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將自己打探到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給程意晚,其實(shí)這些事情在宮中說是密聞也不準(zhǔn)確,畢竟宮中的一些老人對這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只不過事件的兩個當(dāng)事人,一個如今是太后,一個如今是權(quán)傾朝野的丞相大人。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無人敢去議論,只怕某一天被裴商玉聽到,自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意晚聽著花落的話,手中魚食緩緩落下,這裴商玉的過往還真是精彩,竟然跟太后都有關(guān)系,聽說現(xiàn)在的太后也才三十多。
“那北國質(zhì)子呢?”
她最關(guān)心的還是北國質(zhì)子這件事,但是花落卻搖搖頭道:“北國都已經(jīng)滅亡了,關(guān)于北國質(zhì)子的事情只怕也找不到多少,你怎么想起來問這件事了?”
“那天在皇宮,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有個猜測,或許這個北國質(zhì)子和裴商玉有某種關(guān)系,只不過也只是猜測,還需要證據(jù)?!?p> 程意晚站起身,拍拍手,她需要知道裴商玉的過往或者說他的弱點(diǎn),這樣才能對癥下藥。
“夫人,大人讓您過去。”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看到崔過走過來,花落立馬噤聲,程意晚點(diǎn)頭應(yīng)下,這個裴商玉,一天到晚的就會折騰她。
“換上,晚上去宴會。”
她剛走進(jìn)房間,就看到迎面掛著的一件衣裳,那件衣裳很是華貴,光是肩膀處鑲嵌的東珠就價值連城,旁邊還放著一套頭面,雍容華貴。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當(dāng)皇后,怕是宮中的娘娘都沒有這般好的首飾吧。
“去哪兒?”
問完后,程意晚突然想起,今日便是徐柳川設(shè)下的宴席,只見裴商玉抬眼看向她,勾唇笑道:“自然是去見你的舊情人,探花郎了?!?p> 程意晚聽著他的話,一陣無奈,真不明白,自己明明和徐柳川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卻時常把人掛嘴邊,巴不得她跟徐柳川有點(diǎn)什么才好。
...
即使萬般不情愿,程意晚也只好跟著裴商玉來到護(hù)國公為徐柳川準(zhǔn)備的宅子里,聽說下個月徐柳川就要跟護(hù)國公的女兒成婚。
護(hù)國公只有這么一個嫡親的女兒,自然是十分疼愛,所以才養(yǎng)成那般刁鉆的性子,本來徐柳川是入贅,住在護(hù)國公府也是可以的。
但是不知因?yàn)槭裁?,最終卻選擇出來住。
兩人到府門口的時候,上面寫的是徐府,沒想到竟然是以徐柳川的姓氏來定的府名。
“裴相?!?p> 熟悉的聲音在馬車旁響起,程意晚下車的時候就對上徐柳川的眸子,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反倒是徐柳川念念不忘,不肯移開。
“徐大人,莫要盯著在下的愛妾看了。”
裴商玉伸出手將程意晚攬?jiān)趹阎?,嘴里緩緩?fù)鲁鲆痪湓?,只不過這一次,他在外給程意晚的身份卻是,愛妾,妾侍。
程意晚看到徐柳川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看著他收回目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裴相,請。”
裴商玉沒有再說話,帶著程意晚走進(jìn)去,里面的裝扮倒是頗有江都風(fēng)格,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很是雅致。
看來徐柳川在這護(hù)國公府小姐的眼中還是十分重要,不僅連府名都由他定,宅子的風(fēng)格也是遵照他的意愿。
如此倒也不錯,她對徐柳川沒什么感情,以前在江都的時候,他倒是說過要娶她的話,但是她只把他當(dāng)做哥哥,從來不喜歡他。
所以那日他喬裝進(jìn)宅子中,說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拒絕了,她對他沒感情,自然不能再連累他。
“怎么?看到昔日舊情人即將要成婚,阿晚的心中作何感想?”
男人的手?jǐn)堉难?,在她耳邊落下一句,程意晚微微扭頭看向他:“我說過,我和徐大哥,沒有男女情愛?!?p> “是嗎?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倒是十分火熱,和本相看你時簡直一樣?!?p> 他是個男人,怎么會看不出,那徐柳川看向她的眼神中有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他可不會允許有人時刻覬覦著他的女人。
不過這徐柳川倒是聰明,知道找個有力的庇護(hù),護(hù)國公可是兩朝元老,一時之間他還有些動不了他。
“阿晚,跟在本相的身邊,就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不然本相可是會十分嫉妒的,難免會做出來一些,出格的事情?!?p> 程意晚聽著他的話,垂眸不語,他這樣的人,無論是攻心還是攻身,都挺難的,在她看來,裴商玉,就是個沒心的人。
今日的宴會,護(hù)國公也會來,所以裴商玉的位置就被安排的和護(hù)國公同坐,而程意晚則被帶去女眷的位置。
她離開的時候,裴商玉還十分溫柔的給她整理頭發(fā),眼眸繾綣深情的說:“阿晚,可別讓本相找不到你。”
他的話總是這么莫名其妙,該不會是他以為自己要逃跑吧,他也不想想,程家在他手中,她能跑到哪里去
再說了,她還沒報復(fù)他,還沒有讓他嘗嘗算計的滋味,她可不會走。
飄絮跟在程意晚身邊,由著小丫鬟將兩人帶到座位上,女眷這邊坐在高位的便是護(hù)國公的嫡女祝紅芝。
女子一臉高傲,身上的衣裳是用的最好的云錦,只不過比起程意晚這一身,卻有些遜色,而祝紅芝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作為在京城囂張跋扈這么多年的人,她怎么能允許有人在宴會上的風(fēng)頭壓過她。
只見祝紅芝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她面前,不屑一顧的問道:“你是哪家的?”
她的話可是十分不客氣,程意晚的手中捧著茶盞,沒有回她,剛剛飄絮跟她進(jìn)來的時候,她看見祝紅芝身旁的丫鬟已經(jīng)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況且,剛剛看祝紅芝的樣子就是明知故問,她本就不想來,若不是裴商玉非要她來,她恐怕連這個府邸門都不會進(jìn)。
“我問你話呢,你是聾了嗎?不過一個妾侍,竟然如此囂張?!?p> “祝小姐這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嗎?”
程意晚抬頭看向她,輕聲笑著。
“呵,怎么,如今做妾的,都這般囂張跋扈啊,嘖嘖嘖,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讓裴相把你帶出來了,想必是魅人之術(shù)十分厲害吧。”
這番羞辱,當(dāng)真是踩著程意晚的臉面在地上,祝紅芝可不會管那么多,江都傳回來的消息說,柳川和她有些瓜葛,她心中不快,才要狠狠羞辱她,這樣自己才能出氣。
“祝小姐今日出門,想來是沒有刷牙吧,怎么出口的話,這般不中聽?!?p> 程意晚站起身,眼中帶上幾分冷意:“我便是裴相的妾,也比你要強(qiáng),不信你試試,你若是再說一句難聽的話,看看我家大人會怎么做。”
她心中比起祝紅芝更是不快,坐在這里被人羞辱欺負(fù)的局面全是裴商玉一手造成,就算她給他惹點(diǎn)麻煩,她相信以裴商玉的手段也能解決。
和穗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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