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琛與孟搖光兩人并肩下了山,待回到別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酉時了,天色漸暗,寒氣也足了些。
兩人走進室內(nèi)卸了披風(fēng),喝了杯熱茶去了一身的寒意,徐清便拿著一封信件走了進來。
“少爺,鶴北來信了?!?p> 第五琛嗯了一聲將信件接過來,看了眼俊眉便擰了起來,將信放在桌案上,第五琛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可是出什么事了?需要馬上安排馬車么?”徐清見第五琛如此便猜測到了幾分,畢竟一個多月前劉陽文在鶴北弄出點事可是傳出了不少,劉陽文這人在和京本家也是有點地位的,自家少爺不處置他還讓他將功贖罪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如今看著情形,莫不是又鬧出了什么幺蛾子?
第五琛沉吟了一下,吩咐道:“今日晚了,明早再走。”
“是,我這就去準備。”
見徐清走了,第五琛這才笑著對孟搖光道:“待會讓七言給劉陽文傳個信唄?!?p> 孟搖光:“..好?!?p> 孟搖光真是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那不太正經(jīng)的口吻實在是不像是第五琛能說出來的,而且雖說七言和九覺他張嘴就給了自己,但平日里看他使喚的也挺順手的,怎么這會倒是想起來七言和九覺已經(jīng)不是他的人了呢。
第五琛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jīng)全部暗了下來,別院已經(jīng)掌燈,處出燈火通明。
“去膳堂吧?!蹦歉锌恼Z氣就像是今是吃最后一頓好飯的樣子,看的孟搖光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從來都不知道,第五琛也有這樣.別致的一面。
兩人用過飯便回了房間,孟搖光的確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來黔城的這幾晚她也都沒有閑著,只是今日有了確切消息,這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本以為能很快睡著,只是當(dāng)她不知道第幾次掙開眼睛的時候,她才發(fā)覺自己失眠了。
有了安王的消息,本該安心才是,為什么會失眠呢?孟搖光瞪著眼睛看著帳頂,有些想不通。
相對于滅了燈黑暗中雙眼明亮的孟搖光而言,第五琛這廂燭火依舊亮著。
第五琛在看書,只是看向書頁的眼神有些虛無,似乎在走神,但卻又走的十分的認真。
“唉..”第五琛放下了許久沒有翻過一頁的書,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最近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現(xiàn)在只要是自己一個人,他似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寫字,作畫,算賬,一樣都靜不下心,而看書卻又常常走神,真是..
第五琛伸手揉了揉額頭,雖然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如今他也沒什么好的辦法能用的。想說又必須憋著,憋著還難受,而對方明明知道卻總是避而不談,這也是個問題啊。
第五琛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些事,比處理各州的賬冊還要難的。
還好還好,待回了和京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雖說和京他的身份與孟搖光的身份更加的敏感,但此時孟搖光一心系著安王,他卻是不愿擾亂她的心神的,畢竟暗闖西朝軍營,還要從里面帶人出來本就是九死一生,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孟搖光添亂。
念非卿
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