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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第11章 慧根太差,難以成才

  人本就是獨身,誰去誰來,自有各自的命運,她離京之時已經(jīng)想得明白。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是以,她只是略微驚訝,并無太多情緒。

  大師兄要走,那也是他的決定,她無權干涉。

  只要他過得好,便就好。

  劉青山知她清冷,卻不知她性情已寡淡至此,篤定方才的話已離間了二人。

  “大師兄一走,寒冰劍譜必定隨他而去,你本就資質極差,即便再叫你練上二十年,也難有所成?!?p>  他繼續(xù)添油加醋。

  “有些事強求不得,需有自知之明才是,師父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這才對你關愛有加,可你不該理所應當?!?p>  自打三師伯將這個小師妹帶上山之后,師父的心思全都在她身上,其他人有一句怨言,必要被師父斥責。

  死氣沉沉,毫無慧根,空有一身好皮囊。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最是瞧不上。

  也不知大師兄怎的竟對她上了心,要說那寒冰劍譜可是連師父都不能觸碰的武功秘籍。

  蕭玉輕輕松松便拿到,這是何等的偏心!

  “我說的話,你可是聽明白了?”

  讓她識趣些,自己滾出青龍山。

  莫要在此繼續(xù)礙眼!

  蕭玉倒是聽話地點了點頭:“聽明白了,師兄在吃醋?!?p>  劉青山與她年紀相仿,她來之前,他就是老幺,自然享盡偏袒、寵愛。

  原本對他的關心都轉移到別人身上,他怎能受得了。

  所以一開始,他就極度厭惡她的出現(xiàn)。

  “可是師兄,即便沒有我,你也得不到寒冰劍譜不是嗎?”

  “你!”

  劉青山咬牙瞪她,著實氣得不輕。

  “你就逞一時之快,我懶得和你計較?!?p>  蕭玉淡淡一應。

  此處風大,她不想久待。

  “五師兄若不想摘果子,那就請便吧?!?p>  “哼!”

  劉青山甩袖而去,不就是幾個果子而已,往后他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書房。

  楚之江看完信件,將其疊好后放回信封。

  “師父,送信之人可還說了什么?”

  “也沒什么,那人來去匆匆,只留了四字:望汝早歸?!?p>  玄真子望著已然比自己挺拔的愛徒,心緒極為復雜。

  當初與師兄行至錦州,機緣巧合之下便與這小子結了師徒緣分,這一晃十五年過去,二人不似師徒,更似父子、兄弟。

  “為師還記得,初見你時,你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毛頭小子,如今已長成英氣俊朗的大丈夫?!?p>  “你祖父若見你這般成熟穩(wěn)重,斷要少罵為師兩句?!?p>  玄真子轉身走向書柜,從暗屜中取出一物,是個裹了絹布的盒子,絹布微微泛黃,有些年頭了。

  “你當年隨為師上山,說是要心無旁騖修煉,便將此物交于為師保管?!?p>  楚之江睨著那絹布,點了點頭。

  “是?!?p>  玄真子將盒子交回他手中,滿臉欣慰:“你太聰慧,為師再不能教你什么?!?p>  楚之江抬手行禮,一如十五年前初次見面那般。

  “師父教誨,弟子感激不盡。”

  “好,好?!?p>  玄真子笑中帶淚,說罷便背過身去,擺了擺手。

  “下去吧?!?p>  “是?!?p>  退至書房門口,突然頓住步子,一臉凝重地倒了回來,毫不猶豫雙膝跪地。

  拜道。

  “師父?!?p>  這一拜,直叫玄真子淚如雨下。

  徒弟舍不得師父,當師父的又何嘗舍得。

  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再不舍,終究是要經(jīng)歷一場離別。

  只是離別,并非生死,江寧距錦州不過兩日路程,想再見面并不難。

  “徒兒不必如此,日后若得了空還是可以回……”

  “弟子有一請求,請師父務必答應?!?p>  楚之江跪得端端正正。

  這……

  玄真子尷尬地咳嗽兩聲,故作無事。

  “咳咳,說吧,什么請求?”

  湛黑的眸灼灼如夜星,拱手,伏身,又是一拜。

  “請師父準許弟子帶小師妹下山。”

  唐白還未走到書房門口,便聽見里頭陣陣叱罵聲。

  漬。

  師父又在發(fā)怒了,不知道是哪個招惹了他。

  還是改日再來吧,

  他抖了抖肩,不禁膽寒,轉身速速離去。

  “豎子!”

  玄真子罵得累了,癱坐在毯子上,手撐在后方,呼哧喘氣。

  “那是你三師伯送來的人,為師只是代管,你將她帶走,日后你三師伯回山,為師該如何交代?”

  “那可是個人,不是物件,豈能想帶走就帶走!”

  料想師父會氣惱,楚之江應對自如。

  “弟子自會寫信告知三師伯緣由。”

  啪。

  玄真子怒拍桌。

  “緣由?什么緣由?”

  “別以為你教她幾年功夫,就真當自己是她師父了?為師才是她行了拜師禮的師父?!?p>  師徒相處多年,從未這般劍拔弩張。

  楚之江垂首:“弟子不敢?!?p>  “哼!”

  “收起你那心思,只管回你的錦州,小魚兒自有為師照料?!?p>  玄真子顯然不想與他多纏,免得將自己氣個半死。

  “速速回去收拾,你祖父派了人在山下驛站候著,不要叫人家等太久?!?p>  可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弟子一向不開口,開口便是下定了決心。

  任他如何驅逐,正正跪著,無動于衷。

  玄真子當真是忍耐到了極限,氣得直吹胡子。

  “呵,你現(xiàn)在是想如何,想跪死為師?”

  “師父?!?p>  楚之江一臉嚴肅,沉聲道:“師父當真以為,您能護得師妹一輩子?”

  “什么?”

  玄真子蹙著眉頭,手邊的硯臺就要砸下去。

  又聽下方說道:“師父瑣事繁忙,如何能顧得周全?幾位師弟本就對她頗有微詞,弟子一走,師妹又該如何自處?”

  “不用你操心,他們就是動動嘴皮子,豈敢真的如何!”

  “刀劍能殺人,嘴亦能,師父可是忘了上月那涂員外之女遇害一事?”

  光憑一張畫像,老五就能大做文章。

  其余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倘若以后真有事,有誰會真的護著她?

  都是同門,他不便說太多,以免傷了那點臉面。

  “師妹才十九歲,師父與三師伯已年過半百,即便護得了她一時,也護不得她一世?!?p>  方才十九啊。

  玄真子心嘆。

  來時不過才二八芳華。

  真是年輕!

  只可惜,慧根太差,難以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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