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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少司

第六章 我不猥瑣

陰陽少司 一夜征人 3208 2015-04-22 18:40:36

    驕陽當空,人聲熙攘,大秦帝國轄下會稽郡黟縣境內(nèi),繁華喧鬧的大街上,無數(shù)來往的客商小販叫賣著自己的商品,店鋪林立,人如流水馬如龍。

  摩肩接踵,在這繁華的大街上,有兩個毫不起眼的人。

  一個身材略微高大一點,頭上束著發(fā)帶,身著灰白色公子袍,腳蹬一雙青面靴,面色土黃,大概有三十幾歲的年紀。

  而另一個則顯得身材相對嬌小一點,一頭灰白色的長發(fā),身穿素衣,面色發(fā)黑,頭戴一個小斗笠,露出下面一雙銳利的眼睛,大概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是一個流浪青年。

  “喂,少少,你說你化妝成個女的多好,現(xiàn)在變成這樣,感覺好別扭啊?!备咭稽c的那個人俯下身來,壓低聲音在流浪青年耳邊偷偷說了一句。

  流浪青年只平靜地看了那個高個子人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靜靜地走路,不再表示。

  鐘圖沒辦法,雖然少司命化妝之后終于不再帶著那種面紗了,但是完全跟換了個軀殼似的,明明是個女的卻以落魄男子的外表示人。

  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連氣質(zhì)跟神態(tài)也變了,這樣不要說敵人,就是朋友都認不出她來。

  其實在還沒有出發(fā)之前,他們便先出去籌備了出行的東西:衣服、藥材、食物、水。

  這些都準備齊全了之后。在少司命的表示下,鐘圖又買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鐘圖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但還是積極配合。

  隨后,二人回到客棧,少司命只是到客房里一晃,出來便跟換了個人似的。

  柔光勝雪的肌膚變得昏黃發(fā)黑,一頭柔順的紫發(fā)成了蒼蒼的灰白色,優(yōu)雅的步態(tài)也開始變得笨拙,眼神卻銳利了許多,一身麻衣披在身上。讓旁邊的鐘圖看著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但是沒持續(xù)多久,鐘圖自認為還算看得過去的外表也被少司命徹徹底底地打扮成了一個中年大叔。

  如此形態(tài),他們一個月來從咸陽附近走到了會稽郡的黟山一帶,沒有騎馬,完全步行。而這里,也是他們的旅途第一站——黃山!

  晌午時分,鐘圖找到了一家不算起眼的客棧,簡單地交流之后,付了訂金,便在少司命平靜地注視中入住了“一間”客房。

  客房內(nèi)。

  “少少,你也知道的,你現(xiàn)在在外人看來是個男人,而且我們看起來又這么落魄,如果我們分住的話會引起懷疑的?!辩妶D苦口婆心地跟少司命解釋,但是少司命平靜地站在窗前,看也不看鐘圖一眼。

  鐘圖無奈,之前雖然一直不說話,但好歹還時不時看自己一眼,給點表示。

  現(xiàn)在倒好,好像沒自己這個人似的,看都不看一眼了。明顯是吃虧,又無法解釋,生鐘圖的氣呢。

  不過雖然鐘圖很無奈少司命對他的無視,但心底卻是高興得不得了。同居一室,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不自覺的,鐘圖的臉皮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固厚實了。

  兩人吃完晚飯,少司命便被鐘圖強拉過來桌邊坐下,鐘圖先討好似的給少司命倒了一杯茶,然后看著少司命,慢悠悠地道:“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黟山的三大主峰,我不知道準確的地點,所以需要我們慢慢的找。中間不知道會遇見什么,所以我們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p>  少司命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平淡地看了看鐘圖,意思好像是“這還用你說?”

  鐘圖見少司命總算肯理他了,心里歡喜不已,隨即又一本正經(jīng)地道:“少少,我們明天不知道會遇見什么,你化了妝,行動受限,明天去了你也不能野外換裝是吧。所以……”想到這里,以鐘圖的老臉也不禁一紅。

  少司命依舊眼神平靜,略微一思考,隨即看了鐘圖一眼。見鐘圖正笑瞇瞇地看著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壞主意。

  一揮袖,鐘圖“哎呦”一聲被吹到了偏房,鐘圖三兩下爬了起來,急忙忙跑了出來,剛要抱怨,忽然眼前一亮。

  清麗絕倫,一雙纖手皓膚如玉,瑩瑩秋水間一雙閃亮的紫色眸子,淡紫色發(fā)帶隨風飛舞,紫色的裙擺微微飄搖,不由讓鐘圖浮想聯(lián)翩。紫衣女子悄然而立間,一股傾國傾城的美震撼人心。

  女人的漂亮有很多種,有的女子是艷冠天下,有的是國色天香,而少司命則屬于一種很獨特的美——傾國傾城。形容她的漂亮只需要用一個“美”就足夠了,再多出任何一個字來形容她都會扭曲這種驚艷與賞心悅目。

  盡管鐘圖每天都會見到她的真容,但是每一次都會讓鐘圖震撼到無以復(fù)加。

  “嘿嘿,”鐘圖略微尷尬地笑了笑,走到少司命身邊圍著少司命轉(zhuǎn)了幾圈,打量了一番,滿意道:“嗯,這樣就好多了,看著舒心,也安心?!?p>  少司命不為所動,緩步走開,又開始不搭理鐘圖,鐘圖無奈,又開始找話題跟少司命搭訕。

