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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jìn)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24天降意外之人

  梁雙與眾人養(yǎng)著這十三種蠱蟲有些時日了,到處住客棧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而繁星身上的毒一直未解開。

  那個南蠻小女孩倒是一點(diǎn)也不在意自己走樣的身材,反而是那些人見她的第一眼略帶鄙夷。

  “你阿爹那邊,沒找到解毒的方法?”梁雙問。

  繁星搖搖頭:“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他只說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墒侵辛硕局笪依舷氤詵|西,怎么吃都不夠,所以越來越胖了?!?p>  洛桃嘟起嘴,對繁星的阿爹頗為不滿:“明明是他自己造的毒,反而說別人不小心?!?p>  繁星一口吃掉奇怪的南蠻美食,說道:“我們南蠻的制蠱師最近都非常富有,我阿爹也不例外,我在想,可能他們將毒買到了南蠻以外的地方,否則,哪會有這么多錢?!?p>  寧思衡聽到了重點(diǎn):“買去哪里了?”

  “嗯……西域、大湘、北云沼,都有吧,但是好多錢并不是用大湘銀兩來計算的,而是……真金白銀?!?p>  寧思衡又說:“如果真的是用真金白銀來做交易,那就很可能意味著……”

  “最大的買家是大湘和南蠻境外的人?!背匾拱住翱ㄋ币宦?,收起了扇子。

  季澤南也頻頻點(diǎn)頭。

  “真金白銀的交易不用換算,不會有國界的沖突,這樣一來,南蠻人更愿意和那個最大買家進(jìn)行交易?!?p>  梁雙思索片刻:“關(guān)鍵是,那個買家是誰?他為何會有這么多真金白銀?”

  池夜白突然想起來,他在武林六世家聯(lián)盟當(dāng)臥底時,最有錢的當(dāng)屬巍瀾宮?。?p>  “巍瀾宮常年經(jīng)商,他們有上百艘商船,出海尋找真金白銀,那可是易如反掌!”

  江湖門派為了維持門派開支,最基本的手段就是經(jīng)商,而經(jīng)商達(dá)到一定水平之后,所謂的江湖門派都會變成巨商之一,最后他們會不滿于現(xiàn)狀,向外擴(kuò)張自己的商地。

  大湘本就是由經(jīng)商才興起的國度,商業(yè)的繁榮昌盛使得朝廷中的大臣也開始紛紛效仿。

  也許這就是大湘富裕的根本原因,但這種富裕的背后可能隱藏著危機(jī),以及禍亂的根源。

  “我覺得很奇怪,像這樣的江湖世家應(yīng)該是最擁護(hù)大湘朝廷的,怎么可能激起禍亂呢?”梁雙說。

  洛桃此時才告知,她回到武林六世家聯(lián)盟之后發(fā)生的事。

  “呸,那些個老頭,一面敬我是首領(lǐng),背地里又想著怎么樣把我拖下首領(lǐng)之位。”

  “相當(dāng)于他們做的任何決定,都是躲著你才進(jìn)行的?”季澤南問。

  “對呀,我有一個猜想,他們可能已經(jīng)認(rèn)出來我不是真正的洛桃了。”

  梁雙看了她嬌小可愛的身軀,圓溜溜的大眼睛,說起話來卻是那樣彪悍又得理不饒人:“確實,照我說,我看你第一眼就知,你不是洛桃。”

  洛桃向梁雙眨眨眼:記得游戲里的女主角洛桃是一個綠茶白蓮花呢,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比我強(qiáng)多了,我不行,我這個人比較直率。

  梁雙無奈地?fù)u搖頭,拿她真沒辦法。

  繁星打算回家時,他們幾人也跟了去,這是來了南蠻這么多天后,頭一次見到這種現(xiàn)場交易。

  繁星的阿爹正在為那些好似大湘人的商人進(jìn)行打點(diǎn),吃好喝地招待后,生意談得并不愉快。

  “說了給你三兩黃金,就三兩!這次的蠱毒質(zhì)量一點(diǎn)都不好!你還想怎么樣?!”幾個大湘的商人揪住繁星阿爹的衣領(lǐng)。

  “我辛辛苦苦制造出來的毒,都快被你們糟蹋完了,我想多要點(diǎn)酬勞,你們還不能肯了,這天底下哪有這么霸道的買賣?”

  “滾!”

  那些人一腳踢開繁星阿爹,老爺子瞬間倒地。

  梁雙上前一聲呵斥:“住手!有沒有王法了?”

