。?p> 見司暢吃了秤砣鐵了心,文逾也無法再勸,何況這是對他還有利,沒道理不答應(yīng)。
只是心中不禁淡淡落寞。
這就是差距嗎?
輕飄飄一句門路,直接能改了排位順序……
想到日前公司傳言,心緒更加一沉。
像他這種普通出身,沒有后臺背景的,真的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嗎……
這邊,司暢在忙忙碌碌為防止顧南辭退縮不battle而準備。
那邊,顧南辭卻因為堅持和司暢battle而被兩位隊友數(shù)落。
也算是一種神奇的雙向奔赴。
只聽程煬臉色鐵沉,氣不打一處來:“顧南辭!你別任性!挑個好battle的選手,三分到手才是真的!”
“是啊南辭,現(xiàn)在晉級最重要,那個狗玩意兒什么時候教訓(xùn)都行,但比賽位次只有這一次,咱們不說好以后還要當(dāng)隊友嗎?你就準備這么背叛煬亦辭了?”
這話說的很是有道理。
煬亦辭小組以團體評委打分二十九的高分位列第一。
但是,第一歸第一,分數(shù)差距卻沒有拉的過大。
差的也就二十一二,多是二十三四,排位第二的司暢那組更是二十六的分數(shù)。
可顧南辭呢?可還是有著比賽剛開始就扣的五分個人分!
再加上……那向來凄凄涼涼的網(wǎng)絡(luò)風(fēng)評,分數(shù)注定是個谷底,還有未知的個人表演打分……
一比較處境堪稱非常危險。
僅剩的翻盤機會就是第三輪的自由舞臺。
成功直接三分到手,彌補差距。
失敗……那真是徹底沒戲了。
程煬和溫鳩亦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好的壞的都說盡了。
奈何這倒霉孩子愣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加上兩人都是第二輪上場,中場還要為個人舞臺換服裝換造型,說不上兩句話便被急匆匆?guī)ё摺?p> 耳根子終于清凈幾秒,顧南辭長舒一口氣。
隊友太操心怎么辦?
純純是甜蜜的負擔(dān)了。
solo慣了前頂流無奈一笑。
沒辦法,實在是原身的曾經(jīng)過往太深入人心。
不徹底展現(xiàn)出一次自身實力,很難叫這些擔(dān)心自己的人們信服。
想到自己在賽前那天花費了寶貴大半天時間準備,還差點被程煬誤會擺爛的殺手锏,顧南辭瞇眼冷笑。
司暢?
呵!就怕他不來呢!
突然,身邊一沉,打斷顧南辭思考。
“我等你半天了。”幽怨的聲音響起。
顧南辭回頭,詫異看著一副熟稔姿態(tài)坐她旁邊……
這不是那技術(shù)差的一批的庸醫(yī)嗎!
顧南辭墨瞳一凝,直覺那口吻不太對勁。
面上不動聲色,淡淡掀眸,沒主動開口。
果不其然,那醫(yī)生小哥長臂一伸,搭自己座椅靠背上,聲音壓低憤憤道:
“做人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這么無賴吧!”
顧南辭:……???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根本不給思考的機會,庸醫(yī)小哥噼里啪啦道:“就踏馬一個把柄你都威脅我兩年了!你甘心擱娛樂圈隱退等你妹,能不能別揪著我!”
越罵越上頭,跟泄了洪的水閘似地徹底收不住,開始如數(shù)家珍起自己的悲慘遭遇:
“我宋知閑上輩子欠你們顧家的命了吧!這輩子逮我一個可勁薅?老子還一堆研究項目等著開呢!踏馬真沒功夫隨時待命當(dāng)你妹的二十四小時醫(yī)生!”
“還有,兩年了,少說我也是個道上的神醫(yī),來無影去無蹤,分分鐘出診費千萬上下。你呢?就一顆衛(wèi)星和一條視頻,壓榨我兩年!讓馬跑也得給馬吃草吧?。 ?p> “我不管!這次必須得給錢!爺?shù)淖饑啦辉S被玷污!不然別想讓我再當(dāng)你們姓顧的免費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