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死人了……啊……”張卓懊惱了一路,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扇當(dāng)時花癡的她兩巴掌。
回家洗了個澡,張卓躺床上復(fù)盤今天的行為。
女人為帥氣男人著迷無可厚非,更何況是對她一直溫柔以待的季文淵。按理說,如果沒有她救季文文那件事,那他們是一輩子也不會產(chǎn)生交集?,F(xiàn)在雖然有了點點微末的朋友關(guān)系,可是張卓不得不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他們可以做同事,但是朋友這種東西還是遠(yuǎn)離的好。
底層的她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一次富人給的指手畫腳,再也不想去被別人評頭論足。
記憶回到八年前的那場聚會,季文文的朋友們對她鄙夷不屑一直讓她耿耿于懷,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拎不清情況去了不符合她身份的場合。
想著想著,她平靜了下來,仿佛半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根本就不足為奇,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
說好的去實地考察,季文淵早上通知她不用去公司,而是直接去家里接他。張卓乖乖的聽吩咐。
張卓到的時候季文淵已經(jīng)穿戴整齊,原本以為再見面張卓會不自在,沒想到張卓落落大方,臉上帶著禮貌又虛假的微笑。
假笑讓她看起來更成熟,可季文淵怎么看怎么覺得惡心。他覺得她變了,不再像當(dāng)初那樣單純善良。
“季總,陳秘書已經(jīng)給您定好了餐廳,我們先去吃早點,然后再去羊臺山?!?p> “……”他不說話,自己上了車后座。
“聽莊秘書說您飲食清淡,陳秘書選擇的餐廳我去過,他們的早餐做的非常不錯?!?p> “你有錢嗎?你去哪里干嘛?”他故意打擊她。
“……”張卓愣了一下,然后收起笑容,說“和劉總見客戶的時候去過。”
“你和劉總關(guān)系很好?”
“一般,他是我老板?!?p> “聽說林蕊非常尊敬你?!?p> “我沒聽說過?!彼J(rèn)真的開車,手心里出了汗,喉嚨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梗著,不上不下。
“卓卓。”他又變得溫柔,語氣溫和的說“你可以相信我?!?p> 相信他?她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因為自己確實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總不能因為聽見了一點點風(fēng)聲就找季文淵告狀吧。
“文淵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是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劉總有事,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任何聯(lián)系?!彼蝗粐?yán)肅,通過后視鏡觀察她的眼神。
張卓面色平靜,她認(rèn)真的說:“我和他沒關(guān)系?!?p> “那最好。”
……
吃飯的時候兩人沒什么交流,吃完就往羊臺山去。
羊臺山還沒有正式開發(fā),景色是不錯,但是環(huán)境臟亂差,泥濘的土路布滿垃圾。三座大山圍著一片湖泊,形成一個等腰銳角三角形,在銳角的那座山像羊的臉,另外兩座山像羊的角,于是乎這里取名羊臺山。
兩人走了一段路,路上偶爾看見上來玩的游客,不過人家一邊走一邊吐槽環(huán)境差。走到羊角山中心,正好看見廁所,便停下來先去解決生理問題。
廁所里面也是臟亂差,好像很久沒有打掃了,張卓捂著鼻子進(jìn)去又捂著鼻子出來。
出來的時候看見季文淵皺著眉從廁所角落里過來。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不會想去廁所,就算去,應(yīng)該是從廁所出口出來才對,再看他表情,眉頭微皺,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季總,怎么了?”
“沒什么,看見一條蛇在吃瓜?!?p> “???”她好奇心整個被勾了起來。
“走吧?!?p> “我,也看看?!?p> 她好奇的走過去,一看,一對男女,衣衫不整,還沒有來得及驚訝,一個石頭丟了過來。
“我……”還好她反應(yīng)快,轉(zhuǎn)身趕緊跑。
回到季文淵身邊,她看也不看季文淵,低著頭往前走,臉蛋早就紅彤彤的了。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少兒不宜的畫面,男人的身體,女人的軟腰,動作,聲音,所有的畫面充斥她的腦海,漸漸的,好像那個男的變成季文淵,而女的變成……
季文淵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笑容含蓄,并沒有哈哈大笑,他一邊笑一邊說“卓卓,你沒看過A片嗎?”
“沒有。”她賭氣,不想多跟他說一句話。
“那談戀愛的時候,你男朋友也不教你!”他二十歲就成了真正的男人,男歡女愛的快樂他早早就體會過了。
“我沒有談過戀愛?!?p> “……”季文淵驚訝的看她,問“那你這些年都在干嘛?”
“努力學(xué)習(xí),拯救地球啊,哪有時間天天想那褲襠里的玩意兒!”
季文淵又被她逗笑了,他順著她,說“是是,我們卓卓是救世大英雄,以后還得仰仗卓卓關(guān)照了?!?p> “……”張卓臉蛋紅紅的,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那褲襠里的玩意兒也不是啥壞事,雖然它俗不可耐,但是國家的發(fā)展少不了它,延續(xù)香火是重任,它不但是人口增值與國家昌盛之基本,還是生命工程的壯麗續(xù)寫。”
她停下來打量季文淵,這話讓她無可反駁,她不得不對季文淵豎起大拇指,想著季文淵可真是干領(lǐng)導(dǎo)的人才,從小事能看見大局發(fā)展。
“那不知道文淵哥哥在這件事上為國家做了多少貢獻(xiàn)呢!”她微笑著,想著就算性是人類發(fā)展之基,那也不影響渣男濫情??!
與她對視,看見她眼神里的戲謔,季文淵微微尷尬,他說“個人能力薄弱,還得找個同伴共同進(jìn)步?!?p> 她慢下來和季文淵并排走著,嘴里說“文淵哥哥魅力無限,只要放出消息,保準(zhǔn)一呼百應(yīng)?!?p> 季文淵對她的夸贊很受用,他說“那只會招來一堆要錢的俗人,隨緣就行?!?p> “喜歡錢正常,只要不是過度喜歡就行。這緣分哪那么簡單,喜歡錢的你不喜歡,喜歡你的,又覺得麻煩,與其這樣麻煩,還不如當(dāng)和尚去?!彼紱]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話多了起來。
“話糙理不糙,人這一輩子想遇到一個對的人很難?!?p> 世人皆嘆未遇有緣人,卻從也看不見身邊的有情人。張卓感嘆世事無常,突然想起一句詩:“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季文淵扭頭,深邃的眼神諱莫如深的盯著她看,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季總,你不要誤會了,我看不上你,我有潔癖?!?p> “……”季文淵臉黑了下來,一下子又變回疏離冷漠的季總?cè)チ恕?p> 張卓此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不得不說她恃寵而驕,因為篤定了季文淵不會像對別人那樣發(fā)火她才肆無忌憚的口嗨。
氣氛變得僵硬起來,張卓主動打破沉默,她說:“季總,今天看下來,我覺得項目部的計劃書并沒有任何的差錯,你看,這周圍就是商業(yè)區(qū),附近有居民區(qū),人流量大,我們不需要弄得很奢華,只需要符合大眾審美即可,這樣既迎合大眾又能節(jié)約成本?!?p> “嗯?!奔疚臏Y沒說其他的,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張卓默默地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