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娘子
“這姑娘竟如此厲害?那是要好好感謝!”問話者的眼里充滿了欽佩,連著一旁聽見這番對話的百姓也佩服極了。
胖衙役驕傲的點點頭,仿佛被夸獎的是他自己一般。
岳箏跟著知府來到了白方城最大的酒樓里,坐在了一個雅間。
岳箏話還未說,知府就先叫了幾道菜,據(jù)說都是酒樓的招牌菜。
岳箏面上鎮(zhèn)定,實際上已經(jīng)雀躍萬分,她來到大夏朝有一段時間了,卻還沒有吃過什么大酒樓的好菜。
平日里即便吃飯,也都是吃的一些家常菜,就連柳莫莫默帶他回家,也是吃的家常菜。
她真的很想知道酒樓的好酒好菜,會不會比徒弟們烤的野味更好吃呢?
她還沒有吃上飯,懷里的岳洲就已經(jīng)鬧騰上了,看樣子也是餓了。
就連小白團也吱哇亂叫的,表示要吃東西。
她只好跟知府要一些小孩子能吃的東西,給兩個小家伙墊肚子。
要在酒樓里找一些小孩子能吃的東西,還是不容易的。
這個要求一提出來,知府的頭上都冒出了一層汗,他擔心自己完不成仙子提的要求,餓著仙子懷里的兩個小家伙。
恐怕仙子生氣了,連忙便讓自己的隨從去大街上尋找購買一些小朋友能吃的東西,而且反復強調(diào)是,幾個月的嬰兒能吃的食物。
等岳洲吃上東西后,他便樂開了花,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一旁冷汗直冒的知府,揮舞著小手小腳賣萌。
知府一顆老漢心也被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心情總算沒那么緊繃,可是想起先前對月珍的一些呵斥與冒犯,心頭還是有些慌亂。
“誒!我也想吃東西。”這是蹲在一旁的藍淵的聲音。
知府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愣愣的看向岳箏:“仙子,這……”
岳箏搖搖頭道:“他可是不會餓的?!?p>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去,一掌劈暈了藍淵:“好好睡吧,省的你在這里搗亂。”
片刻后,上菜了。
知府點的都是一些肉菜,岳箏看的眼睛發(fā)亮,想著,這跟她在山上吃的野味,應該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吧,畢竟都是肉。
吃起來她才知道,這些肉可跟他在山上吃的野味完全比不得。
那些野味可都是在修仙界的,有許多靈氣滋養(yǎng)而來的肉,而酒樓的這些肉可都是普通的家養(yǎng)肉。
每道菜都吃了幾口,岳箏有些興致缺缺的:“你們這酒樓的飯菜也不如我的野味好吃啊!”
知府連聲應著:“是是是,這家養(yǎng)的禽獸肉多,煮的倒柴一些了。仙子,稍等片刻,小官已經(jīng)派人去山上捉野味來煮了”
文言曰,真,這才,又起了些興致。
現(xiàn)在有了處置藍淵的方法,他高興的自然有心情去吃這些好吃的。
沒過多久,知府說的野味也上桌了。
可在岳箏口中吃著,卻始終覺得不如徒弟們烤的好吃,雖然徒弟們用的也是她自己的調(diào)料,卻總要經(jīng)過徒弟們的手,才覺得有滋有味。
她低頭看了一眼,還在襁褓中咯咯直樂的岳洲,輕聲道:“小洲洲,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給我烤野味呀,師傅好想吃你給我烤的野味吶!”
岳州只是歪了歪頭,似乎沒聽懂她在說什么,拿著手中的撥浪鼓,往岳箏臉上懟。
岳箏朝他皺了皺鼻子:“你這小破孩,想打我呀?你現(xiàn)在可打不過我?!?p>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藍淵行刑的時候,藍淵跪坐在斷頭臺前,笑嘻嘻的看著臺下眾人。
百姓們看他這樣,憤怒更甚,紛紛朝他身上扔臭雞蛋,菜葉子。
岳箏冷眼看著這一切,手上那根繩子始終沒松開過。
她早已想好該怎么應對接下來的情況,就等著藍淵的腦袋落地了。
也不知道藍淵的頭斷了,還能不能再接上,如果他沒有這種能力的話,自然是最好的。這樣岳箏就不用費心費力的去進行下一步計劃。
如果他真的接上了,那岳箏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她不怕。
這一次,不管是小夏子還是他和徒弟們,都不會再受到藍淵的傷害了。
知府坐在公案后,扔出一塊牌子,高呼一聲行刑,劊子手的刀落下,一刀便斬斷藍淵的頭,血濺的老高,就連岳箏的臉上都沾上了不少。
行刑完畢,按之前所說的,尸體由衙役們收好,讓岳箏帶走。
帶上藍淵,岳箏身上的負擔便越來越重了,走路的步伐也有些沉重。
告別了知府,知府還有些舍不得,淚眼汪汪的說:“仙子,下次再來呀!”
也不是岳箏多么討喜,就是岳箏太厲害了,像是這種案子,只要有她在,輕松勘破不是問題。
如果岳箏常來,他的業(yè)績以后就有保障了呀!
岳箏隨意地點了點頭,便提起手里裝好的尸體,大步流星朝城外走去。
她要趕在南苑復活之前處置好一切,這樣才能順利地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
將藍淵的尸體擺好,岳箏弄了一些水,抹在自己臉上,假裝剛剛哭過的樣子,還用胭脂粉把眼睛周圍都打的通紅,接著便耐心等待藍淵的復活。
沒過多久,藍淵的尸體和頭像是有引力似的,慢慢吸引到了一起,連接到了一塊。
接著,從里往內(nèi)重新愈合了起來,直到最后,脖子上變得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一點疤痕都沒有留。
岳箏看的呆了,也沒忘了自己的計劃,她使勁兒哭嚎著,想著小夏子死的那天,哭的要多慘有多慘。
藍淵的意識逐漸蘇醒,就聽見耳畔有一個女聲不停的哭嚎著。
他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就看見一個眼圈通紅,滿臉都是淚痕,臉上還帶著血,發(fā)絲也十分凌亂的女子蹲在自己面前哭嚎著。
“你是誰?”他迷茫地問。
岳箏一怔,不可思議的抱著他的身體,哭嚎道:“相公!你竟然活了,你竟然真的活了,多虧你活了,你若沒了,我和孩子可怎么辦呀?”
藍淵有些茫然,他歪了歪頭,看著岳箏問道:“你是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