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們都有嫉妒心
掌柜和店小二嚇壞了,梁雙乘此機會威脅他倆:“讓我們在座山莊住幾天,好處自然少不了,但是如果再敢趕我們走嘛……我就把這山莊的秘密說出去!”
掌柜磕了頭:“住幾天沒問題,但是女俠一定要保密啊!”
“嗯!那是。”梁雙滿臉神氣,就這樣答應(yīng)了下來。
幾人分了房間住,梁雙拖不動寒憶這個大塊頭,只好去求助陸沉。
陸沉的臉沒有一點血色,似乎并不想幫這個忙:“劍都拿得動,還拖不動他?怎么可能?”
梁雙也覺得起怪,她確實拖不動寒憶,寒憶身上還散發(fā)著紅黑色的氣息,若是再不藏匿起來,恐怕將被江湖中人識破。
寒憶似乎真的比之前重了許多,難道是因為身上這些氣息的緣故?
正想著,陸沉便走遠了。
梁雙連忙追上去,身后的店小二和顧衛(wèi)也在幫忙,可始終抬不動那個大塊頭。
陸沉被她追得有些不耐煩了:“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
他轉(zhuǎn)身,眼底閃過一絲委屈的情緒:“你只記得他,卻忘了我的手也受過傷?!?p> 梁雙沒有忘記,只是她知道,陸沉的鎮(zhèn)風笛本就有傳送物體的功能。
他分明就是吃醋,所以才不肯幫她。
梁雙明明已經(jīng)好幾天減少與他搭話的機會,但是愛意一旦肆起,那就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陸沉,你就當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整個湘朝,在幫所有的大湘子民?!绷弘p的聲音低微:“可以嗎?”
他聽完之后,更加心灼如焚:“你不用換說辭,一定要用大湘子民這幾個字來綁架我是嗎?”
梁雙皺眉:“真的沒有?!?p>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從陸沉的角度來說,她就是實實在在的“道德綁架”,但她的第一想法絕對是為大家著想,或許,她心里也埋藏了自己的私心。
是啊,她確實不該那樣說。
梁雙鼓起勇氣上前,卻只拉住了陸沉的衣角。
“你等等,聽著,我是想幫他,因為他不是別人,而是我的俠侶;第二,如果對他身上的氣息不管不顧,后患無窮;第三,你轉(zhuǎn)身看看,大家都在幫忙?!?p> 陸沉雖是不滿,卻還是轉(zhuǎn)過頭。
洛桃放棄了,直接癱坐在地:“老寒咋了?沒這劇情啊?”
陸沉沒能聽得懂,卻還是動容了一秒。
顧衛(wèi)搖搖頭:“不行,他身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陸沉看著顧衛(wèi)那認真的模樣,倒是心中多了幾分寬慰。
梁雙就這樣盯著他,將他所有的情緒都收入眼底。
陸沉回過神,對上梁雙期待的眼神,然后緩緩松了一口氣:“好……吧?!?p> 語氣中確實帶著點不情愿。
但他還是口不對心地召出了鎮(zhèn)風笛。
陸沉緊閉雙眼,手指輕按笛孔,一曲妙音飄揚,周圍的風沙與飛雪也卷起來,緊緊環(huán)繞在寒憶身旁。
大約是現(xiàn)在的寒憶真的很沉,就連陸沉也皺了眉頭。
顧衛(wèi)傻乎乎地笑著,確實像個十幾歲的孩童:“就應(yīng)該早點出手嘛!我們都累了半天了。”
剛把寒憶送到房間,蒼雪山莊的掌柜就出了變故。
“死,死了?”顧衛(wèi)簡直不敢相信。
店小二哭到不能自抑:“掌柜走了我可怎么辦吶!”
洛桃沒好氣地回他:“那不更好,你把這山莊占了,財產(chǎn)就是你的了?!?p> 陸沉搖搖頭:“鱷魚的眼淚是嗎?小二,我嚴重懷疑,是你下的手。”
店小二擺擺手:“我何故殺掌柜?。课疫€靠著他吃飯呢。”
梁雙點點頭,總覺得他確實沒有殺人動機。
只是有一點,為什么每一次他們的到來,總能遇上蒼雪山莊的稀奇事,就好像,有人故意要暴露給他們一般。
“放心,這事,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标懗琳f完,想起之前查案被皇兄阻攔,心中自是不快,導致燕城太守的案子不了了之,這次可不能再被打攪。
洛桃畏首畏尾地遞話到梁雙耳邊:“你還記得這段劇情嗎?”
梁雙點點頭。
“那去唄?”
“你咋不去?”梁雙現(xiàn)在一心只想躺平。
“嗨,和你游歷天下的志向并不沖突啊。況且,你難道忘了這段也是尋找幕后boss的關(guān)鍵?”
一說到幕后黑手,梁雙的臉色就陰森了下來,洛桃身體微微一震。
“蒼雪山莊這段劇情,幕后黑手也是我……”
梁雙很是無奈,知道自己什么也沒做,所以才對蒼雪山莊地下的東西不感興趣。
“對不起,忘了,咳咳咳?!甭逄矣终f:“這個世界真有意思,就算你不做壞事,也一定要有人做壞事,就好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有某種程序在操控?!?p> 梁雙突然想到了什么:“對啊!關(guān)鍵節(jié)點都是必然發(fā)生的?!?p> 那寒憶算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什么關(guān)鍵節(jié)點,而且,如果是蒼雪山莊這段劇情,老寒已經(jīng)和原女主洛桃達成了和平協(xié)議才對。
洛桃跑向前,向梁雙招招手:“跟上啊——雙雙?!?p> 梁雙咳嗽兩聲:“唉,這風雪天氣真冷,真適合風濕骨痛病寄居。”
算了,躲不掉了,去看看吧。
梁雙悶哼一聲,真是心累。
店小二準許他們進入蒼雪山莊的地道,但只能去三人。
三個人齊刷刷看向顧衛(wèi),顧衛(wèi)自然不愉快,憑什么他就是那個“幸運兒”?
