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主動求娶
“無憑無據(jù)就敢冤枉本王,姜慈,你好大的膽子?!?p> “不是妾膽子大,王爺是故意為之吧?”
從她走出端王府的大門開始,就已經(jīng)落入了衛(wèi)季衡的陷阱之中。
她說的好聽是上門負荊請罪,說的不好聽,就是上門炫耀。
炫耀夏婧荷如今還是進不了端王府的大門,而她還是衛(wèi)季衡唯一的內(nèi)眷?
只是刺殺這一環(huán)節(jié),陸江璃還未想明白。
“本王讓你將功贖罪,你便是如此做的?”
“王爺不信就罷了,若我今日不去,這一劍恐怕已經(jīng)刺在王妃身上了,也該是贖罪了吧?”
衛(wèi)季衡冷哼一聲,“你這罪贖的倒是湊巧,你覺得夏婧荷適合坐上端王妃的位置?”
衛(wèi)季衡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睜開眼,任由陸江璃如何看,也沒法從這樣一張冰雕似的臉上,找出他任何話的破綻。
可這話她若是接了,衛(wèi)季衡更要趁機懷疑她,她嫉妒夏婧荷嫉妒的發(fā)狂,怎么會希望她坐上端王妃的位置。
只不過衛(wèi)季衡的話里到處都是坑,陸江璃偏不往里面跳。
“妾不敢揣度王爺?shù)南敕?,”陸江璃本就失血過多,這會兒腦子真的有點暈,她小心的抱著自己胳膊問道,“妾不會失血過多死掉吧。”
衛(wèi)季衡驀的睜開眼睛,“這么想死?”
陸江璃被他那一個犀利的眼神嚇到,“不不不,妾不想死?!?p> 她剛剛重生,哪能那么輕易就死。
她又生怕自己的變化引來衛(wèi)季衡的懷疑,隨口敷衍道,“妾死過一次,已經(jīng)沒有那么注重身份地位了,一切以王爺為主,王爺若是喜歡夏小姐,妾沒什么話說,更不會再行阻攔了,而且王爺王妃天造地設的一對,男才女貌,般配的很,簡直就是天賜良緣?!?p> 空氣凝滯了一下。
就聽衛(wèi)季衡冷笑出聲,“這平京城里,上一段天賜良緣,是昭仁郡主與謝小侯爺?!?p> 陸江璃呼吸一窒。
不知道為什么衛(wèi)季衡突然要把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
她與謝成玉?怎么跟他們做對比?
她怕又是衛(wèi)季衡故意套話,于是也合上了眼睛,不接他的話。
心里卻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
回到了王府,衛(wèi)季衡徑自下車,未曾再管陸江璃的傷勢。
這讓陸江璃更加認定,這個人方才在夏府那一出,純粹就是做戲。
回到了小院,陸江璃屏退了眾人,只留下琳瑯,為自己更衣?lián)Q藥。
“可有聽到什么?”
衛(wèi)季衡的暗衛(wèi)無處不在,她壓低了聲音問琳瑯。
琳瑯之前推說不舒服,要去茅廁,實則是陸江璃安排她折返回去偷聽夏明啟夫婦二人談話。
琳瑯直接繞到了正廳側(cè)面的池塘附近,躲在了窗下偷聽,那邊是一片池塘,她硬是攀著沿壁,貓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窗子附近。
夏夫人在陸江璃走后,埋怨夏明啟為何原諒姜慈。
姜慈妒婦名聲在外,她破壞拜堂成親,夏婧荷嫁過去就算是正妃難免也要受欺負。
但夏明啟顯然考慮的面更廣一些,老王妃求娶的時候,他也是想著衛(wèi)家軍功顯赫,夏婧荷過去就是端王府的當家人,他在姜慈的父親姜執(zhí)面前,豈不更是挺直了腰桿。
只是沒想到,陛下這個時候親自下旨抄家。
衛(wèi)季衡娶妃也算是這平京城里的大事。
女兒出嫁也尤為重要,可天大的事,大不過圣旨。
夏明啟自然不敢這個時候觸陛下逆鱗,這事已是板上釘釘要推遲,夏夫人再多的牢騷怨氣也無濟于事,提了幾句陸國公案子的事,就被夏明啟斥責。
刺客就是這個時候,破門而入的,幸好夏明啟行伍出身,會些拳腳功夫,再加上侍衛(wèi)及時趕到,才沒有釀成大禍。
琳瑯聽到這里,怕陸江璃有什么閃失,打聽著趕到夏婧荷的院落。
結(jié)果陸江璃還是沒有逃過一劫。
琳瑯看著陸江璃肩膀上的傷,又看看她額頭上的傷,“主子,您怎么近來這么多的血光之災,等您過幾日好些,我們?nèi)コ菛|的廟里求個平安符吧?!?p> 陸江璃壓根沒有聽到琳瑯最后叨叨的這幾句,滿腦子都是她復述的那幾句,夏明啟夫婦的對話。
她說,是衛(wèi)季衡主動書信求娶夏婧荷?讓老王妃親自上門提親。
衛(wèi)季衡主動求娶,娶上門了,又后悔了嗎?
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陸家抄家是當今圣上親批。
她的皇帝舅舅,也信了父親通敵叛國的罪證,刑部除了在謝家搜出來的書信,還有別的證據(jù)不成?
別的證據(jù)到底是什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給陸家冠上了通敵的死罪?
陸江璃此刻心如刀絞,生怕自己即使活了,如今也救不回陸家全家老小的命。
那母親呢?
母親現(xiàn)在是被囚在宮中,還是壓根不管陸家上下的死活了?
陸江璃現(xiàn)在十分想要進宮見一見母親,看看這件事是不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可她現(xiàn)在頂著姜慈的一張臉,就算是硬闖宮闈,恐怕還沒等見到陛下,就被亂棍打死在宮門外了。
陸江璃壓下了心頭的焦慮。
“主子?主子,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