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語兮如釋重負的走出御龍宮,搖搖晃晃的大咧樣讓身后的權景陌嘴角微微的上揚,評判一個人是否有心機就要看她的日常舉動,眼神,顯然,這個慕昭儀的確很單純。其實她是庶女也好,這樣她便少了很多政治上的勾心斗角。
一路溜達著去了御花園,在宮里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慕語兮想要去看看花草,至少那些是美的,是陽光的。
在御花園里見了一圈,里面有各式各樣的花草魚鳥,嘰嘰喳喳的,讓慕語兮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覺得有點人氣。是啊,后宮就是人氣太少了。
走著走著,就見著前面有個男子經(jīng)過,一襲白衣,素凈得很,只是一個背影,慕語兮就知道,這人應該是個有地位的王公大臣。又轉念一想,這里是后宮,大臣是不能輕易踏入的,她想:八成是權景陌的兄弟吧。
出于好奇,慕語兮一個人慢慢的跟著他,那個男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機警的一個回頭:
“誰。”
要不要這么可怕...這后宮之中,怎么人人都像是吃了槍藥。
“我。”
慕語兮怕他腰間別的劍會刺向她,趕緊跑過去,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p> 見是個女人,對方明顯松了口氣,慕語兮抬起頭,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一個很有氣質(zhì)的男子,長得和權景陌有些相似,但是卻比他少了一絲冷冽,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是新來的宮女?”
那男人瞧著慕語兮,看到自己不知道跪下行禮,這樣傻傻的看著。因為今天慕語兮是去御龍宮打掃,所以她身上穿著一般的便裝,很容易讓那男子想到是一個宮女。
“啊,是。”
覺得沒必要表明自己的身份,慕語兮就順著話那么答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偷偷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沒有權景陌高,沒有權景陌身材好,沒有權景陌長得好...呸!別老是想那個人!這個人比權景陌看著和氣多了,而且風度翩翩的,一看就是個富庶的公子哥。他的眉眼間和權景陌有些像,但是卻是和他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這個人看著就像是個風流才子,一顰一笑都透著一種灑脫。
“不知公子是誰?”
一時間,慕語兮也好奇起來這個男人的身份。
“四王爺。”
說完話,那個男人就轉身走了,看著一副很急的樣子。
慕語兮疑惑的看著那個男子的背影,四王爺。
回到歸雁宮,她趕緊好奇的問起了純伊:
“四王爺是誰?”
純伊聽到了這個名字,眼神中帶著一種崇拜,但是也刻意掩了掩激動之情:
“四王爺是咱皇上的兄弟,是陳太妃的兒子權景言。”
權景言。慕語兮嘆了一聲,看來皇宮里嫡庶之分竟然也這么明顯。她知道在古代都是嫡長子繼承皇位,老大注定就是吃香,她打聽過權景陌就是一眾兄弟姐妹中的老大,看來,他生下來就是注定做君王的命。
“這個四王爺是干什么的?”
“四王爺喜歡武,但是除了在關外打仗,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王爺府,很悠閑,詩詞歌賦樣樣精通?!?p> 純伊說的時候眼神里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來,四王爺?shù)拿曉缇驮谕饬?。的確,權景言是個兩耳不聞政事的翩翩公子,官場復雜,他又自知沒有太多的政治素養(yǎng),以前他的母親陳太妃就和現(xiàn)今的太后有很大的矛盾,他雖和皇帝哥哥小時候要好,但是卻因為各自的母親而許久都未曾說話,現(xiàn)在雖然往事都過去了,但是難免新生隔閡,而且君王都是專政的,自是不喜歡有自家兄弟過度參政。權景言不喜歡政事,也自知碰不起政事,所以干脆有事的時候就帶兵打仗,無戰(zhàn)事時候就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正是他這種聰慧,才讓權景陌對他放心。
權景言雖是一名武將但是卻一點也不粗俗魯莽,他為人平和,在京城也是頗負盛名,對他傾心的女人不少,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因而純伊對這個四王爺有好感也是在所難免。
在她們心里,皇上權景陌像個神一般的存在,能文能武才貌雙全,器宇不凡鶴立雞群,但是皇上的威嚴在此,人又比較嚴肅,所以大家是可觀而不可想的,而權景言就親民了不少,風流倜儻相貌端正一表人才,也是深得女人心的。這想勾引皇上不成的,就都去京城等著碰偶遇四王爺了。
慕語兮回想著剛剛見到的權景言,的確是風流瀟灑。
一天呆在歸雁宮里閑來無事,慕語兮就琢磨著自己這樣沒個作為整天惹禍怎么讓權景陌對自己另眼相看,她覺得不奮斗是做不出成績的,所以她要研究研究,怎么才能干出一番事業(yè)來。
突然想出來了純伊剛剛形容權景言的一句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那她是不是可以作詩?
說道這個作詩,慕語兮可謂是一點也不會。但是不會可以抄啊,這個權朝,肯定沒有像李清照那樣的大詩人,估計這個朝代的人也不知道李清照是何人,不如就...哈哈哈。說的不如做的好,慕語兮沒閑著,直接拿出了筆墨紙硯,開始回憶自己高中時候學的李清照的詩詞。
李大詞人,對不住了,小的要用你的詞借花獻佛啦。
因為慕語兮在現(xiàn)代學習實在是不好,最后想了許久才想起一聯(lián)《醉花陰,薄霧濃云愁永晝》
滿意的寫過這首詞后,慕語兮就盼著明日卯時去御龍宮打掃了,那時候見到權景陌,自己也好賣弄一番。
投機取巧這種事她以前常干,不過這次怕是要幫自己大忙了。
因為心里面有事,她晚上難以入眠,兩個眼睛巴巴的看著外面,就盼望魚肚白快快升起。
漸漸地,她睡著了,但是極不安穩(wěn),好像夢到了什么,又好想什么也沒有。重生到這里這么久了,她在想:在現(xiàn)代的父母怎么樣了,還有,那個權景陌又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