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侍寢
言聽禾拗不過命運(yùn)的安排,最終還是無奈坐上侍寢的馬車。臨走之前她死命往身上拍香粉,直到自己也忍不住打噴嚏才肯歇手。她不信這回熏不死明寒,看他這么下嘴。
千琴欲言又止:“主子咱們一定要這樣做嗎?李公公說皇上不喜歡有香味的?!?p> 言聽禾眼神兇狠:“要的就是他不喜歡?!彼ε旅骱矚g霸王硬上弓,還得找一件趁手的兇器……不是,武器把人敲暈。
誒等等,皇上不是不行嗎,他這是為了讓太后放心欲蓋彌彰?突然覺得當(dāng)皇帝也不是很自由,每天美女在懷吳儂軟語,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可恨有心無力,言聽禾突然心里平衡,侍寢好像也不是這么可怕的事。
“萬一皇上把您趕回來怎么辦?”會(huì)被各宮娘娘恥笑的。
“我巴不得,就怕他不讓我回來?!?p> 千琴語塞,認(rèn)命在言聽禾身上撲香粉。
李德全向明寒稟報(bào):“皇上,言妃娘娘已在里頭候著?!?p> 明寒詫異:“她居然肯乖乖過來,朕以為以她的性子要鬧上三分,她可有說什么?”
李德全眼色怪異,思來想去還是隱瞞言聽禾臨走前視死如歸上墳的表情,他怕龍顏震怒,小命難保。
“回皇上,娘娘不曾說什么。奴才覺得娘娘心里應(yīng)該是歡喜的,表情都與平時(shí)不一樣。”
他今天撒了謊應(yīng)該沒問題吧?再說了這也有太后授權(quán),算不得他的責(zé)任。
明寒輕笑:“算她有眼光,朕的魅力無人能擋,今天便宜她了?!?p> 后宮哪有不喜歡朕的,她現(xiàn)在一定躲在被窩里偷樂吧。
明寒放下手頭工作,不慌不忙向龍床走去。他一進(jìn)來就看見言聽禾躺在床上扭來扭去。
“被子里是有蟲還是有釘子?朕看你都要扭成麻花。”
“你要是被捆在里面你也會(huì)扭成蟲,這種反人類的設(shè)計(jì)是哪個(gè)小天才想出來的,竟然還能流傳下來?!?p> 言聽禾想不通為什么侍寢要把人綁成粽子,人被捆在里面動(dòng)彈不得。最可氣的是上面居然打了蝴蝶結(jié),這是把人當(dāng)禮物送給皇上啊,什么特殊的癖好,沒有人權(quán)。
明寒認(rèn)真解釋:“祖宗之法不可廢,朕也無可奈何,要不然那群言官吐沫星子能把朕淹死?!?p>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不合理的地方為什么不能改掉,留著禍害一代又一代人嗎?別人的語言有如何,只要想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做事情在乎別人的眼光是一件很傻的事。你明明有很多選擇,卻選擇給自己戴上沉重的枷鎖,然后騙自己說沒有辦法了。
是真的用盡全力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人在乎你,感動(dòng)的只有自己。
明寒解掉蝴蝶結(jié):“愛妃說得在理,朕這就給你打開對戰(zhàn)言官。朕相信憑借愛妃的口才一定能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p> 言聽禾:……
“臣妾不是這個(gè)意思,祖宗之法事關(guān)國本,臣妾哪有資格干涉?”
不要給她挖奇怪的坑啊,她腦子不清楚很容易掉坑里的。
明寒睥睨:“朕看你有資格得很。”
“皇上如此誆我不厚道吧?我要是腦子一熱真去參政他們就不知說我是禍國妖妃這么簡單。要是把我綁起來燒了我不就玩脫了嗎?”
“能為國家貢獻(xiàn)身體愛妃你三生有幸啊?!?p> 兩人拌嘴正歡,太后身邊的嬤嬤帶著一壺酒來了。
嬤嬤在外頭高喊:“皇上,此酒名為暖情,太后賜予皇上,望皇上與娘娘共享周公之樂,早日剩下孩子?!?p> 母后又在弄什么幺蛾子,明寒頭疼,卻還是黑著臉命李德全手下。
嬤嬤送完酒后并沒有立即走,而是豎起耳朵趴在門上聽里頭動(dòng)靜。
言聽禾把頭縮進(jìn)被窩里,一臉警惕:“你不會(huì)真想睡我吧?我可是買藝不賣身。”
明寒故意壓低頭往言聽禾脖子吹氣:“愛妃如此投懷送抱,朕也不好意思拒絕令愛妃傷心,今日朕就成全愛妃?!?p> 明寒忍不住打噴嚏:“你往身上抹了什么?”這味道直擊心靈,明寒泛嘔欲吐。
言聽禾壞笑:“沒什么啊,這是臣妾最喜愛的香粉,聽到皇上翻臣妾牌子,臣妾恨不得全抹身上?!?p> “你怕不是抹了二兩重?!泵骱磷『粑M(jìn)距離,伸出魔爪捏言聽禾臉頰。
言聽禾一巴掌打掉明寒伸來的手,推開他漸漸靠近的頭。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頭磕到尖角。
明寒悶哼:“愛妃下手可真恨,朕死了,你可是要陪葬的哦?!?p> 言聽禾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我給你揉揉?”
言聽禾伸出白皙的手揉散明寒頭上鼓起的包。
嬤嬤聽見碰撞聲以及悶哼聲很是滿意,喜笑顏開回去想太后復(fù)命。相信不久宮里很快要迎來新生命,太后一定會(huì)很高興。
妃嬪侍寢的衣服大多以輕薄微透為主,以便更好勾勒身材曲線,此時(shí)的言聽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光。
每一次動(dòng)作都在春光乍泄,令人血脈噴張,移不開眼。
明寒眼神不受控制望向言聽禾鼓起的胸脯,酥胸若隱若現(xiàn),姣好的身材曲線隱藏在被子之下,細(xì)看似乎還能看出她肚兜上的芍藥花紋。
明寒別開頭,趁機(jī)抓住言聽禾作亂的手:“不用了,睡覺吧。”
言聽禾呼吸一滯,四周尋找有沒有合適的道具把人敲暈。
明寒抱著一床被子鋪在軟榻上,言聽禾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今晚睡那?”
明寒勾唇:“愛妃看起來很失望,實(shí)在怪朕沒有滿足愛妃,既然如此——”
言聽禾趕緊打斷:“大可不必,臣妾覺得這樣很好,臣妾困了,晚安?!?p> 言聽禾閉上眼睛裝睡,大腦異?;钴S??蓱z的皇上,美女在懷都能無動(dòng)于衷,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
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男風(fēng),當(dāng)個(gè)純情猛零也不是不行,就是太后年紀(jì)大受不了這種刺激,他得悠著點(diǎn)。
看在他兩交情不淺的分上言聽禾可以勉為其難找男科圣手為明寒看病,誰讓她是個(gè)圣母呢。到時(shí)候在狠狠敲詐一筆,保證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爭取做條不翻身的咸魚。
明寒可不知道言聽禾內(nèi)心在想什么,他聽著言聽禾清淺的呼吸,用嘴型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