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背后的勢力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到了后面都不用小律出手,那四個男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身形搖搖晃晃地朝著地面倒去。
這是毒煙起作用了。
獨(dú)眼男人的頭重重磕在了地上,額頭上被磕出了一道口子,有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慢慢的滑落下來。
他的視線被溫?zé)岬难赫趽踝?,四肢仿佛被綁上了幾千斤重的石塊,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疼痛席卷著渾身的每個角落,即便是身強(qiáng)體壯的大漢,都被疼得臉色慘白,大滴大滴的汗水浸濕了后背的衣衫。
現(xiàn)在四人的癥狀就是——腦子還十分的清明,對于周遭的一切,都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但是身體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無法動彈,渾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張嘴能動。
小律皺起眉,盯著打著打著自己就躺倒在地上的對手,一瞬間福至心靈,明白了為什么剛才尚瓔珞要讓她吃下那粒藥丸。
“他們中毒了?”小律收起了手中的雙刃,回眸朝著尚瓔珞看過去。
尚瓔珞站直了身體,微勾著唇嗯了一聲,邁開步子慢悠悠地走過去。
“什……什么時候下的毒!我,我們分明都躲開了你的銀針!”
獨(dú)眼男人的臉上已經(jīng)被鮮血給糊住,鮮血和冷汗混雜在一起顯得狼狽不已。
他看向尚瓔珞的眼神復(fù)雜,有詫異有吃驚還有不可置信。
“是毒煙?”小律動了動鼻尖,靈敏的嗅覺讓她留意到了空氣里不一樣的味道。
只是這味道并不像是其他毒煙一樣嗆人,聞久了甚至還感覺到一點清香。
像是柑橘皮,苦澀之中又夾雜著水果的香甜。
她的視線在原地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角落里的那顆綠色小圓球上。
果然,雖然不甚起眼,但還是有一陣一陣的白煙,順著圓球的頂部裊裊升起。
“什么時候?!
”獨(dú)眼男人心里的震驚程度,已經(jīng)不能夠用言語來形容了。
分明尚瓔珞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除了看到她擲了銀針出來以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有丟什么毒煙出來,她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男人心中此刻被后悔的情緒所填滿,原本以為是塊能夠輕易拿捏的肥肉,誰曾想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自己真的是坐牢坐傻了不成!這下可好了,怕是連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尚瓔珞慢條斯理的上前,將地上的小圓球給撿了起來,吹滅了上方燃著的地方。
又用方帕將圓球包裹得好好的,放進(jìn)了隨身背后的小包包里。
制作這圓球的時候,尚瓔珞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把它當(dāng)作防身的暗器來使用,所以特地在圓球周圍,裹上了一層極其容易燃燒的磷粉。
只需要一小點摩擦產(chǎn)生的熱,就能都讓它快速的自燃起來。
看到尚瓔珞拾取圓球的動作,男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打死他都想不到,作惡多端威風(fēng)一時的自己,竟然會這么被暗算!
也許是看出了男人眼睛里面的震驚之色,尚瓔珞冷笑了一聲。
“不要拿那些劣質(zhì)的毒煙,來跟我做的相提并論?!?p> 要是論起玩毒,怕是整個天龍國上下,都沒有幾個會是尚瓔珞的對手。
男人的肩膀耷拉下來,面若死灰。
小律收回目光,舉起手中手刃,“我殺了他們?!?p> 聽到這話,尚瓔珞都還沒有什么表示,就嚇得地上渾身不能動彈的幾個男人虛汗直流。
“別!你們不能殺我們!我們的身后的勢力,可不是你們能夠得罪得起的!”躺在獨(dú)眼男人身邊的一人,掙扎了下,大聲喝道。
小律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擅自逃出牢獄,便是死罪,殺了你們,還能夠去官府領(lǐng)賞錢?!?p> “不不不!我們不是逃出牢獄的,是,是有人放我們出來的!”
在生死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反應(yīng)過來的獨(dú)眼男人,立刻扯著嗓子急切地喊道。
聽到這話,尚瓔珞跟小律對視了一眼。
眉頭一挑,她上前撿起了獨(dú)眼男人剛才丟在地上的大砍刀。
那砍刀體積很大,在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倒是顯得剛剛好,但是在尚瓔珞的手中卻顯得格外別扭。
小律都有些擔(dān)心,她會誤傷到自己。
但是很明顯尚瓔珞心中是有數(shù)的,她握著的刀的手腕上下翻動著一圈,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砍刀雖然笨重,但是在她的手中卻又莫名輕巧,用起來更是得心應(yīng)手。
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卻仿佛有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抽了獨(dú)眼男人一巴掌。
剛才他還說尚瓔珞,怕是連那砍刀都拎不起來,結(jié)果人家這會兒不僅拎起來了,而且還能夠靈活的揮動。
“說說看,你們背后的人是誰?”尚瓔珞手中拎著刀,饒有興趣地問道。
能夠從死牢之中把死囚犯放出來,證明這個人的身份絕非是等閑之輩。
再者,將這些人燒殺搶掠的山賊給放出來做什么?
繼續(xù)危害百姓嗎?
尚瓔珞雖然對于朝政并不感興趣,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遇到這事了,不若打破砂鍋問到底,勢必從幾個人的嘴巴里面,撈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也許能夠幫到自己也說不好。
“我……我們……”幾人支支吾吾了半天。
“如果我們說了,你就要放我們走!”獨(dú)眼男人皺起眉,眼睛盯著尚瓔珞說道。
聽到這話,尚瓔珞笑了。
那笑容之中卻沒有什么溫度,她淡漠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你似乎是搞錯了一點,”尚瓔珞靈活的手腕一動,厚重的砍刀筆直地朝著男人的面門砍了下去。
男人和其余的幾個人,都下意識地閉緊了眼睛。
這一刀下去,怕是腦袋都要被削去一大半截!
不過,預(yù)感之中疼痛并沒有到來。
短暫的驚訝之后,男人睜開了眼睛。
之間那大砍刀刀鋒,距離他的脖頸只剩下了幾寸的距離。
若是剛才尚瓔珞的手再偏幾分,那么下一刻男人的脖子上,就會有鮮血噴射而出。
就算是當(dāng)初官兵去剿匪的時候,男人都沒有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會這么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