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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潑辣小寡婦帶崽致富

第007章 張氏之死

  張氏死了?

  田辰跟孟懷珠都震驚了。

  張氏方才還鬧得跟下油鍋的活魚一般,怎地一會兒就沒了?

  田辰與問話官差急匆匆地走了,都沒來得及跟孟懷珠打個招呼。

  “娘親。”孟知行從門外踱步而至,“娘親聽說那人是突然發(fā)作的急癥。”

  “什么急癥?”孟懷珠知道孟知行在說張氏。

  “聽村里人說,從村長家出來給那死人收尸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泵现欣蠈嵉?。

  暴斃?不能啊,張氏也不像是有什么心血管疾病的人啊。

  正在孟懷珠沉思之時一個隨行官差情孟氏去一趟現(xiàn)場,孟懷珠顧不得多想便去了,也沒注意到孟知行、孟玉汝也跟去了。

  “大人,孟氏來了?!惫俨罘A報完就下去了。

  田辰面色凝重:“孟娘子可還記得當時將那孫二狗是扔到了何處?”

  索性這張氏也身亡了,沒什么必要藏著掖著、關(guān)心旁人看法了,這案件真相不調(diào)查出來,孟懷珠的嫌疑可最大。

  孟懷珠一看田辰示意的孫二狗尸體所在,比田辰臉色更不好:“大人,這孫二狗先前并不在此處?!?p>  田辰愣住了,有些急促問道:“你確定?”

  “沒錯,當時我將孫二狗是抬到了那顆梨樹下,”孟懷珠指著楊樹林中唯一一顆梨樹,“我當時把他敲暈不假,但并不想背上罪名,于是把他放到了最醒目的地方,只要第二天有人經(jīng)過就能看到他的?!?p>  可這孫二狗的尸體卻出現(xiàn)在了距離梨樹六七顆樹旁,就算孫二狗醒來也不該往那個出村的方向走動,很不合常理。

  “大人,張氏是怎么回事?”

  田辰思索了片刻:“應(yīng)當是悲憤欲絕,一時極怒攻心沒上來氣,這才猝死?!?p>  極怒攻心?張氏見到孫二狗尸體前就得知孫二狗死訊,雖然情緒波動較大但身體康健,為何見到孫二狗尸體如此悲慟?

  “小李去叫給孫二狗驗尸的仵作來?!?p>  顯然田辰也想到了問題出在孫二狗身上,轉(zhuǎn)頭對孟懷珠道:“此事有我為你作證,孟娘子放心,張氏之死牽扯不到你身上?!?p>  孟懷珠自是知道田辰這既是定心丸,也是趕人,行禮告辭后便打道回府了。

  張氏死得可太蹊蹺了,在孫二狗身上張氏定是發(fā)現(xiàn)了真兇留下的證據(jù),甚至張氏是確定了真兇是誰,到底是誰能讓張氏直接一命嗚呼?

  “娘親晚上吃什么???”

  孟懷珠這才發(fā)現(xiàn)倆孩子也跟來了,孟玉汝肚子咕咕叫了好幾圈了,癟著嘴眼巴巴看著自己。

  孟懷珠心里狠狠譴責了自己,管他張氏、李氏還是王氏的,反正已經(jīng)洗清嫌疑了,自己家的小寶貝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還想他們做什么?先填飽肚子再說!

  可孟懷珠想到家里那僅剩的紅薯,孟懷珠頭都大了一圈,我想吃肉啊啊??!

  沒辦法,孟懷珠只能把剩下的紅薯跟家里僅存的糙米一起煮了鍋稀飯,只能說算是能暫時果腹不餓吧。

  不過兩個孩子卻是吃得很香,娘親的手藝比以前好太多啦!還是他們從沒聽過的做法!

  孟懷珠暗自嘆息,這天天啃紅薯都覺得好吃,難怪這倆小娃娃才這么點高。不行,得想法子搞點吃的去,本肉食動物不能沒有肉!

  秉持這樣的想法,孟懷珠決定吃完飯就去河邊,趁日落還有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抓條小魚解饞。

  說干就干,孟懷珠在家里找了半天可算找著個竹簍,在孟知行跟孟玉汝的再三保證下帶著他們一起去河邊,娘仨浩浩蕩蕩地往村后那條大河去了。

  “娘親咱們今天能抓到魚魚嗎?”頂著哪吒頭的孟玉汝歪著頭問道。

  “娘親也不知道,碰碰運氣?!泵蠎阎樾χ聪蛎嫌袢甑难劾餄M是滿意。

  我女兒這倆啾啾扎的可太可愛了吧!

  娘仨說說笑笑地,沒一會兒就到了大河邊。瞧著這寬闊平靜的大河,孟懷珠覺得今天能抓到魚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孟懷珠只讓孟知行跟孟玉汝在淺水灘里玩,河水剛沒過腳丫子,小孩子抓抓小螃蟹、小蝦米什么的沒問題,再往深處走卻是不能了。

  安排好倆小的,孟懷珠就開始抓魚了。

  從小跟著奶奶在農(nóng)村長大,孟懷珠的農(nóng)村生活知識與經(jīng)驗可是很充足的。

  挽起褲腳下水后孟懷珠做了個小機關(guān),把家里唯一的竹簍放到了河水之下,在身上撕了一截衣帶,將竹簍綁好,拉到手邊以防滑手,然后變成一座雕塑,等著“簍中捉魚”。

  你別說,古人這環(huán)境就是好,山清水秀,這河水還是比較清亮,魚一起頭就能看到。

  正在孟懷珠感慨時,一條肥美鯉魚慢悠悠地出現(xiàn),從深水河道中游向孟懷珠。

  孟懷珠很快就盯住了獵物,為避免打草驚“魚”按兵不動,只緩慢地躬身將手放下河中,等鯉魚游得近了,再一寸寸挪著竹簍,鯉魚入簍半身火速撈起。

  哈哈!有魚吃嘍!

  孟懷珠拎著竹簍笑得開懷,卻偏有不速之客擾人心情。

  “我當是誰白日露大白腿勾引人呢,原是孟氏,那就不奇怪了?!北е匆屡璧霓r(nóng)婦撇嘴,面上全是嫌棄。

  “我當是什么東西河邊聒噪呢,原是犬吠,確是尋常。”

  孟懷珠頭都沒回,張嘴就懟。

  “你……”農(nóng)婦氣得眼睛一瞪。

  “我好得很,無需郭大嬸操心。”孟懷珠挑釁地勾了勾嘴角。

  這郭大嬸跟那張氏交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與那張氏一樣是個見不得別人好的長舌婦,最愛嚼人舌根,是以孟懷珠懟起她來也毫不客氣。

  “哼!”郭氏并未罷手,反倒繼續(xù)陰陽怪氣,“我看那有的人就是不安分,不僅不安分還命硬克人,前腳勾搭的孫家漢子連家里媳婦都一并克死了,后腳就又勾搭上了官差?!?p>  果然,張氏的死還是被這群人算在她頭上了。

  孟懷珠郁悶,張氏自己氣死了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p>  “污人清白是可以上衙門狀告的,我不跟狗計較,但編排朝廷命官可是要拉去縣衙挨板子的,”孟懷珠笑得甜美,“我奉勸郭大嬸,嘴上還是留個門的好,免得到時候板子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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