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病一場
覃家。
顏裊正在屋子里摔東西。
欺負(fù)曉麗的人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顏衾,讓她孤身一人活在這個世上,看著她過得越來越好,這樣才能實現(xiàn)她的報復(fù)。
她安排的很小心,不會讓人查到自己的身上,甚至還專門安排人盯著,這樣她就能第一時間知道顏衾那邊的消息。
今天一天她是真的很高興,因為她一邊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忙活,一邊聽著別人訴說顏衾現(xiàn)在的困難。
可是就在她滿心歡喜的試婚紗,看著那個蠢女人以為自己是真心對她是她的好女兒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曉麗被他們玩死了,而且簡云幫了顏衾。
顏衾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去尋死,但是被覃璟深給救了,甚至覃璟深還受傷了。
她當(dāng)時心里就是一陣恐慌,她不在意顏衾是否活著,她在意的是覃璟深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救她。
她立刻讓人跟上,可是那些人卻跟丟了,所以她也沒有心思繼續(xù)試衣服,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回家。
她還沒有得到自己要的一切,這副面具還不能摘下來,她不能在陳茹面前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回到家里支付,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直接抓起枕頭就開始發(fā)火。
為什么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算計這么多,最后終于走到這一步,覃璟深還是對顏衾心軟。
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本來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就差一步,就一步,可是怎么感覺這一步,比之前的一百步還要遙遠(yuǎn)呢。
顏裊不甘心,她撲倒在床上,將頭埋在被窩里,眼神兇狠,她不會讓顏衾拿走屬于她的一切,絕對不會,她要一點一點將這些都奪回來。
手握著被子,指甲深深的陷了進(jìn)去,外面?zhèn)鱽黻惾銣厝岬穆曇?,“裊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請了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先開門好不好?!?p> 顏裊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她根本一點都不喜歡陳茹,還要跟她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她真的是受夠了。
腦海里忽然閃過什么,她的心里生出一個計策,隨即揚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低聲說道,“顏衾,這可是你逼我的,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p> ……
從別墅出去之后,顏衾看著這里陌生的一切,抿了抿唇,走出去很遠(yuǎn)才看到一個公交站牌,上車之后跟司機(jī)問了路,她這才坐在后座,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等她輾轉(zhuǎn)回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已是正午,紅姐交給她一個壇子,讓她下午不用上班,先將曉麗安葬。
抱著這個骨灰壇,顏衾覺得有千斤重,她承受不住這樣的重量。
出去的時候李婉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從她的身邊離開,眼神里都是厭惡。
一起相處那么多年的人,雖然說平時都在吵架,可是轉(zhuǎn)身的時候,李婉婉的眼睛還是紅了。
不知道是為了曉麗而哭,還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在這種地方,哪怕是被人折磨死,也沒人能為你討個公道。
顏衾用南宮銘給的錢給曉麗選擇了一塊很好的墓地,在那里陪著她坐了一下午。
直到渾身都冷透,黑夜再一次降臨在她身上,她才起身離開,一步都沒有回頭。
天上人間正是熱鬧的時候,她從后門溜了回去,躺在床上之后,沒有多久便醒了過來。
第二日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渾身燒的不行,李婉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還是紅姐沒找到人,派人來看才知道。
這一燒便燒了足足半個月,等到她能正常下床的時候,宿舍里只剩下她一個人,李婉婉已經(jīng)搬走了,至于理由,沒人告訴她。
顏衾也沒有問太多,她這樣的人的確只適合一個人待著。
期間紅姐來過一次,只跟她說了一句話,“等你好了就開始上班,這些天的損失會從你以后的工資里面扣,天上人間不養(yǎng)閑人?!?p> 語氣雖然冰冷,但是顏衾還是感念她的。
身體好了之后,顏衾便提著清潔桶開始繼續(xù)以前的活,再次在包廂里遇到簡云。
只是這次他是一個人,坐在那里看書,地面是被紅酒弄臟的。
顏衾低著頭在那里清掃地上的一切,沒有打擾他,她總覺得簡云跟這里格格不入。
可是他又喜歡來這里,看模樣也不像是來玩的。
她猜不透這人的心思,但是感激他之前做的一切,所以在打掃完一切之后輕聲說了句,“謝謝?!?p> 簡云依舊在翻書,隨口說了句,“不用謝,還想繼續(xù)留在這里嗎?”
不同于南宮銘的冷嘲熱諷,他的語氣很尋常,仿佛就是在問她,待會兒下班之后想吃什么一樣。
顏衾的腳步頓住,她不想留在這里,但是必須留在這里。
簡云嘆了一口氣,“留在這里又如何,即使是能呼吸道他呼吸過的空氣,但終究,皆是幻影?!?p> 明明是差不多的話,可是顏衾就覺得,這話從簡云的嘴里說出來,并不是嘲諷,反而是真的替她不值得。
她知道簡云是誤會了,誤會自己還愛著覃璟深,可是她沒有解釋,只是朝著他鞠了一個躬,“就跟飛蛾撲火一樣,雖然知道是死,但還是終于本能?!?p> 她明知道母親不會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還會越來越厭惡自己這個女兒,但還是想讓她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簡云微微愣住,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里閃過一絲憂傷,很快便消失不見,語氣溫柔的說,“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隨即低下頭去看書,顏衾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是卻沒有細(xì)想,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陌生人,不該有任何的交集,她何必想那么多呢。
門關(guān)上之后,顏衾的眼神里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許久不見的顏裊。
自己生病的這段時間,顏裊一次都沒有來過,想起南宮銘之前說的話,只怕她是在忙著跟覃璟深的婚禮吧。
她籌謀了那么久,一定會辦的格外的盛大。
顏衾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波瀾,低著頭想要從顏裊身邊走過,卻被她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