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喻君盛騎上摩托,在市大道上疾馳,摩托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街道,夜深了,街上幾乎沒有人的身影,他騎得越來越快。
路過家門口時,他停了下來給爺爺發(fā)了條短信,“他被警察帶走了,沒什么大事,明天就出來了,你們不要擔心,早點睡,我去祁琰那就不回來了。”編輯完成后他點了發(fā)送,他太了解這兩個老人家了,每次都是他不回就不睡。
祁琰,從小和喻君盛一起玩到大,也經(jīng)常到喻君盛家吃飯,基本上是無話不說的玩伴。祁琰比喻君盛大一歲,但卻比喻君盛幼稚多了,天天一副吊毛樣,吊兒郎當?shù)模F(xiàn)在在一家網(wǎng)吧打工。
“在上班嗎?”
“在的呢,小君君,怎么了?”果然一條消息過去他又是秒回,畢竟網(wǎng)吧的工作要多悠閑有多悠閑,他在網(wǎng)吧的作用,就是開個機子,和勸止鬧事的。
“我現(xiàn)在過去?!?p> “喲,無事不登三寶殿,來干嘛的?”喻君盛沒回他,畢竟他這個德行他早也習慣了。
喻君盛抓起帽子往腦袋上一戴,可能是心情比較煩躁,動作很快,帽子只是掛住了半個腦袋,額前的碎發(fā)被往下壓了些許。
他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色衛(wèi)衣,肩線筆直,逆著路燈的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寬肩窄腰的身線,下面隨意的搭了一條灰色的牛仔褲。
不凡的的長相,在走進網(wǎng)吧的路上,引起不少女生的目光,大部分都穿著短裙和吊帶,涂抹著濃妝,身上還有些許煙味,他不反感煙味,但煙味混雜著刺鼻的香水使他緊皺著眉頭。
“幫我開個機子?!逼铉牭揭粋€熟悉的聲音,剛連跪的他,拋去了煩躁抬起頭。
“好嘞,話說你明兒不上學嗎?這么晚了還來找我?!彼贿呍陔娔X上敲著,一邊說到。
“誰來找你的,自戀狂吧?!?p> “那你問我在不在上班干嘛?”
喻君盛也沒想到,只是剛經(jīng)歷了一些事,也許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他絲毫沒有猶豫的發(fā)給了祁琰。
“算了,你別開機子了,坐里面來?!彼牧伺囊慌缘淖?,將電腦上剛操作好的信息刪除。
“嗯,”喻君盛也沒拒絕,從側邊的小門躥了進去。
“18了,小君君,有什么感想?”喻君盛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但他也不在意這些,十歲過后他就沒過過生日,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也漸漸記不清了。
“來網(wǎng)吧不用你給我開后門了,”他往躺椅上一躺,拿起手機看了看。
“你小子就這點志向,”祁琰笑了一聲,推了他一把。
“可以不違法的干人類大和諧的事了?!彼Φ馁v賤的,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瞇起來盯著他。
“有病,”喻君盛沒理他拉低了帽子,繼續(xù)玩著手機。
他看到爺爺給他回的消息,“君君,生日快樂,不管多大生日也要過,你總是不在意這些,我知道你父親給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我不希望你變成他這樣,我相信你也不會的,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學。”
爺爺不會打字他一筆一劃的在老年機的屏幕上寫出來,沒有提喻昌民,直接忽視了他的那條信息。
爺爺還記得。
“怎么了?”祁琰似是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一反平常的神態(tài)問到。
“沒事,”他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看起來很疲憊。
他識趣地閉上了嘴,突然他手機響了,備注是“機車老禿頭”。
“君盛跟你在一起不?”
“嗯呢?!?p> “喻昌民又怎么了?我感覺他今天情緒不對?!?p> “不清楚,老樣子吧,他沒事吧?”
“身體上沒事,但心里就不知道了?!?p> “機車老禿頭,”沒回他了,他也只是找了個毯子默默蓋在他身上,他太清楚喻君盛,一般這種時候他不想說話,他也不會去問。
“包夜,”一個女聲從祁琰頭頂傳來,他不禁抬頭看去,來網(wǎng)吧包夜的女生到是少見。
那名女生扎著高馬尾,看起來有些許隨意,額前一些碎發(fā)搭著,穿著一身休閑的黑色衛(wèi)衣,臉上毫無化妝品的痕跡。
一張臉清冷又透徹,干凈的沒有半點煙火氣,偏生那雙眼里漾著攻擊性的神態(tài),媚而欲,眼角處的睫毛肆意的向上卷翹著,就這么看著祁琰,一時間把他看愣了一會兒。
喻君盛沒聽到他應聲覺得有點奇怪,便抬眼看去,他見過不少長得漂亮的,但都多少有點粉飾在臉上,但這個女生看不出任何痕跡,清純又張揚。
喻君盛不著聲色的踢了踢祁琰的屁股,把他踢回神兒,自己又轉身睡去。
“哦哦好的,包夜十五,現(xiàn)金還是微信?”
“微信?!?p> “滴,微信收款十五元?!?p> 女生走之前瞄了一眼躺在角落的喻君盛,轉身時馬尾隨之甩了起來,簡直把祁琰勾的不成樣子。
“喂喂喂,哥們,看到那女孩沒?”
喻君盛本就迷迷糊糊,困得要死,只嗯哼的應著。最后祁琰看他實在是困得不成樣子才放過他。
“兄弟,哥們今天遇到個極品,”他拿起手機壓著聲音給別人發(fā)著消息。
“要桶泡面,”無比尷尬的是,剛剛走了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站在他面前。
他頓時尷尬的想鉆地洞,只是低著頭幫她拿了桶老壇酸菜面,“五塊?!?p> “滴,微信收款五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