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考察團出發(fā)后的第三天,魯大師才找上了長生,他發(fā)現(xiàn)這里面居然沒有自己的名字。
“主人您一直知道我像去川黔一帶看看的,據(jù)說那里盛產金屬礦?!?p> 等長生開始組織人修筑水塔,并將水利發(fā)電和水利車床都提上日程后,魯大師才回過味來。
他孩子一樣堵住長生的路說道:“我都是營地的老人了,也是簽了生死文書的,您還怕我跑了不成?”
長生正拿著新研制的放大鏡鏡片觀察螞蟻,待發(fā)現(xiàn)一只后,就把焦點的小亮斑對準它的屁股,這么追著一路燒。
“當初是你說的水力機床不出世,你不出門的,現(xiàn)在倒把鍋摔在我的身上了?”
魯大師一時語塞,紅著臉,直著脖頸說道:“那就下次,下次不論去哪里,麻煩先知會在下一聲!”說著抱拳行禮。
長生抬抬手,示意他趕緊起來:“嗯嗯,好的,我記下啦!”
翠兒走了,新照顧的丫鬟叫白子,他給長生打著扇子遮日頭,見魯大師滿頭大汗的,又給他遞上了水壺。
“魯大師喝點吧,里面是新釀的米酒!”
魯大師笑著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接過來一飲而盡,他知道長生的脾氣,跟下人們一向是不拘小節(jié)的,這也是大家伙兒喜歡他的原因。
“上次您說的那個蒸汽發(fā)動機,我回去想了想,雖然原理不難,但是操作制造起來感覺不易,怕是要反復實驗才行??!”
“不過一時興起,提了一嘴罷了,原也沒打算有生之年能造出來,不過過個嘴癮,給后代留個念想罷了?!?p> 哪知魯大師卻一吹胡子,似乎很不贊同的樣子:“那哪成,明明是造福子孫的好東西,既然知道了,當然要全力施為了?!?p> “你要有這個心思,也是好事,我不攔你,但也要等這水壩和水輪機先造好了再說,這兩個才是目前頂頂重要的?!?p> “我且考考你為什么這兩個重要?”長生抬起頭,瞇著眼問打傘的小白。
這是長生當老師后形成的一個習慣,臨時抽問。
這讓平時身邊服侍的人瞬間亞歷山大,畢竟主人提出的問題回答不上來有些尷尬。
小白思索了一下,“有了水壩,就有澆地,再遇到旱災的時節(jié),也不用擔心糧食的收成了?!?p> “對,還有呢?”
“還有就是,蓄氣來的水可以日常用,隨取隨用!”
長生點點頭,“能想到兩個不錯了,還有就是旱時能蓄水,澇時能排洪,這是水壩的作用,更中國要的作用是水輪機?!?p> 長生說著站起身來,用手在屁股上拍了拍。望向堤壩那邊。
水壩旁一個巨大的風車正在搭建,那就是水輪機的位置。
有了水輪機就可以用水力進行切割,壓縮等高能量作業(yè)??梢詷O大的節(jié)約人力和時間成本。
當然這前期的實驗和投入是一定要有的。
“有了這水力機床,我們就能做龍骨,然后做船了!”
聽到做船,魯大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家祖上就是坐船的,但從山東遷徙到內陸后,這門手藝算是暫時擱置了。
如今聽到長生打算造船瞬間興奮了起來。
“主人說的造船是在江河中還是大海中航行的船?!?p> 長生跟看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造江河里的船我非這么大勁兒干什么?”
“那大海里的大船主人預備造多大的?”魯大師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自然是越大越好了?!?p> 魯大師一個頭磕在地下,“這份工作請務必交給在下!這是魯家?guī)状说馁碓赴?!?p> 長生趕緊把他扶起來,“今天這是怎么了,以往感謝的話都沒今天一天說的多,船當然是要交給你造的,但不是只靠你?!?p> “要造條大船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需要多少技術,會遇到什么困難,我想你比我心里要清楚,說白了船我是肯定要造的,但什么時候造,造多大的,造多少這些都還沒有定。所以還是老規(guī)矩,先做個方案出來,然后在我們門口的小池塘里操練操練?!?p> 小白看著不遠處奔流不息的河水在大壩的環(huán)繞下慢慢形成的湖泊,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這是有多大的胸懷才會叫這里小池塘啊。
長生撿起個石子,用力的丟出去,她力氣小,便是使出全身的力氣,石頭也就劃過一道短短的弧線落在不遠處。
她搖頭苦笑了下:“還是人少啊,再多些就好了?!?p> 二人看著她瘦小的身軀卻發(fā)出如此老邁隆中的感慨,心中確是生出陣陣敬意。
長生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人了,從來沒有一個孩子能想她一樣深謀遠慮,機智無雙,還博學多識,禮賢下士。
魯大師在身后鄭重其事的說道:“必定全力以赴,不辜負小主人的一片希望?!?p> 長生說:“羅將軍那邊怎樣了,聯(lián)系上了么,對方如何說?”
小白不知該如何說,她剛接替了翠兒的工作,還不是很熟悉業(yè)務,不知道話該講到什么分寸。
長生轉過頭看到她踟躕的樣子就明白了:“但說無妨?!?p> “羅將軍家拒絕了,說是少子年幼頑劣,送到私塾讀書去了,所以只能拒絕?!?p> “哦,這樣么?”長生摸了摸下巴,看來遇見小白袍的時間要推后了啊。
誰知婢女接著說道:“不過他們倒是推薦了個人選。叫秦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