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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第169章 風吹陸家(4)

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南方寶藏 2055 2023-09-16 15:37:56

  “咳咳?!?p>  覃風慢斯條理地喝了兩口茶,才悠悠說起了后續(xù):“涯不算太高,他沒怎么摔著,倒是把涯下樹林里一對偷情的男女給砸暈了……”

  “?。?!”

  徐叔睿長大了嘴巴,這兩人的經(jīng)歷,居然一個比一個精彩。

  話已至此,陸展再無可遮羞之處,甚至還挺直了胸膛,十分地驕傲:“那女人的丈夫后來帶著全村人給本少爺送了一副錦旗,感謝我為他抓到那對狗男女。”

  一時之間,徐叔睿不知該怎么評價這件事,只靦腆地跟著笑。

  倒是覃風,嘴皮子向來厲害,調(diào)侃道:“如今你再到村里去,上到七八九十的老頭老太太,下到牙牙學語的奶娃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陸三少的栽頭蔥事跡。”

  栽頭蔥一出,陸展直接繳械投降。

  “覃兄莫要再揶揄我了……如今正是吃大閘蟹的季節(jié),晚上我請二位到盛玉酒樓小酌幾杯?!?p>  徐叔睿是出來辦事的,況且他與陸覃二人都不甚相熟,自然有些局促,便想著婉拒。

  “多謝陸三少好意,我還有些事……”

  說話聲被一陣洪亮悠長的船鳴聲掩蓋,他又正巧坐在窗戶邊,扭頭往外瞧,海面上駛過一艘巨大的貨船,那聲音正是它發(fā)出來的。

  甲板上黑底紅字,印著碩大的“陸”字,乃是陸家的貨船。

  覃風瞇著眼睛打量那貨船,并沒有靠岸的打算,而是沿著下游繼續(xù)行駛,只在經(jīng)過碼頭時鳴了長長一聲,聞?wù)呤终鸷场?p>  “陸兄,你家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啊?!?p>  陸展揚眉一笑,不置可否。

  “這是去晉州的方向,可是要在西浦碼頭靠岸?”覃風似隨口提了一句,便不作留戀地收回了視線。

  誰知陸展卻收斂了笑容,敷衍地回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家中業(yè)務(wù)眾多,這并非我負責的區(qū)域……還有很多新貨沒瞧過,這會兒應(yīng)該都準備好了,覃兄,徐小公子,不如咱們現(xiàn)在過去瞧一瞧?!?p>  徐叔睿這才恍然,方才八卦聽得入了迷,一時間忘了正事。

  船艙很大,陸展走在前頭引路,覃風則與徐叔睿并肩而行,二人本來說著話,徐叔睿突然一腳踩空把腳給扭了,歪著身子就往覃風身上倒。

  覃風眼疾手快,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側(cè)身躲開。

  哐當。

  徐叔睿摔在他腳邊,模樣十分狼狽。

  “沒事吧?“

  一只手出現(xiàn)在徐叔睿眼前,他抬眸望去,覃風一臉愧疚地看著他。

  “我扶你起來吧?!?p>  覃風作勢就要去扶,徐叔睿突然變了臉色,囫圇地站起身來,眼神四處躲閃,怎的就是不愿看向覃風。

  “我沒事,咱們走吧?!?p>  “........沒事就好?!?p>  覃風聳了聳肩也不勉強,便應(yīng)了聲越過他身側(cè),抬腳跟上前面的陸展。

  望著與陸展談笑風生的背影,徐叔睿不由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錯覺,他怎么能將一個截然不同的男人,與幼時好友聯(lián)系在一起?

  除了外貌極好,兩人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罷了。

  他甩了甩頭,暗暗嘲笑自己看書看傻了,老眼昏花。

  ——

  “這六月黃啊,乃是以童子蟹為食材,外殼脆,內(nèi)殼軟,肉質(zhì)豐滿鮮嫩,可是專門從江南運過來的,覃兄,徐兄,你們快嘗嘗。”

  陸展熱絡(luò)地招呼二人,覃風沒有絲毫客氣,擼起袖子便享用起來,吃下第一口,便對其贊不絕口,夸贊之言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反觀徐叔睿,只是干巴巴地夸了兩句,便尋不到詞形容。

  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覃風能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與京城的一眾公子哥打成一片,極其地能說會道,不僅能哄得別人心花怒放,還不叫別人覺得是阿諛奉承。

  何璉滸一群堪稱地痞流氓的紈绔公子,都心甘情愿與他待在一處,無論何時隨召即到。

  只是交談中,便不自覺被他吸引。

  陸展嗦著螃蟹腿,見徐叔睿愣怔,便喊了一聲:“徐兄,想什么呢?快吃啊,可是不合胃口?”

  “哦,不........”

  徐叔睿回過神,正想著怎么解釋,覃風笑著打趣道:“他這是為蟹肉的鮮美而驚喜,人一旦吃到美味的食物,總會不自覺愣住,其實心里早已心花怒放,更何況這是珍貴的六月黃,自然要慢慢品?!?p>  “是的,非常好吃?!?p>  聞言,徐叔睿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敬佩。

  三言兩語間,陸展興致大發(fā),便讓小二拿了酒來,立誓不醉不歸。

  徐叔睿酒量是極好的,可他今晚還要回去向趙無陵復命,便推諉著只淺淺小酌了幾杯。

  陸展不盡興,還要與他倒酒,橫空伸來一只手,將徐叔睿的酒杯拿走,陸展愣了一瞬,聽覃風說道:“聽說最近徐小公子受教于趙小侯爺,小侯爺教條極其嚴苛,若是把他灌醉了,小侯爺追究起來,可就不好交代了?!?p>  說著,便將陸展拉著坐下:“陸兄,還是咱們兩個喝吧?!?p>  聽見趙無陵的名字,陸展當下就安分了。

  轉(zhuǎn)念一想,徐叔睿一直束手束腳,倒是壞了氣氛,再勸,也是頗為無趣的。

  “行,來,咱倆喝!”

  “好。”

  覃風勾了勾唇,倒酒時順便將菜品往徐叔睿面前挪,又隨口說道:“時候不早了,徐兄吃上些,若有急事,可隨時離開?!?p>  徐叔睿不知自己是怎么將面前的一盤六月黃給吃完的,更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只記得當時鬧哄哄的,他起身欲道別再走,陸展醉意已深眼皮子都掀不開,覃風微微睨了他一眼,笑著揮了揮手。

  “慢走?!?p>  莫名地,徐叔睿倏然紅了眼眶,胸口起伏不定,嘴唇蠕動著似乎有什么話將要脫口而出。

  直到那邊又響起劃酒拳的聲音。

  猛然回神,他心中一驚,今日失神的時候?qū)嵲谔嗔?,不免懷疑是否是最近都待在書房的緣故?p>  “.......告辭?!?p>  他輕輕地囈語。

  走到大街上,如今已是夏日,京中十分燥熱,不少人只著薄衫,手中拿著蒲扇,他才走出幾步,額間便都是密密的薄汗,到單水閣時,衣襟已經(jīng)濕透,汗涔涔像淋了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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