  那些商人白她一眼,似乎發(fā)現(xiàn)他們一群人也是大湘人,還是江湖人士:“王法?真是可笑,這里是南蠻境地,這種地方哪來的什么王法?沒人庇護(hù)的地方,就只能成為別人的附庸!”

  梁雙氣急,但也靜下了心,洛桃打算拔劍而起,卻被幾個隊友紛紛攔住。

  “不可沖動!”

  寧思衡神情自若,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巍瀾宮的幾個弟子是吧?”

  那些商人瞳孔地震:“您怎么知道我們是巍瀾宮的人?”

  寧思衡冷笑一聲:“全大湘都在我的掌握范圍內(nèi),你說我該不該知道?”

  “您是……國師大人?”那幾人紛紛跪下。

  果然,像他們這種人,這輩子只能做到欺軟怕硬,梁雙很是忿忿不平。

  “我近日四海云游,想不到居然遇到這種惡事,商人最重要的是講誠信?!睂幩己廪D(zhuǎn)向繁星阿爹:“他們之前開的多少黃金給你?”

  “二十兩?!?p>  寧思衡又轉(zhuǎn)向那幾個商人:“那何故少了這么多?”

  巍瀾宮的幾個弟子在他的威懾下,不得不補(bǔ)足那十一兩黃金。

  走之前,那幾人還畢恭畢敬地對寧思衡說:“回去之后您不會問我的罪吧?”

  寧思衡笑笑,手里把玩著幾顆黑白棋,順勢朝他們?nèi)恿艘活w黑棋,那黑棋在他們手上變成了一縷白煙。

  “自然,不會?!?p>  梁雙呼出一口氣:“要是寧國師不出手,他們恐怕就要打起來了?!?p>  他將一縷白發(fā)攬至胸前,面有似對梁雙的那驚鴻一瞥,那股少年氣空前浩蕩。

  池夜白突然想起,今日是江湖商派所謂的每月一日交易日:“對了,今日怕是南蠻并不太平。”

  “何故?”

  “許多大湘的江湖商派都會來此和南蠻人做交易,每個月只為這一天。”

  洛桃眉頭緊鎖,氣不打一處來:“是啊,每個月都只有這一天,那些商人還這么摳門!”

  “走,我們?nèi)e處看看。”

  先行告別了繁星和她阿爹之后,眾人來到其它的小山包上。

  這些山包除了植被繁盛一點(diǎn),和別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有一點(diǎn)很關(guān)鍵。梁雙無意間踩碎了其中一朵小花,本來小花已經(jīng)焉了,紅色的汁液滲透出來,可才過了瞬時,那小花便自己復(fù)活了。

  “這里的植物都這么頑強(qiáng)嗎?”梁雙很疑惑。

  寧思衡蹲下來,采了一朵小花:“帶回去。只要你們看見很可疑的植物,都可以帶回去。”

  他說完這句話,洛桃就跑出去,將山包上的小花都采光了。

  “采花,我最喜歡采花了!”洛桃呲牙笑著,活脫脫像個神經(jīng)病。

  梁雙滿頭霧水,用手接住毛毛細(xì)雨,可無論如何,都接不到自己的手中。

  寧思衡看了她,又望著她睫毛上的水汽:“這個地方就是這樣,陰天都下毛毛雨,在外面徘徊的時辰過長,發(fā)梢上都是霧水。”

  梁雙嘗了一口手里的霧水:“可你們不覺得這雨水很奇怪嗎?它是酸的,就像是混合了某種毒藥?!?p>  眾人也嘗了一口,真是奇怪。

  現(xiàn)下管不了這么多,幾人上了山頂,那里有全南蠻最大的商鋪商行。

  這陰沉恐怖的天氣,只覺得那些商鋪商行都像鬼屋一樣。

  他們本打算敲門,奈何突然發(fā)現(xiàn)許多屋子里出現(xiàn)了交談聲。

  “不是我不賣給你們,是這種毒藥真的不能賣,一不小心會死人的?!?p>  “廢話那么多,拿黃金白銀給你,這種買賣都還不做,真是廢物!”

