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冤種在求生游戲里爆火22
俗話說的好,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此時此刻,即使沒有云故的特意挑撥,許純莜與顧楚兩人卻自顧自的吵起來。
不管是以溫柔善解人意人設(shè)自持的許純莜,還是自認為穩(wěn)重寬厚大度的顧楚,都在這個小小的山洞里如同原始人一般互相咆哮嘶吼著,毫無理智可言。
直播還在進行著。
暴風雨隨著陰沉的天氣愈發(fā)沉重起來,除了呼嘯的狂風和幾乎泯滅一切雜音的雨聲,島上的世界幾乎陷入了死寂之中。
云故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兩人糾纏著相互指責謾罵,悠閑看戲。
網(wǎng)絡(luò)直播愁云一片,難免有人指責都是由云故引起的噩耗,她憑什么獨善其身?
云故并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對她的評價是什么樣的,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狂風暴雨來時的整個島嶼都在顫抖,下一刻又云消雨歇,晴空萬丈。
云故捏住了許純莜的肩膀,指節(jié)稍稍用力,手下的女人就痛呼出聲,趴跪下來。
云故笑瞇瞇地彎下腰,瓷白的臉上嵌著一雙黑黝黝的眸子,隱隱的火光在她的眼里閃動,云故含笑捏住她的下巴道:“許純莜,怕什么,不是要找你的相好嗎?難道我還會吃了你嗎。”
許純莜的下巴被她掐的很疼,這女人的手仿佛是鐵一般,將她的下頜骨鉗制住,動彈不得。
她已經(jīng)不暇思考杜云菲的變化為什么會變得這樣大了,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怨恨糾結(jié),從原本就粘膩的惡意上再升騰出一股幾乎想要破壞一切的毀滅欲望,將眼前這個女人掐死、撕碎!
許純莜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呲牙咧嘴地伸出手來想要抓花云故的臉,卻在剎那間被云故掐著下頜甩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許純莜紅了眼睛,翻過身來就朝云故爬來,尖利的手指企圖要攀上云故的腿,卻在半途被靳謝安踩住了手掌,白皙的手掌被碾進了濕爛的黑泥里,女人原本纖細的手指也顯現(xiàn)出些青黑和血痕,靳謝安見狀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頭。
“杜云菲,我要你死——”
許純莜尖叫著,意識有些混亂,嘴里亂七八糟胡言亂語著。
顧楚已經(jīng)皺著眉頭盯著許純莜看了一會兒了,顯然他也察覺了不對勁,想到方才自己與她爭吵,額角上落下一滴冷汗。
程齊末和譚談?wù)劽嫔羁嗟貙σ曇谎?,顯然對現(xiàn)狀十分擔憂。
靳謝安拽起許純莜給她灌了一種淡綠色的氣味奇怪的藥水,她甫一喝下去,就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只是趴伏在地上扣著嗓子干嘔著,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顧楚眉頭一跳,臉上的肉有些抽搐。
“這是什么?”
靳謝安扯著嘴角不咸不淡地笑道:“好東西?!?p> ……
一行人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偶爾前面有積水還要小心地淌過去,一條趴伏在水坑上的蟒蛇被驚擾,呼啦啦地穿過水洼,隱沒在了灌木林間。
譚談?wù)勎孀∽彀?,面色蒼白,頭發(fā)上滴著水,整個人處于一個驚惶的狀態(tài)。
而許純莜則陰沉地跟在顧楚身后,臉上有幾道她自己撓出來的抓痕,手被捆綁在身前,身上的衣服被污水打濕,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處于一種十分狼狽的糟糕狀態(tài)。
她在心里不停的呼喚系統(tǒng),卻始終無法再得到回應(yīng),內(nèi)心不禁升起了一種偌大的恐懼。
系統(tǒng)是她全部的依仗,她自重生以來靠著系統(tǒng)不斷地在娛樂圈創(chuàng)造輝煌,認識各種各樣的,前世她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的人,她獲得了她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不管是金錢還是地位,還是人脈,甚至她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還重獲了愛情。
可是現(xiàn)在,都毀了——
許純莜痛苦地閉上了眼,又猛地睜開。
不,不,只要找到慕?jīng)鲋鬯瓦€有一線生機。
她不相信慕氏會漠視自己的繼承人在這個無人的荒島出現(xiàn)意外。
她的心里也抱著一絲僥幸,前世慕?jīng)鲋墼谶@里平安度過,甚至還一鏡成名,她不相信慕?jīng)鲋劬瓦@樣死了。
她,她相信系統(tǒng)!
許純莜不相信系統(tǒng)就這樣拋棄了她,畢竟她為系統(tǒng)做了這么多事。
許純莜怨毒地看著所有人的身影,這些人都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譚談?wù)勀卮蛄藗€寒顫,她朝后看,扭頭對上了許純莜的視線,被她眼底的怨念激得一激靈,連忙跑到了程齊末的身邊,有些瑟縮。
許純莜咧嘴一笑,再次緊盯著云故的背后看,恨不得眼睛里有千萬把刀子飛出來,將她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可惜,云故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惡劣的原始森林在她的腳下如同閑庭散步,崎嶇的道路在她的步履中仿佛如履平地。
靳謝安在泥濘林間也十分從容,對于各種潛在的危險,都好似有預(yù)兆的提前排除。
一行人不敢停留,在往外走的時候,顧楚等人就不斷地撥打慕?jīng)鲋鄣碾娫?,但也如同馮和一般,石沉大海。
但不久,他們就見到了馮和。
哪怕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yù)期,但是等真正見到他的時候,他們顧楚等人還是嚇得一臉慘白。
因為馮和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團有四肢延展的爛肉。
一團血淋淋的人形肉團半掛在樹干上,一根粗長尖銳的樹枝仿佛被特意打磨過,顯得十分適于切割懸掛東西。
馮和就被掛在樹干上,這根樹枝穿過了他的胸腔,他的身上的皮被整塊扒下來,鮮血淋淋,濃郁的鐵銹味熏得幾人胃里翻涌,胃酸翻騰,但是卻吐不出什么東西。
許純莜干嘔出了些許黃色膽汁,相比于厭惡,更多出于恐懼。
恐懼于未知的危險,恐懼于慕?jīng)鲋鄣陌参?,恐懼于自己的未來前途?p> 云故和靳謝安躲得遠遠的,打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節(jié)目組可沒打算讓所有人都活下來,哪怕獻祭島上的所有嘉賓,估計他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馮和的結(jié)果早在云故的意料之中。
靳謝安則看著懸掛在樹干上的馮和若有所思。
細看之下,糜爛蒼白的血肉之中,一波一波的細微蠕動,讓馮和死去的肌肉微微抽動起來。
樹根下散落著一地的衣服和馮和破碎的皮膚,奇怪的是卻鮮少有血跡。
也沒有其他大型動物靠近這餐美味的盛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