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只一個眼神,助理小周立馬開動了車子。
此時,一心只想著給心上人一個驚喜的趙一鳴自然沒注意到,有一輛黑色轎車,穩(wěn)穩(wěn)跟著自己。
他在設想著,等到自己趕到了妍妍的住所時。她見到自己,會是多么高興,多么驚喜?
那個時候,那張美艷的臉上,一定會布滿紅霞,比四季開的花還要美麗。
那雙一貫含情脈脈的眼睛,一定會濕潤得像剛出生的羔羊,純凈得能闖進人的心里。
車子停了下來,趙一鳴走下來看到房子的燈光是暗的。
她是不是以為自己來不了了,就先睡下了?趙一鳴如此設想著,內(nèi)心又多了幾分激動。
等自己上去,走到她的床前把她叫醒。那時,她一定會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走到門口,趙一鳴熟練地按上了自己的指紋。
這棟房子說起來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前幾年分到了他名下。本來一直空閑著,直到他遇到了妍妍,那個像夢一般不真切,又如命中注定一般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女孩。
他明白,他是遇到了命中的劫難了。他也想像那些君主一樣,金屋藏嬌。把妍妍放在里面,當成他最珍貴的禮物。
門開了,趙一鳴上了樓。這個時候,房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從窗外透進來的皎潔月光,給這房子增添了不少光亮,也營造出一種朦朧的美。
上了樓梯間,趙一鳴懷著自己那刻跳動不止的心,推開了房間的門。
眼前的一幕,讓他吃驚不已。
大床上,柔軟的被子下面,居然,有兩具身體在任性地扭動。
趙一鳴被這一幕激得不行,渾身的血液從足底升騰起來,怒火在他心中猛烈地燃燒。
賤人!都是賤人!這些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虧得他對她那么好,給她吃,給她住,到頭來,卻給他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趁著自己不在家,她就敢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回來,當真是一點不把他放在心上。
她怎么敢,怎么敢?
趙一鳴獰笑著,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幸好他今天過來,撞見了,這對狗男女,他要他們不得好死!
他幾步走上前,猛地一把掀開了被子。
什么?!看著眼前的景象,趙一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具男人的裸體冰冷地躺在床上,半邊身子鮮血淋漓,一個女人跨坐其上,垂著頭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的指甲極其地長,鮮艷的像是被血浸紅的一般,抓的男人的皮膚上有了數(shù)道血痕。
她本來在舔舐著那無頭男子的脖子,像是在品嘗什么難得的美味一般。
似乎是感受到灼熱的目光,女人一回頭,就看到了嚇得說不出話的趙一鳴。
趙一鳴甫一接受到她那瘆人的眼神,嚇得整個人要跳起來。
……
“一鳴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說,今天晚上的宴會太忙了,沒時間過來嗎?”
趙一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床邊,而妍妍正像往常一樣用那雙含情的眼睛看著他,把他整個人勾的挪不開眼。
總感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一般?,F(xiàn)在,通過他的余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張大床上,空無一物。
怎么回事?剛才看到的東西居然都消失了?那具男人的尸體去哪了?
他現(xiàn)在究竟是在哪里?是那個女鬼搞出來的幻境,還是說,因為今天晚上的發(fā)生的一連串的怪事,讓他的心情浮躁,喝酒的后勁也起來了?
疑惑間,妍妍像是十分高興似的,說:“一鳴哥,既然你今天來了,那今晚就讓我們好好喝上一杯吧?”
還沒等趙一鳴反應過來,妍妍已經(jīng)出了屋子去拿酒。
趁著這個空檔,趙一鳴內(nèi)心起疑地看向了門口,人還沒回來。他大可以趁這個機會,搜查一下那具突然消失不見的尸體,究竟去了哪里。
這樣,他也就能了解清楚,這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幻覺了。
掃視了房間一圈,他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能夠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床底。不然,那尸體怎么能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呢?
他內(nèi)心似有一道聲音,急促地催促著他:快點,快看一看,妍妍就要回來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嗎?
動搖了的趙一鳴咽了口口水,提心吊膽地趴下朝床底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要將他的整個魂嚇沒。
顫抖著身子,趙一鳴想著,怎么辦?接下來該怎么辦?報警?
他手伸進口袋里一探,沒摸到手機,倒摸到了一張紙質(zhì)名片。
他還記得,這是許燈那個瘋女人塞給自己的。還說自己遇到了怪事就給她打電話,難不成,她真有幾分本事?
想到她家一直是開著喪葬店的,他感覺還是有點渺茫的希望。也許,他們還真跟這東西打交道呢。
要是許燈她敢耍自己,等自己變成厲鬼他都不會放過她!
剛撥通電話,那邊寂靜無聲。該死的,許燈這瘋女人在干什么!
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妍妍已經(jīng)從門口走了回來,道:“一鳴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上來?”
趙一鳴不敢說話,只趕緊把手機塞進兜里,此時他倒希望許燈別出聲了。
妍妍挨著他坐著,手里拿著一瓶酒和一個裝了酒的杯子。
“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紅酒,一鳴哥,你快嘗嘗?”
趙一鳴看著杯里裝的流動的紅色液體,莫名想到了血管里噴濺出的血液,一時間覺得有些反胃。
“一鳴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嗎?快喝呀,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紅酒!”
妍妍在他身邊催促著,趙一鳴只得順從地接過。端起來,還沒嘗,他就聞到了一股極腥的氣味。
再也忍不住了,趙一鳴啪地一下把杯子扔出去。整個人騰得站起來,連退了幾步。
妍妍此時先是一臉震驚地看向他,隨后,就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
她的嘴巴咧得老開,露出了里面尖銳的牙齒。道:“一鳴哥,你怎么這么不聽話。”
“我本來都這么喜歡你,讓你繼續(xù)跟我好好生活下去,怎么,你不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