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建,你要是想和吳曉月順順利利的結(jié)婚,我有兩個要求,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放過你和吳曉月,不然你們兩個都得給我坐牢。”
“第一,明天你就找校長辭職去,畢竟你的工作是我?guī)湍銧幦淼模热荒悴皇俏业膶ο罅?,你還待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證明你對我余情未了,對你對我都不好,所以你待在這個位子上不合適?!?p> “第二,給我五百塊錢的補償,這是作為你們背叛我的補償。”
前世,張生建娶吳曉月,三轉(zhuǎn)一響另外還有兩百塊錢的彩禮,讓吳曉月風光的不行。
張生建有錢,所以她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她是不想便宜了吳曉月那個賤人,更不想讓吳曉月再像前世那樣風光了。
花枝對張生建感情雖然不深厚,但是為了他的事情,她可沒少花費心血,這種情況下的對象被人搶了,她能原諒才怪。
張生建捶在身側(cè)的雙手暗暗緊握成拳,過了許久才答應(yīng),“好,明天晚上還是這個點來這個地方?!?p> “如果這件事情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就別怪我把你寫給我的情書貼到相關(guān)單位去?!?p> 這事若是讓花家的奶奶知道,她能把這筆錢全部要過去,為了保住這筆錢,花枝只能再次威脅張生建。
花枝現(xiàn)在對張生建可沒有絲毫的感情,話一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就走,沒有一絲的留戀,連張生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跟他處了一年的花枝嗎?
之前還為了他去找吳曉月算賬,連文化人的臉面都不要了,兩個人直接扭打在一起,怎么現(xiàn)在就像對他沒有一點感情的樣子呢?
蕭南和蕭北見花枝過來了,急忙跟上花枝。
“明天晚上你們再陪我來一次啊,麻煩你們了?!被ㄖ仡^對兄弟倆說道。
她也知道狗急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的道理,如果自己一個人過來面對張生建,很難保證這個張生建不會對自己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不麻煩,不麻煩,花枝,你現(xiàn)在對我們怎么這么客氣呢?要說麻煩,也是我們麻煩你啊,你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還要給我們上課?!笔捘显诤竺婕泵φf道。
能幫到她,他真的很高興,不然他總覺得自己虧欠她良多。
第二天早上,花枝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也提上籃子跟著弟弟妹妹們一起上山采菌子,挖野菜。
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下雨的緣故,山上的土又干又白的,壓根沒看到能吃的野菜。
如果大家都在這兒,也挺浪費時間的,于是花枝便讓比自己小的人在外圍找菌子和野菜。
她和花朵、花晉三個人往深處走,看看能不能抓到野雞或者兔子之類的。
花晉是個男孩子,可以爬到樹上掏鳥蛋,鳥蛋雖然小,但是多掏幾個,做一碗蛋湯也是可以的。
一大家子人都缺少營養(yǎng),身體不好,需要吃點好的,補補身體,但是也不能在老花家吃。
因為那樣會全進四叔一家的肚子里,所以要吃還得去蕭南家做,蕭南家人少,就他們一家三口。
花枝彎腰撿了幾個趁手的小石子,朝著一個小樹砸了過去,花朵不解的問道,“花枝,你這是干什么?”
“我先練習一會兒,免得等一會兒遇到野雞砸不中?!毕氲揭半u,花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好像幾十年沒吃過雞蛋沒吃過雞肉似的。
這個年代養(yǎng)雞都是按人口來的,三個人一只雞,整個老花家一共是二十口人,養(yǎng)了七只雞,一年也能下不少雞蛋,但是花枝卻連一個雞蛋都沒有吃到過。
現(xiàn)在不饞才怪。
花朵無奈一笑,“野雞要是真有那么好抓,大家不得天天上來抓野雞嗎?還能輪到我們來抓?”
“就算抓不到野雞,抓幾只雀兒,也可以啊,雀兒烤了吃也不錯?!被ㄖ毩暳艘粫?,感覺自己的命中率已經(jīng)到百分之五十了,便往前走去。
三個人彎著腰在茂密的草叢里找來找去的,因為野雞一般會在茂密的草叢里下蛋。
彎了一會兒腰,花枝覺得腰酸的厲害,便站直了身子,活動自己的腰身。
無意間瞥見了旁邊的荊棘叢里飛出來一道肥碩的身影,于是急忙用手里的小石子丟了過去。
她丟的時候故意往前面丟了一點點,等那道肥碩的身影又往前面飛了一點,就正好被石子砸中,落進茂密的草叢里,不停的掙扎著。
“花晉,你快去抓起來,別讓它跑了。”花枝激動地說道。
花晉跑過去,只見一只肥碩的野雞,努力的想要往前跑去,他趕緊將野雞抓住,將翅膀交叉在一起,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花枝的面前,笑容滿面的說道,“花枝,沒想到你手氣這么好,竟然真的被你打中了翅膀?!?p> 花枝也高興不已,“快藏進背簍里,用柴火蓋著,免得被村里人看見了,一會兒送到蕭南家去,讓他給我們處理一下,晚上我們過去喝雞湯?!?p> 花枝說完,就朝野雞起飛的地方跑去,沒想到荊棘叢里竟然有一窩野雞蛋,花枝數(shù)了一下,竟然有十二枚,她高興不已,急忙將野雞蛋給拿了。
到了晚上,花枝又和蕭南、蕭北去了村小附近。
花枝看見張生建,直接問道,“事情都做好了嗎?錢準備好了嗎?”
張生建點點頭,“我今天去校長家跟校長說了辭職的事情了,校長說她會申請從鎮(zhèn)上的小學調(diào)派一名老師過來?!?p> 花枝手里有他腳踏兩條船的證據(jù),張生建真的怕花枝將他給供出來,這樣以后回城估計就沒戲了。
花枝聽到這里,滿意的點點頭,不管老師是誰,只要不是張生建就行了。
張生建沒了老師的工作,也沒了老師的收入,又掙不了幾個工分,看看吳曉月和吳家以后怎么嘚瑟,花枝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吳曉月一家人嘚瑟的嘴臉。
好像從人手里搶對象是多么光榮的事情似的。
村子里人都睡著了,整個樂業(yè)生產(chǎn)隊都是一片寂靜,只有蕭南的廚房,一堆人圍在那里,都等著喝野雞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