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寢宮坐了一會,權(quán)景陌便過來了。
“隨朕一同去慈寧宮。”
“皇上,您現(xiàn)在就要去將事情和盤托出,然后揪出馮婕妤?”
“嗯。”
“今日太后做壽,不如明日再抓如何?”
慕語兮也不是不明事理,今日太后做壽,出了這事本就讓她老人家氣暈了,若是現(xiàn)在再抓人,她心里都覺得對不住太后。
“不用在意。”
權(quán)景陌的臉色有些別扭,聰明的慕語兮從他眼中看出了一種特殊的意味:他討厭太后?可是...
權(quán)景陌似乎看出了慕語兮的試探和懷疑,便急中生智說了一句:
“若是朕不能交代個明白,太后怕是依舊會要你的命?!?p> “哦,好?!?p> 既然她會要自己的命,那慕語兮就不必為了她做壽再留面子了。對于想害自己、容不下自己的人,她不需要善良,如果善良等同于沒命,她還是自私一點吧。
“一會你不要說話,朕說什么,你就應(yīng)著?!?p> 慕語兮點頭,心中劃過一絲暖意,那種感覺就像現(xiàn)代的那個權(quán)景陌,凡事都會替她出頭,出了事將她攔在懷里,等著他出面解決。
再次回到慈寧宮時已經(jīng)是晚宴時分了,太后雖然下午急火攻心有些不適,但是休息了一下午也仍出
席了晚宴。
宴會在御花園舉行,外面天氣秋高氣爽,微微有些涼意,嬪妃們都到齊了,因為沒有大辦,所以文武百官并沒有來,就連各位王爺也都沒有到。
赫拉眉毛豎立著看著遠處走來的皇上和慕昭儀,他們和諧的樣子哪里像是下午來人回稟的那樣又打又罵?莫非...出了差池?
想到這,赫拉的臉白了。這慕語兮向來詭計多端,難不成她真的喂給皇上迷魂湯了?
同樣臉白的還有坐在一旁的馮婕妤,她看到皇上和慕昭儀的樣子也是一驚,心里盤算著萬一出了紕漏該怎么脫身。
“一會給太后認個錯,然后,去賞馮婕妤一巴掌。”
權(quán)景陌在她耳旁低聲的說,慕語兮心中一喜,這權(quán)景陌是知道自己胸口憋了火氣,找法子讓自己瀉火呢。
太后看著慕語兮還沒事人一樣,火一下子更大了,剛想發(fā)脾氣,權(quán)景陌便開了口:
“母后,今午后的事是兒子不對,但是這事是有隱情的,今天的巫蠱術(shù)是有人栽贓慕昭儀的,兒子都查清了?!?p> 太后探究的看著權(quán)景陌,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
“太后,今天是臣妾不好,臣妾反應(yīng)的過激,讓太后身體欠安了,臣妾認罰?!?p> 謙卑的像個小媳婦,慕語兮跪著認錯,這倒讓不明所以的太后不知所措了。
“皇上,這當真是有人栽贓慕昭儀?你可不要包庇。”
“當真,朕不會拿權(quán)朝開玩笑?!?p> 太后覺得在理,皇上從來也不會貪戀女色到荒廢朝政的地步。
“那這個陷害慕昭儀的人是誰?”
“那就讓慕昭儀親自將她抓出來吧。”
權(quán)景陌給了慕語兮一個眼神,慕語兮便會色的站起來,走向赫拉。
赫拉的心里怕極了,她甚至不知道一會該怎么解釋,她嚇得冷汗都冒了一身。
但是慕語兮卻只是從她那繞了一圈便徑直走向座位偏后的馮婕妤。
“啪!啪!啪!”
安靜的御花園里傳來三聲清脆響亮的巴掌,力氣大不說還很連貫連貫,再一瞧,馮婕妤已經(jīng)被慕語兮打倒在地了。
她慌張地看著站在那冷笑的慕語兮,一臉的茫然,手一指捂著兩邊臉。剛剛慕語兮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怕是這會兩邊臉都已經(jīng)紅腫了。
“你、你憑什么誣陷我!”
被嚇壞的馮婕妤沒計較巴掌的事情,孰輕孰重她是分的清的。她自認做的滴水不漏,她就不信慕語兮真的有那么聰明。
“我...”
慕語兮想說話,但卻想起權(quán)景陌并沒有告訴自己為什么這布偶是馮婕妤放的。
“慕昭儀前幾日做噩夢,那日早上朕去了歸雁宮,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以為是夢境,但你把所有人都當傻子嗎!”
呵斥的聲音夾雜著質(zhì)問與憤怒,權(quán)景陌起身走到馮婕妤身旁,輕蔑的說:
“錯就在你自作聰明,動了不該動的人!馮婕妤,你竟膽敢做巫蠱!你十條命都難抵你的孽!”
馮婕妤徹底傻了,她癱坐在地上,原來她自作聰明認為設(shè)計完美的夢中夢在皇上眼里不過是個小把戲,他早在她放置布偶的時候就得知一切了。
他說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那是不是說明其實皇上有暗中派人日夜保護慕昭儀?所以她放布偶的時候便有人同皇上匯報了?
那他無動于衷的原因是什么?等著自己漏出蛛絲馬跡,還是...
誰心計深都不如馮婕妤,權(quán)景陌的一番話讓她明白,他之所以不早早的拆穿她,無非就是想順藤摸瓜摸出更大的魚,現(xiàn)在,他坦明了一切,只能說明,那條大魚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哈哈哈?!?p> 馮婕妤突然仰天長嘯,算人終算己,虧她自以為做的周全,卻不想這卻是皇上早早布下的局。
她笑自己,更笑赫拉,她知道皇上一定知道了赫拉才是這件事的主謀??磥?,赫拉的好日子也不長了。
“拖出去斬了?!?p> 冰冷的話說出口,馮婕妤便被侍衛(wèi)架出了宮。
馮婕妤自死沒有供出赫拉,只是因為她知道,皇上留赫拉,一定是為了更加嚴酷的折磨赫拉,那個女人,她活該。
因為這件事,晚宴上大家人心惶惶,用過膳便匆匆的散了。
紀公公在晚宴結(jié)束后湊到皇上面前低聲問:
“皇上您今兒個要不要留宿后宮?”
自慕語兮進宮,快兩個月了,權(quán)景陌還沒有留宿過哪里。
此時的權(quán)景陌喝的有些多,眼睛微微的迷離,但就是那種迷離的朦朧狀態(tài)又給他增添了一絲魅惑,他微微笑了笑,眼睛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不顧形象吃著琵琶腿的慕語兮。紀公公了然,會心的一笑。
這皇上的第一個子嗣,怕是必出自慕昭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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