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嫌臟?
從西院穿過去,秦婳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肅殺之氣,心中一驚,緩步走過去,一眼看到了兩隊人馬列隊站在君華殿門口。
兩隊士兵身著玄色鎧甲,左邊手持長槍,右邊頭戴翎羽,手持長劍。
人數(shù)不多,左右各一百人,各個神情冷峻,一動不動,卻有凌冽的肅殺之氣在涌動。
這是太子親衛(wèi),麒麟衛(wèi)。
秦婳看了眼兩邊精良的裝備,再看看這些士兵強(qiáng)壯的體魄,就整個羨慕住了。
她在軍營多年,一眼就看得出好壞,這些士兵精良的不僅僅是裝備,氣勢十足,而且還不是花架子,那一身煞氣,殺的人可不少。
若是她手中有這樣的隊伍,絕對能大殺四方
兩年前她也是見過太子的麒麟衛(wèi),不過那時可沒這樣的氣勢。
她記得太子是帶著麒麟衛(wèi)去了佛門修行吧?怎么半點兒佛性沒有,倒像是去了戰(zhàn)場廝殺回來?
“阿櫟,你看出什么了?”
霍櫟眼里也是震撼:“太子爺并非等閑之輩,能隨意殺人、囂張無忌,顯然底氣十足?!?p> 秦婳點頭贊同:“走吧?!?p> 太子爺強(qiáng)大對她來說總是件好事,在還無能擺脫太子的時候,一榮俱榮,一隕俱隕。
當(dāng)然,不管她跟太子爺什么關(guān)系,她都不曾盼著太子爺不好。
兩人走過去,剛好看到四個同樣身著玄色鎧甲的將領(lǐng)走出來,秦婳見過其中兩人,但不知姓名。
四人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秦婳想到了驚蟄和驚霜,那兩人武藝高強(qiáng),但身上卻并沒有軍中武將的氣勢。
加上太子爺那一身詭異的武功,很明顯,太子爺擁有不止一波勢力。
等到尚青書都從里面出來了,兩人才被請進(jìn)去。
“妾身給殿下請安。”
“霍櫟拜見太子殿下?!?p> 太子剛剛開完會議,正在喝茶,掃了眼霍櫟,神情冷然:“免禮。”
秦婳起身:“這就是霍家二郎霍櫟,特地帶他來拜見殿下?!?p> 太子微微頷首:“孤既然答應(yīng)了,留下便是?!?p> 既然是忠心太子妃的人,也不用特別的查,總歸不敢背叛,況且區(qū)區(qū)一個護(hù)衛(wèi),就算有二心也不足為俱。
已經(jīng)面見了太子,秦婳也不啰嗦,準(zhǔn)備帶人告辭,卻被太子喊?。骸疤渝墒峭浟耸裁??”
“嗯?”秦婳迷惑。
太子揮手:“擺膳。”
秦婳驚訝,這個點了,太子還沒吃飯?
一群下人端著飯菜進(jìn)來,眨眼間就擺滿了一桌,很顯然,確實沒吃飯。
秦婳打個手勢讓霍櫟告退,太子沒有阻止。
等人走了,秦婳認(rèn)命的給太子布菜。
飯菜落到碗碟之中,太子卻也不著急吃,似是隨意的問道:“聽說今日太子妃在宮中過得很是精彩?”
秦婳筷子一頓:“殿下這是幫皇后責(zé)問,還是準(zhǔn)備幫表妹出氣?”
太子笑出聲,容色展顏,華光瀲滟,但瞳色卻透著涼薄:“孤是這般昏聵之人?”
任性、囂張、不可一世、無情嗜血,但好像跟昏聵都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不過是清楚精明犀利,然后不講理。
“那殿下到底想說什么?”
太子不緊不慢的拿起筷子:“孤還不能問一問愛妃了?”
秦婳:“……”行,你是太子你說了算。
放棄了給太子夾生姜蒜片的惡毒想法,給他夾了一塊芙蓉魚。
不曾想看起來從不挑食的太子爺居然把那芙蓉魚給送了回來:“孤不愛吃魚,腥得令人作嘔?!?p> 秦婳迷惑:“上次殿下吃得不是挺滿意的?”
除了魚頭不吃之外。
太子不答,自顧自的吃著其他菜。
秦婳:“???”一時一個樣,毛病。
秦婳盡心盡力的服侍太子用膳,一頓飯下來倒是安靜沉默,等到吃完漱了口,太子才又開口:“謝未央不是你的敵手,聞貴妃亦并非助力,莫要選錯了方向。”
這是勸說她,生怕她為了報復(fù)皇后選擇和聞貴妃聯(lián)手?
倒也大可不必。
“敵人也可以是助力,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p> 模棱兩可的話算是回答了太子,但她又在最后加了一句:“不過既然是殿下開了口,妾身自當(dāng)謹(jǐn)記?!?p> 答應(yīng)了,但并不是完全答應(yīng)。
太子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謝未央不可能入太子府,皇后也廢不了你這個太子妃?!?p> 兩句話,算是交了一個底。
秦婳唇角弧度微微一勾,太子爺這態(tài)度,耐人尋味。
兩人也算相安無事,不曾想秦婳一回去,皇后的人就到了,又送來了一堆佛經(jīng)讓她譽抄。
這是勸她善良?
而且理由還很冠冕堂皇,太后千秋宴在即,身為太子妃,理當(dāng)譽抄佛經(jīng)為太后娘娘祈福。
打著太后的名號,還真的讓秦婳無法拒絕。
不過據(jù)她所知,太后娘娘似乎并非不喜歡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只要她奉上佛經(jīng)之時隨口一言,絕對能讓皇后弄巧成拙。
“敵人也可以是助力,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p> “謝未央不可能入太子府,皇后也廢不了你這個太子妃。”
謝皇后……還不能倒。
若真是鬧大了,謝皇后不好過,她這個太子妃也完了,第一個要她死的也許不一定是太子,而是宣文帝。
皇后代替的不是謝家權(quán)勢,而是皇族體面,她一個太子妃因為一點小事就試圖謀害自己婆母,還是一國之母,皇帝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權(quán)勢面前,排在最前面的是體面,是利益。
至于那些螻蟻丟掉的小命,也不過是上位者犯的一個小錯。
罪不至死,更不能問罪。
可真是諷刺。
看清了局勢,秦婳安安分分的抄了一夜佛經(jīng)。
翌日中午,秦婳踩著點去侍候太子用膳。
太子仿佛不覺得時間有什么不對,她一來,立刻上菜。
好像這些飯菜一直準(zhǔn)備著一般,不管太子什么時候傳喚,一定能立刻端上桌。
秦婳感嘆了一下皇族的權(quán)勢和享受,正準(zhǔn)備按規(guī)矩給太子布菜,卻見桌上一支筷子不翼而飛。
鮮血濺了一桌子,那筷子赫然插在一個布菜宮女的眉心。
秦婳頓了頓,時隔多日,她總算是親眼見證了太子爺殺人的場面了。
準(zhǔn)頭不錯,殺氣不露,挺厲害的,就是血撒了一桌子,不嫌臟?
妖殊
沒躲過新冠陽性,沒躲過甲流肆意,%>_<%什么命啊。 發(fā)燒三十九度,人都要傻了。 嚶嚶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