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惡毒帝姬,小藥奴的此生摯愛28
最后還是郁嚀先一步到達(dá),她優(yōu)雅的拍了拍裙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接著就開始觀察環(huán)境,完全沒有理會身后兩人的打算。
屠詩蕊臉色慘白的推開敖元愷,軟著雙腿走向郁嚀,她從小就怕這個優(yōu)秀的師兄,他不會跟其他人一樣驕縱她,有些極端的事情真的能做出來。
若不是祖父,她才不會跟敖元愷一起呢。
郁嚀現(xiàn)在總算是能理解,原著中屠詩蕊為何會放著天之驕子的青梅竹馬不喜歡,而去喜歡一個亡命天涯之徒。
就敖元愷這個性子,沒幾個人能受得了,他太高傲,也太容易意氣用事了。
屠詩蕊緊緊依偎在郁嚀身邊,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才朝著炎檀蛙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走去。
怪石林立間生長著眾多黃橙橙的花朵,暗夜之下,花蕊發(fā)出的光更加顯眼,這里就是炎檀蛙最有可能出沒的地方了。
幾人都沒有輕舉妄動,他們只是站在這里就感受到了炙熱,花朵看上去無害,卻生長在致命之處,其根須駐扎在沼澤之中。
常用味道和光亮引誘蛇蟲鼠蟻,根葉皆有劇毒,觸之即死,于是被吸引來的小東西就腐爛在沼澤中,成為它們的養(yǎng)料。
只有炎檀蛙對它們的毒性免疫,甚至還需要用這些看似嬌弱的花朵們來維持自身毒性。
“大家小心一點(diǎn)。”他們手中都拿著幾朵跟活淚花形狀相似的花兒,它們比活淚花顏色更加鮮艷,香味也更濃郁。
吃下它們,炎檀蛙就跟吸了迷藥似的,四肢無力,會更好抓捕。
但是他們必須要把花埋在沼澤最邊緣才行,不然騙不到炎檀蛙,如此一來就會面臨危險(xiǎn),供養(yǎng)毒物的沼澤怎么可能無害,隱藏在泥潭之下的還有很多未知的存在。
郁嚀拿著花向前走去,而季長生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你不用跟著我?!庇魢撏O?,對身后的人道。
季長生緊緊盯著她,語氣少有的凝重,“不行,那里危險(xiǎn)?!?p> 這種地方危險(xiǎn)是肯定的,但是能讓季長生忌憚,里面的東西肯定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況且越是靠近,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越強(qiáng)烈。
季長生抓住她的手腕,“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p> “你們快點(diǎn),不要浪費(fèi)大家時(shí)間。”敖元愷突然出聲催促,語氣十分不耐煩。
郁嚀被嚇得手抖了抖,她決定相信季長生,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處于人道主義,她開口提醒道,“此地危險(xiǎn),不想死的就趕快離開。”
大家都是一起出來做任務(wù)的,萬一到時(shí)候只有她回去了,少不得要被為難詰問,出聲提醒的話,這個鍋就背不到她身上了,完全就是這些人不聽勸。
敖元愷嗤笑著嘲諷道,“膽子這么小,還當(dāng)什么帝姬,端陽不如趁早換個儲君?!?p> 郁嚀沒有反駁,腳下的步伐反而更快,她的人道主義精神都被他這句話給打壓了,去死吧他!
就在此時(shí)異變突生,大地開始震顫,腳下的土壤開裂消失,浮現(xiàn)出沼澤的一角,活淚花在身邊生長,花葉之上是他們尋找的炎檀蛙。
看到眼前這一幕,郁嚀還有哪里不明白的,原來他們早就已經(jīng)身處毒沼之中了。
她抓住季長生站在輕虹劍上,又拿出個琉璃罩,多抓了幾只炎檀蛙,之后頭也不回的往外闖。
這里的炎檀蛙太多了,幾乎每一株活淚花上都有一只,受驚之后便在沼澤上方亂竄,交織成一張密集的毒網(wǎng),讓人防不勝防。
身后的慘叫聲響徹長空,郁嚀沒有回頭,從未聽說活淚花有令人產(chǎn)生幻覺的效果,很明顯是有人在算計(jì)他們。
不管那個幕后之人是誰,又懷揣著怎樣的目的,有一點(diǎn)她清楚,他們這些人的命都不重要,或許幕后之人就是想要置他們于死地,
所以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帶著季長生活著闖出這片大得離譜的沼澤。
可既然是算計(jì),不達(dá)目的,他們又怎么可能走得掉。
一條巨大的尾巴從沼澤中甩出,帶出一片水花和泥點(diǎn)攔住了郁嚀的路。
郁嚀轉(zhuǎn)了個彎,才沒有被大尾巴抽到。
耽誤的這會兒功夫,敖元愷就帶著屠詩蕊追了上來。
只是還沒超出多遠(yuǎn)的距離,之間攻擊過郁嚀的巨蟒,也給了他們一尾巴。
“暫且護(hù)她,事后必有重謝!”敖元愷將懷中的屠詩蕊送出去,自己生生扛下了一擊,倒飛而出。
看來這條巨蟒是不想讓他們離開某個特定的范圍,誰先踏足紅線,誰就要受到攻擊。
被送到郁嚀身邊的屠詩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滿臉驚懼的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繋熋媚阋欢ㄓ修k法的對不對。”
對屠詩蕊來說,郁嚀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異常的人,所以她現(xiàn)在格外依賴她。
郁嚀的胳膊被她掐得生疼,她將她的手拍開,這才開口,“等敖元愷過來了,我們就兵分兩路,朝不同的方向逃離,巨蟒只有一條,最后誰能活下來,就看運(yùn)氣了?!?p> 郁嚀說完,快速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沉默青年的身影,心里卻更加不安。
況且巨蟒的行為也驚動了棲息在沼澤中的其他妖獸,現(xiàn)在眼前除了跳躍的劇毒炎檀蛙還有別的或大或小的妖獸。
郁嚀匆匆布下的結(jié)界在這些妖獸的撞擊下徹底破碎,她還沒來得及祭出八寶菱紗,身邊就出了狀況。
幾根腐爛的觸手出現(xiàn),纏住了屠詩蕊的腰身,關(guān)鍵時(shí)候郁嚀抓住她的手,用輕虹劍的斬?cái)嘤|手,將她往身后甩去,自己卻被纏上。
屠詩蕊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一雙手扶住,她回頭看去,只見身后的人微微偏頭,臉上的面具被觸手掀開,露出那張傾世妖顏。
她一時(shí)之間竟忘了恐懼,只呆愣愣的望著他。
直到她被另外一個人抱在懷中,才終于回神,敖元愷嘴角帶血,滿臉關(guān)切的問道,“阿蕊,可有受傷?”
屠詩蕊眨了眨眼,呆滯的搖頭,敖元愷這才松了口氣。
他抬頭看向已經(jīng)斬?cái)嘤|手脫身的郁嚀,出聲致謝,“我敖元愷欠你一個人情,之后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