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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種田修別墅

第111章 接風(fēng)洗塵

我在古代種田修別墅 么嗷喵兒 1049 2023-06-28 23:58:00

  他真的有這么正人君子,坐懷不亂嗎?

  周沉魚把領(lǐng)口往下拉低了些,摸著胸前一縷濕發(fā)走出去,像只勾魂的小妖精跪坐在他面前,臉頰離他只有幾厘米遠(yuǎn),淺淺一笑道:

  “楊犀,我換好衣服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p>  周沉魚走過之時,楊犀早已覺察動靜,念及從前種種,他穩(wěn)住了心神,緩緩睜開眼。

  可看見眼前之人如春花明媚的笑意,還有笑容底下敞露的春光,頃刻讓他方寸大亂。

  楊犀握緊拳頭,目光不知該落向何處,微惱道:“周姑娘。”

  周沉魚盯著他低垂的眼神,就料到他不會輕易看的。

  “周……姑……娘?”她含笑坐到他身旁,攏緊了松垮的衣服,恢復(fù)了正經(jīng)模樣:“楊犀,我都直接喊你名字了,你還叫我周姑娘多見外?。俊?p>  “要不以后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們村子的人都叫我沉魚,你也可以這么叫我?!?p>  沉魚。

  楊犀看向她,耳垂的燥熱已褪去。

  他凌厲的眉眼與從前相比溫和許多,“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就叫你沉魚。”

  周沉魚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可以和他這么平靜地說話。

  他的脾氣那么爆,這是她之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噙著笑,望向樹影雨水,好像雨水也不是那么討人厭了。

  不過兩人只說了短短幾句話,傾盆大雨立馬轉(zhuǎn)為磅礴大雨,原本還依稀可見古樹幾米外的景色,現(xiàn)在還剩一張模糊的雨幕掛在那兒,外頭的風(fēng)吹雨打什么也看不見。

  “這雨估計(jì)還得好一會兒才停,反正我們也走不了,要不聊聊天?”周沉魚收回看雨的目光,盯著他側(cè)臉上的幾處劃傷,“楊犀,你跟我說說,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唄?”

  楊犀回想事發(fā)當(dāng)日的驚險情形,皺了皺眉,仍心有余悸,淡道:“除去肩膀那處被兇犯砍中的刀傷,其余皆是緝捕兇犯途中,我不小心滾落山崖,摔斷了腿弄傷的?!?p>  “我本以為這里荒山野嶺,人跡罕至,便想著硬撐走出去,只是沒想到體力不支,半路掉進(jìn)水潭昏了過去?!?p>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劫后重生的笑,“若不是遇到你和寶玉,我早已命喪黃泉。”

  “那是你命大,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走運(yùn)的?!敝艹留~打趣了下,注意到他身旁鋒利的刀子。

  這種貼身防護(hù)之物,她以前只在古裝劇上看到過,劇中人耍起來可威風(fēng)了,沒想到眼前就有個現(xiàn)成的。

  “我能再摸摸這把你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刀嗎?”她試探。

  楊犀看見她好奇的模樣,坐在邊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刀刃鋒利,莫傷了手?!?p>  “好嘞?!敝艹留~徑直越過他,指腹落在刀身上擦過,刀面光滑如鏡,刀口處薄成一塊片,稍用點(diǎn)力就會劃破皮膚。

  “這把刀這么鋒利,它上面有沒有沾過人血?”她好奇又害怕問道。

  楊犀瞥向她,沉重頷首。

  殺過人的刀。

  周沉魚手臂冒出少許雞皮疙瘩,可對上楊犀凜然清正的目光。

  他殺的人必定也是那些像錢如山一樣的窮兇極惡之徒。

  周沉魚的的恐懼一下沒了,她小心翼翼拿起刀,刀頓時沉了很多,刀身映著她的容貌,而在刀柄下不起眼的位置上,發(fā)現(xiàn)那兒刻著一個英字,通常刻下的字眼,都是人的名字。

  英。

  可男可女。

  她歪著腦袋,半分玩笑半分認(rèn)真地問他,“楊犀,你看這把刀看地比自己性命還重要,這是為什么???難道是很重要的人送給你的東西?”

  楊犀看著她,認(rèn)真回答:“正是?!?p>  周沉魚乘勝追擊,意有所指地問,“誰???難道是你心儀的女孩子送你的東西?”

  楊犀眸色微沉,搖了搖頭,“這是師傅授于之物?!?p>  “師傅?”周沉魚直勾勾看著男人眼睛,人的言語可能會說謊,但是眼神最難騙人,尤其他這個性子。

  她定睛看著他,他的眼睛很像古畫人物上的丹鳳眼,兩眼狹長,眼尾上挑,冷著臉看人時,凌厲且逼人。

  可眼里沒了那些駭人的厲氣,他的瞳孔看著又圓又黑,加上格外認(rèn)真嚴(yán)正的表情,一看就不是油嘴滑舌會說謊的那類男人。

  周沉魚細(xì)細(xì)打量這把刀刃,還是有些費(fèi)解,師傅贈予的禮物固然重要,可怎么比得過人命呢?

  “你這么在乎它,是因?yàn)榕獊G了,你師傅會責(zé)罰于你嗎?”周沉魚話一出口,楊犀平靜的黑眸底下掀起了涌動的暗潮。

  他神色有些許黯然,道:“師傅他已不在人世?!?p>  周沉魚愣了愣,想給自己抽個耳刮子,她說話怎么那么不經(jīng)腦子?

  “這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所以我才會拼命找到它?!?p>  周沉魚趕緊把刀子扶了回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戳你傷疤,還是還給你吧。”

  楊犀搖了搖頭,“不知者無罪,你不必放在心上?!彼杆倨綇?fù)了情緒,偏頭看向她,“對了,你們呢?此處乃大山深處,荒無人煙,你和寶玉是來此打獵的?”

  周沉魚點(diǎn)頭,“對啊,我們厲害吧?”

  楊犀露出些許欣賞,卻蹙眉不解道,“我曾記得你和寶玉做糖水生意有聲有色,家里既然已有了謀生的營生,為何還要跋山涉水到這里打獵?”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周沉魚就來氣,“還不是!”

  周沉魚憤怒地看著楊犀,準(zhǔn)備大吐苦水,可兩只眼珠不經(jīng)意間看到窩在斜上方樹叢底下躲雨的野山雞,“哎,那有幾只雞!”

  周沉魚瞬間把話咽回肚子,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山雞獵物重要,“楊犀,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她說完,拿起弓弩,立馬鬼鬼祟祟埋伏在樹下。

  他們正說著話,周沉魚突然跑了出去,楊犀猝不及防地看著這一幕。

  他凝眸,看著遠(yuǎn)處的女子熟練地拉開長弓,對向其中一只山雞,箭頭徹底瞄中山雞肚子,松臂、撒手、開弓、放箭一氣呵成,電光火石之間,錐形箭頭精準(zhǔn)射中山雞腹部,沒有半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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