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三)
聽著岳箏說到這里,祝君笑感慨道:“大師兄不論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他都如此優(yōu)秀?!?p> 岳箏嘆了口氣:“真希望夢里的才是現(xiàn)實?!?p> 祝君笑搖搖頭:“可我出現(xiàn)的太晚了……”
“在夢里,我們其實早就與你相識,只是還未提及你,你接著聽?!?p> 見岳箏呆坐在原地,小團子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抱著手往前走了幾步:“以后我就可以辟谷,不必給我做飯了。不過你放心,這一桌子的碗,我依然會幫你洗,畢竟你修煉這么多年……”
說到這里,小團子搖了搖頭,臉上都是惋惜之色:“唉!造化弄人??!”
說完,他走到岳箏身邊,踮起腳尖拍了拍岳箏的手臂,然后轉(zhuǎn)頭收拾碗筷去了。
反應(yīng)過來的岳箏:“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嘲諷我!看我不揍你……”
岳箏的拳頭才剛剛揮出去,岳洲就揮手施了個小術(shù)法,給自己的周身加上了一層保護罩:“姐姐,你還是趕緊修煉去吧!要不然等我突破到元嬰,你還是個小練氣……嘖嘖嘖!”
看著岳洲天上嘚瑟的小表情,岳箏的拳頭又硬了,可惜修為擺在那,她打不穿那層保護罩。
“哼!本姑娘現(xiàn)在不跟你這小屁孩計較!我修煉去,等我突破了,一定狠狠揍你!”岳箏氣呼呼的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她要修煉,要早日超過這小屁孩,要多弄些發(fā)明制裁他,實在不行,就多招幾個小弟子揍他!
很快,岳箏就平復(fù)了心情,潛心修煉去了。
再次打開門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
岳箏第一眼就看見院中立著一個大石頭,而岳洲就站在大石頭旁,摩挲著大石頭的花紋。
“干什么呢?”岳箏好奇地走過去。
岳洲見她出來,指著石頭道:“這是測靈根用的測靈石,你招收弟子時可以用這個看資質(zhì),我給你示范一下?!?p> 說著,岳洲伸出手,在測靈石上滴了一滴血,轉(zhuǎn)瞬間,普普通通的測靈石忽然變得光彩奪目,一束白光直沖天際,晃的人眼睛生疼。
岳箏瞇著眼看向這束光,驚呼道:“這是什么呀?怎么這么刺眼?”
岳洲顯然也有些懵了,小草只跟他說顏色就代表了靈根,顏色越多,靈根就越多越雜。
他知道自己是個平平無奇的天才,但是他不知道顯示白光會是個什么靈根啊!
過了好一會兒,那束光才緩緩散去,岳箏放下手,不確定的問:“按我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你應(yīng)該是個單靈根天才……但是,你這是什么靈根???”
岳洲的一張小臉上,滿是凝重,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小草的解說里,沒有白色的靈根。
“我盲猜一下,白色……該不會是小說里說的千年難得一見的冰靈根吧?”岳箏扣著下巴開始胡言亂語。
岳洲聞言,無奈開口:“你就少看一點胡說八道的書吧!冰與水乃同一系,哪有冰靈根一說?”
岳箏撅了撅嘴,對自己的猜想被否決一事,表示十分不高興。
這次岳洲沒想著哄她,而是催促她自己也測一測。
岳箏對于自己的靈根,還是很期待的,說不定她也是一個特殊的天才呢?
聽岳洲一提起,她便迫不及待的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然后期待的盯著測靈石。
測靈石再次緩緩發(fā)起光來,但這次是藍綠棕三色交雜,色彩比之岳洲那束光,顯得混濁黯淡不少。
岳箏水汪汪的眼睛里盈滿失望,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意思是說,我是廢柴咯?”
同樣的,岳洲也看出了光束的屬性,隨即嘲笑意味明顯的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臂:“唉!好好努力吧!”
岳箏對自己的靈根很不滿意,對岳洲的態(tài)度也很不滿意。
所以她決定加快計劃的進程,迅速招攬?zhí)觳诺茏?,招一下能跟岳洲旗鼓相當?shù)牡茏犹孀约航逃?xùn)他,省的他天天嘲諷自己。
聽到這,祝君笑再次輕笑出聲:“師傅,你在夢里竟然未美化一下自己的資質(zhì)么?”
岳箏聽了,狠狠給了他一下:“為師這叫誠實!”
看著岳箏重新鮮活起來的表情,祝君笑輕笑出聲:“真好,師傅多夢一些吧!如果我能早點出現(xiàn)在你夢里便更好了?!?p> 夢里,在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里,人來人往的景陽城主街上。
不少人穿行在人群中,不停地散播著一個消息:“傳聞中一招打遍天下的月老板,要收徒啦!”
很快,消息傳播了整個景陽城。
這則消息一出,引起了景陽城所有武俠人士的關(guān)注。
某不知名酒館,就有一群武俠人士聚集在一處討論此事。
“誒!你們聽說了嗎?月老板要收徒了?!?p> “真的假的?就是上一屆武林大會力壓眾人的那個月老板?”
“那還能有假?來福茶樓可都已經(jīng)貼出了告示,想報名的兩日后去來福茶樓就行?!?p> 這時一名瘦巴巴的棕衣男人忽然“嘁”了一聲:“你們不會真的要去報名吧?那人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只憑一個無影手,能教我們什么?”
此話一出,真有幾個原本激動的人因此面露猶豫之色。
剛剛開口提起此事的那名男人聞言,將手邊的酒壺重重往桌上一放,語氣不善:“你不去就不去,煽動他人是為何?月老板雖說從未在他人面前顯露過真容,可她在武林大會上戰(zhàn)無不勝也是真的?!?p> 他攤牌了,不裝了,他就是月老板的死忠粉,誰說月老板的壞話,他就跟誰杠上了。
那瘦巴巴的男人很是不服氣:“再厲害又能如何?只會一招,做她的弟子也只能學(xué)這一招,我看她,八成是想成立無影手門派吧!”
這話語里滿滿的不屑與戲謔,引得不少人跟著笑出了聲來。
死忠粉把桌一拍,指著瘦巴巴男人就想罵,可是他沒怎么吵過架,這張嘴就像是被封印了似的,怎么也吐不出一個罵人的字來。
這時,酒館角落里,一名白衣男子冷冷開口,聲音卻傳遍了酒館各個位置:“只用一招不是她只會一招,而是打你們,只需要一招?!?p> 此話一出,酒館眾人驚呼著,朝他看去,只覺這話說的霸氣,這人怕也是月老板的仰慕者。
角落里那人白衣勝雪,墨發(fā)如瀑,唇紅齒白,一副翩翩少年郎模樣,氣宇軒昂,堂中偶然有風拂過,揚起少年幾縷發(fā)絲,更顯少年俊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