  就這樣,天色漸晚,瀏覽完這一帶的簡單地圖之后,鐘圖在腦海中將所有的地理信息都過濾了一下。

  覺得還是有些地方跟現(xiàn)世的黃山差別不大,但又有些地方就不同,面目全非,從高山變平地,從平地變深谷。

  “算了,黃山自古多奇景,過去了那么多年,連名字都從黟山變成了黃山,山中有些地方變化大也不奇怪。”鐘圖在心里默默地記下幾處值得尋找的地方,便一轉(zhuǎn)頭向臥榻走去。

  走到床邊,剛要躺下,猛然一股勁氣自床榻上迸出,鐘圖臉色一變,自從有了真氣,也算半個習武之人,身子向后一仰,借著力道順勢一個后空翻,落地的一瞬間卻摔了個四仰八叉。

  “哎呦~”鐘圖扶著腰看著床榻上橫臥著的美人,沮喪道:“至于嘛,反正都一個房間了,又是個雙人床,而且以我的人品,又不會對你做什么壞事,那么激動干什么?!?p>  少司命不再理會鐘圖的油嘴滑舌,甩手扔下一床毯子,伸手一指地板,意思是,你就睡地下。

  “你還讓我打地鋪?”鐘圖欲哭無淚,“能不能讓我睡一天床,我自從遇見你就一直打地鋪啊?!?p>  神奇般的,少司命橫臥在床上,看著鐘圖吃癟的樣子,眉眼間居然微微一笑。

  雖然現(xiàn)在卸了裝隔著面紗,但是那種風情,傾倒在骨里的柔美之美險些讓鐘圖醉倒過去。

  鐘圖強忍著想去一親芳澤的沖動,慢慢拾起地上的毯子,心甘情愿地去打地鋪了。

  少司命想笑,確實想笑,回想鐘圖自從遇見了她,確實一直打地鋪,僅有的一次睡在床上還是他偶然間施展大預(yù)言術(shù)成功,重傷在客棧睡過的一次床榻。

  翻過身去,少司命身覆薄薄的被褥,柔美的曲線讓得站在那里的鐘圖想碰又碰不得。

  轉(zhuǎn)念一想,似乎是有了什么點子,鐘圖嘿嘿一笑,抱著被褥慢慢走到榻前,就緊挨著床榻把毯子鋪下,隨即扯過被子睡在上面。

  少司命剛開始沒覺得什么,打地鋪已經(jīng)夠委屈了,就沒那么多要求了,心里大概想著,緊挨著床就挨著吧。

  誰知,睡著睡著,忽然敏銳的靈覺讓她感覺有一只手正在靠近,想也不想,回身一巴掌,“啪~”“哎呦~”兩聲,一聲在前,一聲在后。

  鐘圖捂著紅腫腫的手哀怨道:“我就拿個枕頭,什么仇什么怨,要這么對我。”

  鐘圖這是徹底將流氓精神發(fā)揚到了底,最終還是那一句經(jīng)典的話——人不要臉,樹不要皮。

  當然,前提是那位女神對你沒有壞印象,要不然很容易就被當成真的流氓打死了。

  現(xiàn)在,鐘圖下了決心要追到這位魂牽夢縈的女神,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被鐘圖這么一說,少司命也覺得不好意思,人家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雖說你救了別人一次,但是,他也救了你一次。

  現(xiàn)在你讓人家睡地下,人家也沒說什么,人家好好地拿個枕頭,你問都沒問就打了一巴掌。

  這會不會讓別人覺得,自己也太清高驕橫了。

  這時,少司命第一次覺得有點委屈,她確實不喜歡那種感覺。

  少司命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鐘圖,想看看鐘圖的反應(yīng)。

  鐘圖還在哀嚎,忽然瞄了少司命一眼,只見他的少少正無比溫柔的看著他,銀色的月光灑在她皎潔的臉上,仿佛連那連白色的面紗都蒙上了一層醉意。

  他再也拿不開眼睛,少司命依舊溫柔地看著他,那如水般溫柔的目光仿佛能把鐘圖融化,就這樣四目相對,銀月皎皎,整片城鎮(zhèn)都是一片安靜。

  忽然,鐘圖有點受不住,輕咳一聲,打破這唯美的氣氛,道:“這個,不要覺得愧疚,其實我覺得你的手挺軟的?!?p>  少司命剛要表示什么,一聽這話,感情還是在調(diào)戲自己,一轉(zhuǎn)身去睡覺,不理鐘圖了。

  翌日清晨,鐘圖早早起來,本想著再調(diào)戲一下少司命,可是等他起來才發(fā)現(xiàn),少司命早就起來了,站在窗前,對著東來的紫氣練習吐納呢。

  鐘圖微微一笑,也不打擾她,洗漱一下,跟少司命簡單地吃過早飯,便挎起自己的大包袱,去掌柜那里結(jié)了賬。

  隨后,他跟少司命一刻沒耽誤,買了兩匹快馬就直奔黟山方向去了。

  這一次少司命跟鐘圖都沒有化妝,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快馬加鞭地趕往黟山,路上雙騎并駕在身后帶起陣陣飛揚的塵土。

  驕陽初升,嬌花初盛,春天的芬芳與生機在這古代表現(xiàn)得格外鮮明,沒有路,只有不見人的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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