  “唉,師兄,算了吧,咱們換一家,師父說了,盡頭有家制蠱師,他什么交易都做得了?!?p>  聽到這里,眾人改變了風(fēng)向,直直地奔去盡頭的那一家商行。

  這家商行沒有名字,牌匾也是最粗糙的木質(zhì)牌匾。

  那家商行里有一人在撫箏,箏聲悠悠揚(yáng)揚(yáng),不似南蠻的那種粗曠之音,亦不似大湘的那種盛世絕唱。

  梁雙突然閉上了眼,開始回想自己似乎在哪兒聽過這樣的曲子。

  星鳶的龍宮里,偶有宮人喜歡在海邊伴奏,沒有和唱之人,只有與海浪聲的伴奏,但梁雙依稀記得,就是曲子并不是箏音主奏,而是另一種弦樂器。

  可是在這個地方,商鋪里的那個人明明是用箏彈奏的。

  “南蠻人多用月琴,大湘多用箏,東瀛海多用琴,那種很秀小,弦很少的樂器?!绷弘p說。

  “也就是說商鋪里的那人明明是大湘人?”

  梁雙對此有疑惑,那人用著箏,卻演奏著東瀛海的音樂。

  他們敲了門,門似乎是虛掩著的,就像是那人故意等他們來一般。

  “進(jìn)來吧,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p>  那人面容絕美,堪稱天下一絕,可惜溫書臨不在,否則他一定深感地位受損。

  梁雙仔細(xì)觀察,他的皮膚皙白,雙耳紅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星鳶。

  他緩緩抬頭,箏聲停止了。

  寧思衡見他那絕世容貌,竟然也激動到說不出話來,他咳嗽三聲,推了推梁雙的手肘,輕聲道:“你來說明來意?!?p>  梁雙指了指自己,又回過神,看來今日這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逃不掉了。

  “前輩您好,我們是來向您做交易的。”

  “大湘人,做交易?”他一眼認(rèn)出他們來自大湘。

  “前輩,您可不要看不起我們,我們有的是……黃金白銀?!?p>  他冷笑一聲,音色沉悶:“跟我做交易從來不需要黃金白銀,你們竟然不知道規(guī)矩嗎?”

  不會吧,不會要打起來了吧?

  梁雙倒吸一口涼氣,那人眼里滿是殺氣,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話畢,他從箏匣里抽出了劍,直接對準(zhǔn)了梁雙。

  寧思衡下意識地控制住他劍的尖端:“前輩,我們沒有惡意。”

  “盡管如此,我還是恨,我恨你們所有人,我恨大湘人,我恨南蠻人,更恨龍族人?!?p>  龍族?

  “等等,前輩,您為何恨龍族?”

  梁雙都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那人舉了劍直接插入梁雙的懷中,血流一地。

  梁雙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她看著那血,身體還是微微一震,她正覺得奇怪,怎么自己感受不到疼痛呢?

  那人又差點(diǎn)砍下她的手臂。

  她下意識躲閃。

  寧思衡撥動了棋盤上的棋子,棋子上霎時變成了無數(shù)把飛劍,他運(yùn)內(nèi)力,飛劍沖向那人。

  那人堪堪躲閃,最終敗下陣來,大約是受了傷,他露出了像魚一般的耳鰭,雙腿逐漸透明起來,變成了龍的尾巴。

  梁雙并沒有覺得很意外,畢竟星鳶說過,他認(rèn)為自己的小舅舅一定是去了南蠻學(xué)制蠱。

  “泠鶴,你是泠鶴!”

  小白龍的雙手變成了龍爪,他恢復(fù)了真身,不停地哀嚎。

  寧思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著急用錯了功,打傷了他。

  “小白龍?!”梁雙上前撫摸他的頭顱,小白龍將臉瞥過去,滿是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

  兩個時辰之后,泠鶴身上的傷好了許多,恢復(fù)人形之時,梁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肩上有一塊橙色的胎記。

  她詢問了他,而泠鶴卻沒好氣地說道:“那是我身上留著南蠻人血液的恥辱?!?p>  恥辱,他為什么覺得恥辱?梁雙不解。畢竟龍族將他趕出之后,養(yǎng)育他的地方是南蠻啊!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真名叫泠鶴?”

  梁雙沒打算瞞著他:“我是星鳶的朋友?!?p>  “星鳶?我那小侄子?他還好嗎?”

  梁雙輕笑一聲,略感欣慰:“他很好,他現(xiàn)在是眾人擁護(hù)的龍皇?!?p>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身份?”泠鶴突然問她。

  梁雙一時答不上來。

  “他的龍后嗎?”

  泠鶴沒有神色,只是用詞很是認(rèn)真。

  梁雙震驚得眉毛都掉了一地。

  

十九梔星

感覺出場人物好多啊,有些是炮灰路人甲,有些是重要人物,突然覺得我需要做個人物簡介放評論里。\(`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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