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子回來了?
別人出來花錢,秦婳出來賺錢,瞬間就治愈了今日所有的郁悶,心情飛揚。
路過一間包廂,突然有兩個字勾住了她耳朵,忍不住停下腳步細(xì)細(xì)聽。
里面人不少,討論得還挺熱鬧。
“太子一回來三皇子就遇刺,要說這其中沒有關(guān)系,打死我都不信。”
“二皇子斷腿至今殘缺,已然淪為廢人,太子卻只是吃齋念佛兩年就算了,實在是太不公平?!?p> “太子為儲君,當(dāng)?shù)虏偶鎮(zhèn)?,仁德包容,如他這般狠毒邪惡之輩,怎可......”
“明珠,慎言!”一道清冷的聲音止住了那人繼續(xù)要說下去的大逆不道之言,同時抬眸看向門口。
門是關(guān)著的,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隱約能看到那里有一道身影。
一人快步走去,一把將門大開,但門口的人卻瞬間消失不見。
“跑了?!?p> 幾人瞬間閉嘴,安靜如雞。
剛剛高彈闊論之時不覺得,可若是真被人聽了去傳到太子耳朵里,那可就麻煩了。
眾人都看向最中間的那個人,他有著一張極為出色的容顏,五官清晰,水墨描繪,一襲白衣,身姿修長清雋。
手持折扇,君子端方,一身的文人風(fēng)骨習(xí)性。
淡雅的氣質(zhì)中帶著天之驕子的自負(fù)傲氣,像一株寧折不彎的青竹。
哪怕在一群同樣出色的青年之間他也格外獨特,赫然是那如詩如玉的子期公子。
王鏡之沉斂的目光從門口收回來,表情不變,冷淡無波:“禍從口出,慎言。”
清冽的聲音,仿佛驟雨落在竹林,獨特悅耳,剛剛那到呵斥就是出自他之口。
宋鈺,宋家嫡孫,字明珠,王鏡之的發(fā)小至交。
知道自己犯錯了,表情懨懨,但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我錯了,以后一定注意,鏡之,現(xiàn)在怎么辦?”
王鏡之端起茶水,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將杯蓋蓋回去才淡淡道:“不急,就算真被聽到,一人之言又能如何?”
皇權(quán)至上,而皇族之下最尊貴的是四大文學(xué)大家,十二文學(xué)氏族,朝中文官重臣均出自這些大家族。
就算不是血脈子嗣,那也是拜入門下的學(xué)子。
是以朝中是文官說了算。
王家是四大文學(xué)大家之首,宋家也在十二清貴氏族之內(nèi)。
他們這里坐的都是嫡子嫡孫,皇帝都不敢輕易罰罪,何況區(qū)區(qū)太子。
確實不用急,但畢竟是口出狂言被人聽到,還是會讓人擔(dān)憂。
王鏡之趁機訓(xùn)誡:“太子依舊是太子,日后說話莫要再口無遮攔,若是直面太子,后果不堪設(shè)想?!?p> 皇帝降罪需要有理由,而且還能被自家長輩擋回去,但太子不是。
太子喜怒無常、行事莫測,連二皇子都敢直接打斷腿,真的把他們廢了,難不成還能問罪太子不成?
幾人也是一陣后怕,連忙拱手:“多謝子期兄提醒,我等謹(jǐn)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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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幾人經(jīng)歷了什么秦婳不知道,實際上她根本沒聽明白他們罵人什么的,她的注意力都在一件事之上。
太子回來了?
什么時候?
為什么她不知道?
秦婳急匆匆的回到金兗的包廂,一進去就揮退了眾人,然后拿起酒杯倒酒,一飲而盡,烈酒穿侯。
火辣辣的直上頭。
金兗皺眉:“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秦婳又倒了一杯酒,狠狠的灌進去,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眸一處,亮得發(fā)光:“太子回來了?。 ?p> 語氣難掩蓋興奮。
她等了兩年,可算回來了。
和離,必須和離!
興奮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轉(zhuǎn)頭,狐疑的看著金兗:“你怎么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金兗表情高冷:“你以為我今天為什么這么大方?”
秦婳:“……”感情是斷頭飯呢?
又喝了一杯酒,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金兗:“兩天前就有太子歸來的傳言,但朝中沒什么動靜,聽著不像是真的,不過三皇子被刺殺,現(xiàn)在看來,可能性不小?!?p> 兩年前太子打斷二皇子的腿之后就要打三皇子的,結(jié)果被人擋住了,還被罰佛門清修,連洞房都不得入。
這兩年后回來,新仇舊恨,不拿三皇子開刀拿誰開刀?
“呵!”真不愧是太子殿下。
這神都是文人的天下,平日里議論的都是世家大儒和青年才俊,要說還有誰能比這些人更出名,那一定是那位太子殿下。
當(dāng)今圣上崇尚文學(xué),以仁德治天下,偏偏立了個太子殘暴惡毒,性格詭異、行事不羈,手段狠辣,以凌遲剝皮為樂,打斷了親兄長的雙腿都算是輕的。
惡名昭彰、禍害人間。
兩年前百官大儒跪地上書,這才讓圣上將太子發(fā)配摩羅寺修行向善,一轉(zhuǎn)眼兩年過去了,太子歸來,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佛法無邊竟是沒能渡得了這個惡魔。
而比他們更可悲,這惡魔禍害是她夫君,她現(xiàn)在還得想辦法跟她和離。
放下酒杯起身:“走了。”
抬手,兩千五百兩銀票往金兗懷里一塞:“給我存著,等我活著回來再請我喝酒?!?p> 金兗挑眉,他還是第一次在秦婳身上見到這么多錢,什么時候發(fā)達的?
念頭一閃而過,現(xiàn)在可不是關(guān)注這事兒的時候:“你也不必如此悲觀,據(jù)我所知,太子并非濫殺之人?!?p> 太子殘暴,但若是仔細(xì)去了解他殘害的那些人,不見得真是無辜。
比起那些橫行霸道、為禍百姓之人,太子并未殘害過普通百姓。
當(dāng)然,這對百姓來說是福,對那些富家子弟來說可就是禍了,這也是太子為何被那些人如此深惡痛絕的原因。
秦婳沉默了一瞬,沉痛的問道:“一個經(jīng)常溜出來喝花酒,還調(diào)戲男花魁的太子妃,夠不夠太子爺下殺手?”
金兗:“……”
很好,她給自己找了個死得特別透徹的罪名。
“保重!放心,收尸、燒紙、送美男,絕不讓你走得孤苦?!?p> 秦婳一腳踢過去:“滾!”
妖殊
O(∩_∩)O哈哈~,寫著寫著我把自己寫樂了。 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寫書嘛,最重要就是開心啦。 希望你們也看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