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要去打扁法海!
“這是什么?吃的嗎?”
江子淳滿臉驚奇,不自主地舔了舔‘艷‘麗的紅唇,悉悉索索地爬過來認真的盯著她手中的小藥包。
秦珞嘴角弧度很淺,她慢慢翻過茶幾上的玻璃杯,往里頭倒了半杯溫水后,打開包裹的紙張把里頭褐色的粉末倒了進去。
“這個啊,聽說可以測試忠誠度。”輕微地搖晃著水杯,等里面的藥粉徹底融合,把它端給了江子淳?!皣L嘗味道怎么樣?”
江子淳不疑有他接過杯子,要下口的那一秒忽地頓住,抬起烏溜溜的大眼狐疑地看了眼秦珞,“主人,是苦的嗎?”
秦珞目光驟冷。
?。。。?p> 江子淳不再猶豫猛的給自己灌了下去。
“咦?甜的!”
他皺成一團的臉倏然舒展開,回味的砸吧砸吧嘴,把杯子遞給了秦珞開心道:“好喝!淳淳還要!”
秦珞:……
完全沒有痛苦的樣子!
說好的背叛者會單方面的懲罰呢?
她愣了愣,一把奪過水杯沒好氣道:“沒了,自個兒喝白開去。”
江子淳瞪大狹長的鳳目,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水眸濺起的漣漪蓄著滿滿的委屈,無聲控訴。
為什么又兇我。
秦珞沉默少時,才安撫地捏了捏他嫩滑的臉蛋兒,“是我不對,晚上給你加餐。”
江子淳乖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嘴角的弧度立馬上揚,將才的不郁一掃而光,“淳淳不要加餐!淳淳有個小愿望~!”
他笑得一臉燦爛,秦珞態(tài)度微微軟和下來,溫聲問:“什么愿望?”
“淳淳想去廟里燒香,可是找不到路,主人可以陪淳淳一起去嗎?”
=_=|||
這貨是真蠢,她早該知道的!
秦珞眼睛微瞇,忽明忽暗看不清情緒。
為了保證到手藥粉的靈驗度,花了不少功夫,不過現(xiàn)在看來江子淳依然活蹦亂跳,根本沒受到干擾。
她撫著小黑的手一頓,驀然道:“明天我?guī)闳レ`鷲寺上香,你去準備一下好好睡一覺,要是被那里的高僧逮去關(guān)進了塔里,我可管不著你了?!?p> 心有邪念的靈體,是不可能到了那里還安然無恙的。
江子淳磨了這么久,終于等到秦珞同意,開心的抱住秦珞的小腿在地上滾來滾去,忽的想到什么,睜著水汪汪的眸子興奮道:“主人,淳淳如果不乖,是會關(guān)在白娘子的那個塔里嗎?那淳淳要把法海打扁,救白娘子出來!讓她和許仙在一起!”
話音剛落,凝脂般細膩的臉頰就讓秦珞捏住,稍稍使勁兒往外扯了扯,“明天你要是敢像現(xiàn)在這樣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先把你打扁——”秦珞語氣淡淡,江子淳聽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只得含淚揉著有了血色的半邊臉滿口答應(yīng),“淳淳聽話,淳淳一定聽話?!?p> 可是,他一定會讓‘白娘子’回到‘許仙’身邊的。
江子淳深不見底的黑眸在秦珞看不見的地方,逐漸幽深。
第二天,秦樓醒來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她這幾日特意淺眠,卻好像還是睡的很死。
不過,昨天,似乎夢到了一個女人……
她望著天花板緩和了好一陣,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偏頭就看見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好在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好多次,秦珞如同往常一樣,呆愣片刻就恢復了常態(tài)。
亮晶晶的雙眸宛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看到秦樓睡醒,小臉上寫滿了雀躍,“主人!早安!”
“早?!鼻冂笙崎_被子穿上拖鞋,拉開了臥房的門。
“喵嗚~”
因為一鬼一喵不和諧的原因,小黑無疑被隔在了門外,這會兒見了她立即迎了上去,在秦珞腳邊親昵的來回打了幾個轉(zhuǎn),碧綠的豎瞳對上那黃燦燦的一團后,騰地緊盯著他亮出了森森的爪子。
秦珞彎身抱起它,不經(jīng)意的瞥見了門下的幾道略深撓痕,她拿起貓咪的爪子細細看了看,上頭還殘留著許些木屑。
昨晚她的屋里到底出現(xiàn)了什么,才讓小黑這么動靜激烈的想要進來?而她又在干嘛,為何全然沒聽到這些動靜?
思緒千回百轉(zhuǎn),面上不動聲色,往小黑的食盆里倒了適量的貓糧。秦珞端出牛奶和吐司,“蠢蠢,你頭發(fā)太長面容又太過招搖,我有套衣服正好買大了,不如給你穿,你扮成女人出門吧。”
哈?江子淳掏了掏耳朵,他沒聽錯吧?
秦珞喝了一口溫牛奶,感覺渾身都舒坦了不少,她把盛著雙份的量朝江子淳那邊推了推,“你除了這些卡通睡衣幾乎沒有能穿出門的衣服,一般人看不見你,不過不代表隱藏在人群中的獵鬼者也看不到,我可不想你太引人矚目惹來麻煩?!北M管他上次因為他的靈體可以觸碰到活人,被幾個年輕的獵鬼者當成了人類。
“我不扮女人!這事兒傳出去了,本大王顏面何在?我不干?!苯哟灸X袋一扭,別到一邊抗議著,連自稱的淳淳都不用了,直呼本大王,可見態(tài)度有多堅定。
秦珞相比之下就淡定的多了,她優(yōu)雅地用著吐司,不急不慢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邊的男‘性’不會留你這么長的頭發(fā)。”話外之意是,你是要剪頭發(fā)還是扮女人,自己挑吧。
“扮女人?!苯哟竞敛华q豫選了后者。
頭發(fā),誰都不能動。
意料之中,秦珞點點頭去找衣柜里那件壓箱底的大碼裙子。
昨天恍惚間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女人,只記得她也有一頭烏黑如瀑的秀發(fā),模糊的相貌卻比之江子淳陰柔不少,她只能確定匆匆一眼掃見的纖細蒼白的頸項上面,沒有喉結(jié)。
她究竟有沒有看錯,那個女人是不是江子淳,只有等下才知道答案了。
秦珞終于翻出到那條小碎花的白裙子,不過是一回失敗的網(wǎng)購,樣式質(zhì)量都不錯,退嫌麻煩,扔了又可惜,還好今天派上了用場。
江子淳臉色鐵青的拿著裙子猶豫不決,等秦珞面無表情地掏出一把剪刀,對他友好的在空氣中做了兩下理發(fā)的動作,才飛一般帶著小白裙沖進了洗手間,‘砰’地關(guān)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