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祁禎來了
“前幾日,有個男人在百草鋪賣了株靈芝,總計三十五兩,哥幾個只想討一半錢,買點酒肉嘗嘗葷,可那不知好歹的蠢貨非說這是他娘的治病錢?!?p> “最后啊,我們只得留下他所有的錢,和一條血淋淋的舌頭。這樣,他就算報了官,也說不出話了?!?p> 兩人陰測測笑著,故意恐嚇沈宜楠。
“小娘子應(yīng)該不會這樣不知好歹吧。”
高瘦的男人淫笑著走上前,想要抓住沈宜楠的胳膊。
沈宜楠冷眼看著他慢慢靠近的手,突然一改之前的冷淡,粲然一笑。
這笑容似融化冰河的一縷春陽,炫彩奪目,給她肥胖的容貌添了不少色彩,帶有特定的美。
男人瞬間竟看得癡了,手不受控制地向她的臉撫去。
沈宜楠卻趁這個機(jī)會,右手毫不猶豫地猛然一揮,男人雖緊忙退后,可手臂上,還是多了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鮮血一股股流出,瞬間浸紅衣裳。
高瘦男人呆呆看著,直到撕裂的痛感逐漸強(qiáng)烈,他才瞪大眼睛叫出聲來。
“啊!賤人!你敢傷我!”
他白著臉捏住手臂,叫的凄厲,只覺得疼得似乎快要斷掉。
沈宜楠冷笑著放下背簍,用地上的雜草擦了擦手術(shù)刀上的血跡。
“幸好你退得快,不然我這鋒利的刀子,就不止是傷你那么簡單了,他會橫在你的脖子上!”
她取下裝錢的布袋,在臉色陰狠的兩人面前晃了晃。
“想要???”
再把布袋往旁邊一扔。
“自己來取啊?!?p> 高瘦男人還在痛呼,同伙看著沈宜楠這股不怕死的狠勁,心里瞬間有些發(fā)怵。
他們只是想搶錢,不是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
可自上次嘗到甜頭后,他們在百草鋪店門蹲了好幾天,只有這賤人賣藥時,掌柜發(fā)出那樣驚訝的高呼聲。
所以她身上一定有不少錢!夠哥幾個揮霍好幾天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手上的刀再鋒利,終究只是個女人!
想到這兒,他立馬拿著木棍,兇狠地朝著沈宜楠揮去。
沈宜楠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有些出汗,另一只手里的強(qiáng)效藥粉也蓄勢待發(fā)。
可男人還沒沖到她面前,就被從另一側(cè)來的人攔了去路。
來人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袍子,容貌出色,如天人之資,擋在沈宜楠身前。
微風(fēng)掀起他的衣擺,衣袂飄飄,少年之姿。
“祁禎?”
正是祁禎。
對方男人看清祁禎的容貌,卻不屑一笑。
“還找來你的姘頭了?!?p> 他絲毫不把祁禎放在眼里,畢竟這樣的瘦弱男人,除了那張小白臉能勾得女人為其沉醉,還有什么別的用處呢?
怕是見了血就要尖叫著跑開了。
祁禎沒說話,隨意撿了一根地上的樹枝,握在手里。
矮胖男人頓感受到羞辱,踮了踮手中粗上十倍的棍子,揮了上去。
可棍子還沒落到人身上,祁禎只持著樹枝一橫掃。
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看似輕輕一揮,可這一下卻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力量。
面前的枯葉和塵土翻飛,沖上來的男人也被這股無形的力量重重?fù)魸⒃诘亍?p> 男人“哇”地嘔出鮮血,惶恐地?fù)纹鹕仙?,看向祁禎的臉色再沒有了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顫抖的驚恐。
“滾!”
兩人也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連滾帶爬的捂著心口離開,再不敢哀嚎一句。
剩下祁禎和沈宜楠大眼瞪小眼。
沈宜楠剛想問他為何在這,就見祁禎俯身撿起她的布袋。
她面色一變,沖上去就要搶回來。
那可是她的小金庫??!
祁禎卻沒如她愿,手腕一翻,躲開沈宜楠的手。
他看到布袋里面的銀票也很是驚訝。
“你如何來的這么多錢?”
沈宜楠緊了緊拳。
她就算告訴祁禎,自己撿了山上的草藥來賣,也很難讓人信服什么藥材能賣一百兩之多。
若暴露了空間的存在,以大反派的為人,不說殺人奪寶,怕是會把她當(dāng)成怪物,再不讓自己回去,那之前做的一切也白費了!
沈宜楠腦子飛速轉(zhuǎn)動,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dāng)看到祁禎手中的木棍時,眼神一動。
“那你如何會的武功?”
她是知道祁禎是會武功的,不然也當(dāng)不了這本書的大反派,可原主和孩子們都不知道??!
果然,祁禎臉色沉了沉,把手中的布袋拋給沈宜楠。
“若敢亂說半個字,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