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不成是動了凡心?
“你舅舅他們被我安排在了另一間包廂,你可以找個理由,我再說我哥今天犯病了不方便出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p> “嗯,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p> 等到宋御薇給自己編了個很好的借口,成功推脫了林華立要她來吃飯的邀約后,江墨也給他打電話按照計劃好的說江丞犯病了。
另一個包廂內,幾乎間隔不久接到了兩個電話的林華立,此刻面色凝重起來。
陳子梅很懂得察言觀色,見此,不禁問道:“怎么了?”
林華立把剛才接的兩個電話內容,說了出來。
“什么?怎么會這么巧?”
任雨然驚呼出聲,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陳子梅緊皺眉頭,深知其中緣由一定不簡單,“這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林華立只是搖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任雨然攥緊了桌布,目光幾經流轉后,怒拍一把桌子。
啪——
“該不會是那個狐貍精把江家三少爺給蠱惑了吧?!她一定也聽說了一些江家二少爺?shù)膫髀?,因此后悔了,就做這種卑鄙無恥下三濫的事,想要逃避婚約?”
任雨然之所以這么憤怒,是因為在一次酒會上,她與江家三少爺江墨有過一面之緣,也可以說是驚鴻一瞥。
從那以后,她就好多次做夢夢到他……
可惜兩人沒有再相遇的機會,可如今宋御薇跟江墨之間,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個說有事沒辦法來,一個就說他哥犯病了!
要知道,每次他們跟江家取得聯(lián)系,都是江家管家出面,這次怎么就偏偏是江墨?!
“那個江家三少爺,雖然平日里吊兒郎當不務正業(yè),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可他的感情史非常干凈,不像是會輕易被美色迷住的人啊?!?p> 陳子梅自然清楚自家女兒的心思,所以早就派人了解過江墨了。
她的話果然很有作用,任雨然心情平復了不少。
可她一想到宋御薇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貌,又很不甘心,“可是……男人不都是色狼嗎?更何況那個狐貍精跟平常美女不在一個檔次,或許江少爺他以往不好色只是因為沒有遇到足夠漂亮的……”
林華立冷呵,目光投向女兒,狐疑地問:“雨然,你難道忘了她下半身癱瘓了嗎?你以為男人為了容貌就可以權當其他缺陷不存在?”
說到這里,他搖搖頭,“你還是太單純,很容易被尚未存在的事激起情緒的波動,或者只是你的一種負面想法,沒有自己獨特理性的思考方式,終究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p> 任雨然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點什么,可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
林華立說得確實沒錯,她差點忘了那個狐貍精還是個廢物呢!
江少爺一定沒那么眼瞎!
宋御薇坐在江墨的車上,兩人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等到了地方,宋御薇下車,看著這廢棄的化工廠,瞇起雙眼,“他就在這?”
江墨點頭,“嗯。”
宋御薇繼續(xù)跟著他走進去,心中不免多了幾許疑問。
他們這么有錢,怎么會把受傷嚴重的病人,放在這么簡陋的地方?
到了最頂層,一個看起來比其他房間要好一點,特意收拾得很干凈的房間內,放著一張病床。
“阿墨,你帶來的這是誰?”
江家管家正守在江丞病床邊,看到江墨直愣愣地帶進來個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她是我哥的未婚妻。”
江墨推著宋御薇進來,關上門。
“阿墨,你怎么可以把你哥哥的行蹤暴露給別人呢?更何況你哥的未婚妻,是他們安排的,萬一她是被派來……”
管家越說越緊張,不禁捏了一把汗。
江墨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江叔,放心。”
江管家深吸一口氣,看著江墨神色平穩(wěn),眼神堅定,想了想,以三少爺?shù)男男?,也不是那種單純到輕易被人蒙騙的人。
宋御薇已經自己滾動著輪椅,到了江丞床邊,她伸出手覆上他的手腕。
很冰涼,而是脈搏跳動得非常微弱,要不是她仔細探,都探不出來他還有脈搏跳動。
“姑娘,你來這里是看你未婚夫的嗎?”
“我是來治病救人的?!?p> 宋御薇從口袋里掏出路上她讓江墨買的針包,從中取出幾個來。
“你,你一個黃毛丫頭,身體又這樣,你學過醫(yī)嗎?可不能給我家少爺亂治……”
管家上前想要攔住她。
“讓他出去,別干擾我?!?p> 宋御薇冷聲吐出兩句話,江墨只好讓管家先出去了。
江墨好說歹說,管家總算是被他勸住了。
等他折返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宋御薇已經給江丞扎上了針。
他的手指微微發(fā)抖,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
“二哥,你醒了!”
江丞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宋御薇清冷絕美的臉龐,然后才朝江墨看去。
“嗯?!?p> 他在江墨的攙扶下坐起來,靠著枕頭。
他這張臉,還真是好看得不真實,讓人望一眼就容易淪陷進去。
只是他受傷太嚴重了,此刻臉色蒼白如紙。
他動了動唇,目光投向宋御薇,“你怎么也在這?”
再次聽到好聽的嗓音,宋御薇頓了頓,她望著江丞如畫的俊朗容顏,“我……”
江墨還沒等她說,就嘰里呱啦開口替她解釋了一番。
最終宋御薇只用得著點點頭。
“我先走了。”她看到江墨準備起身,擺擺手,“不用送,我自己打車?!?p> 宋御薇沒再逗留,她接下來還有計劃要實施,直接離開。
“哥,這個宋御薇,好奇怪,根據(jù)我的調查,她一直都是個小透明?!?p> 江丞摩挲著手指的虎口處,深邃的眼眸突然瞇了瞇,眸光沉重。
腦海中浮現(xiàn)著第一次見面時,她孤注一擲的勇氣和那種大權在握的篤定感,絲毫不被他人影響,與生俱來的自信感。
他沉聲開口:“下個星期結婚,對吧?”
江墨愣了愣,不明白自家二哥怎么突然間關心起了婚事,他不管是清醒還是犯病,都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難不成是動了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