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庇行〉芤荒樞奶勰?,“老大,要不我們再干一票!”
“不行,那神秘人一看就來頭不小,絕不可得罪,既然事情敗露,只能毀尸滅跡了!”劉二發(fā)狠道,
“但一只耳那?”有小弟不放心,
“管他做甚,就說那小孩想著逃跑,不慎被野狗叼走了就是了?!眲⒍πΓ骸耙窃俨蛔R抬舉,打一頓就是了,打死了也活該。”
“還是老大想的周到!哈哈!”小弟們不停恭維,卻不知柴房外一雙平靜的眼睛望著里面的一切。
不久房門被打開了,眾人見是一只耳進入其中,先是驚慌面面相覷后又僥幸的換了一副嘴臉對他道:“原來是一只耳啊,你是來救我們的嗎?愣著干嘛,快來幫我們松綁??!”
“是啊是??!”
“那幫人打的太狠了,我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呢!回去趕緊給我倒盆水洗腳!”有小弟依然習以為常的呼來喝去,
連劉二也以為一只耳立定會屁顛屁顛的先來給他松綁,然后帶他們出去。
然而一只耳卻一動不動,而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印平靜道:“我已經(jīng)將你們這些年做的惡事都整理成冊,只要起來簽字畫押,答應(yīng)我不再重蹈覆轍,我就會放你們離開。”
劉二不可置信咆哮道:“你什么意思?”
一只耳這才抬眼直視劉二的眼睛道:“字面上的意思?!?p> “一只耳!你敢背叛我?”劉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憤怒瞬間從胸膛中溢出!
“我改名了,從今以后我叫順風耳,所以不要再叫我那個名字了?!币恢欢抗庾谱茍远ǖ?,
劉二氣笑了道:“你別忘了這些年是誰救了你將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是誰給了你一口飯吃給你一口湯喝讓你有立足之地的,如今你竟然告訴我你要背叛我?”
“是不是很可笑,連狗也知道反咬主人了?”一只耳悲哀的笑笑,而劉二也徹底沒了僥幸之心,他都聽到了!
“我很感激你曾經(jīng)救了我接納我,所以這些年我拼勁的全力討好你報答你。”說著一只耳拉開胸膛的衣服,一條長長丑陋的疤痕觸目驚心道:“這是你與虎幫斗毆時我替你擋的刀!”
又露出后背上疤痕交錯:“這是你偷竊搶劫時我替你頂?shù)淖铮 敝钢砩细鞣N各樣丑陋的疤痕道:“這些年我替你做了這么多,到頭來在你眼里我連人都不是!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開心很得意?”
一幫小弟見之,都集體沉默了,要說兄弟義氣,沒人比得上一只耳…
劉二見一只耳咄咄逼人臉上掛不住直接破罐破摔道:“是!這些年你是為我做了很多,替我擋刀替我頂罪,但這些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死了你知道嗎?
你就是一個天生不祥的人!誰與你在一起都會遭遇不幸,要不是我給你一口飯吃,你能活到現(xiàn)在?別開玩笑了!你這種人,生來就不配擁有人的資格!你就只配像狗一樣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懂了嗎?”劉二大聲咆哮,堅決不承認他的虛偽,他的自私,他的冷漠!
“哈哈哈!我不配!”一只耳仰天長笑,淚水也順流而下,傳言天生殘缺不全的人就是不詳厄運的代表,所以沒有人愿意接近與接納他們,他曾以為劉二就是那個例外,所以他知恩圖報,就算他無惡不作他也自欺欺人裝聾作啞,到頭來在他眼中依舊他什么都不是,與那些存在偏見歧視遠離他的人沒有任何不同!
“二哥,我最后叫你一聲哥了,我曾經(jīng)是真心把你當我親哥的!我奮不顧身想著哪怕得到你一絲認可!”一只耳淚流而下,義斷了,心也死了。
“既然我的情義你不稀罕,那么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再不相干!你的恩情已經(jīng)我還了,一命還一命!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今日按了這手印你就可以走了?!币恢欢涎?,毅然決然道,
“一只耳,你豬狗不如!二哥以前是怎么對你的!你竟然恩將仇報!”有小弟惡聲惡氣的叫囂!
“就是,你恩將仇報!就你那破命能抵得上二哥的一根手指頭嗎?你就是一個殘廢知道嗎?讓你當狗就不錯了,還想當人?你配嗎?”
“就是!殘廢!殘廢!”小弟的惡語相向,
但一只耳卻一臉平靜,因為這些惡言他已經(jīng)聽過太多了太多了,劉二從沒說過,所以他以為他不一樣,可笑嘴上不說,不代表心中不想,一只耳自嘲。
劉二站起身來,眼神制止了小弟們的叫囂,見一只耳身后祥大祥二拿來信印,劉二朝地吐了一口痰對一只耳道:“行!你有種!勞資今天認栽!今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著按了手印被祥二解開繩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弟們在身后急不可耐道:“等等我們啊老大!”說著也紛紛按了手印學劉二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痰,有的直接吐到一只耳臉上,但一只耳無動于衷,而是一臉神色麻木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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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容娘磕著瓜子婀娜多姿的站在二樓窗臺道,
“就算送官了又有什么用,他們能在衿花國摸爬滾打多年,定然不是一點人脈都沒有的,說不定抓進去被關(guān)個幾日又被放出來了,留著他們的罪證總還能制衡一二,以后還能起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呢?!比~瞳瞳笑盈盈道,
“嗯,有道理?!比菽稂c點頭一臉興致勃勃,那劉二一幫人就是社會殘渣,死不足惜罷了。
“誒你別有道理了,查出那個小胖子的來歷沒有?”葉瞳瞳抱胸一臉嫌棄道,
“誒你說奇怪不奇怪,除了之前的人口失蹤,城內(nèi)并沒人報案說有孩童丟失的,雖然那孩子粗布麻衣的,但看著白白胖胖細皮嫩肉的,該是富貴人家出來的才是,難不成…”容娘眉頭緊皺,有一個十分不好的預感。
聯(lián)想到之前收到的一些消息,葉瞳瞳也眉頭緊鎖:“事關(guān)重大,總之先等那個孩子醒了再說,再去問問一只耳,他應(yīng)該知道更多消息才對。”
花染君
推薦姬神的一首輕音樂歌曲《風に消えた歌》,竟讓我覺得能直接進入圣子眼中的幻境之地…那里的天地蒼涼、悠遠,道盡所有的沉重與悲傷,最后一切的一切都隨風而逝,仿佛已然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