在梁雙的軟磨硬泡下,他還是妥協(xié)了:“乖徒兒幫忙看著寒憶吧,要是他醒了,你就跟我報信。”
“行行行,那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p> 他走后,梁雙又看了一眼店小二:“你跟我們走。”
顯然店小二并不想跟著他們走,偏偏梁雙靈機一動,總覺得這伙計在隱瞞什么,不然怎么會非要留個人在外,然后自己又不上前帶路。
店小二畏畏縮縮,走到地道盡頭,打開那座大門,卻又突然放下了:“那個……我打不開,等我回莊子拿點工具?!?p> 梁雙連忙攔住他:“等等,要走一起走。”
陸沉的心底閃過一絲擔憂:“莫非,不想一起行動,是因為你有別的目的?”
“不敢不敢!”
剛回到莊子,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那店小二竟然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暴斃而亡!
“?。磕阆葎e死?。?!”洛桃連忙上前,試了脈搏,果然死了。
陸沉眼色黯然:“所以,只有我們留了下來。”
已經(jīng)很能說明有人引他們故意入局了,但梁雙至始至終覺得事有蹊蹺,或許掌柜和店小二不用死,而是因為他們又折返回蒼雪山莊,才造成了兩人的結(jié)局。
看來,梁雙又不能坐以待斃了。
思考片刻,樓上客房傳來顧衛(wèi)的聲音。
“寒教主,他醒了。”
梁雙趕往寒憶的房間,只見寒憶面色蒼白,嘴唇發(fā)青,似乎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寒憶,你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寒憶輕笑,沒有回她,只是一個勁地想要看看梁雙脖頸上的紅印。
梁雙故意避開這件事,但好像根本避開不了。
寒憶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殺了洛桃?又或者殺了她梁雙?寒憶心狠手辣,大家都有目共睹。
梁雙腦補了畫面,瞬間全身心緊張起來,死了倒是沒什么,但是死在他的劍下,多少有些狼狽。
正當梁雙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只聽見他用溫柔的語氣問她,那絲毫不像寒憶能表現(xiàn)出來的溫和。
“雙兒……你怎么受傷了?”
“……”
梁雙無語,所以,他是真不知道脖頸上的紅印叫“草莓印”呢?
“昨日是青色的,今日變成了粉色,可是傷好多了?”
“啊對對……好、好多了?!?p> 梁雙緊張得冷汗直流,他倒好,一副不過是小傷而已的表情。
梁雙心想,外傷倒是不要緊,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她的心靈已經(jīng)受了重傷。
洛桃笑了笑:“寒教主,那不是受傷留下來的?!?p> 什么“豬隊友”?!梁雙一只手上前堵住洛桃的嘴,一邊叫她閉嘴。
她本以為自己能糊弄過關(guān),奈何洛桃就是想看看寒憶吃癟的樣子。
“那是,我親的。”
梁雙頭腦一片空白,這下真要命了。
寒憶臉上沒有表情,梁雙無法判斷他的情緒,過了許久,只隱約聽見寒憶說了三個字“這樣啊”,然后獨自思索起來。
寒憶沒有吃癟,洛桃心底有些不快,也小聲嘀咕道:“直男。”
梁雙只長嘆一聲,她這原本太平的游戲人生,終于不太平了。
雪停,凝凍。
夜晚的空氣有些潮濕,雪在凝冰的過程中使環(huán)境變得更冷了。
蒼雪山莊實際的主人都已過世,為了不打草驚蛇,梁雙給他們兩個人在后院立碑,如今只能用雪將他們埋藏起來。
磕了幾個頭,梁雙哈了一口氣,真冷。
轉(zhuǎn)身走到回廊,對上寒憶深紅色的眼神光。
“別、別過來?!?p> 他似乎有些痛苦,梁雙呼喚著他的名字,試圖讓他清醒些。
究竟是誰要控制寒憶,甚至要他來這北云沼?
疑云重重,梁雙從未覺得,原來身處自己熟悉的游戲劇情里,也是多么的無力。
真是萬般皆由不得人?。?p> 片刻,寒憶又恢復了正常,他讓梁雙走近他:“再近些?!?p> 梁雙已經(jīng)佇立在他的身前了,但他還是說:“不太夠?!?p> 她抬起頭,看向他,眼底都是滿是心疼和閃爍的淚花,這下她緊緊地貼到了寒憶身上。
寒憶俯下身,向她的脖頸吻去。
?!
這小子,怎么、怎么學會了……
梁雙心跳加速,兩耳發(fā)燙,千言萬語像被什么東西堵了回去。
她心中緊張,頭腦繃緊了弦,連同說話也變得慌亂如麻:“正……正事要緊……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被騙了?!彼孟癫惶诤醯哪樱骸氨灰粋€說你有危險的人騙了?!?p> 梁雙思索起來,也是,誰敢騙寒教主啊,除非提及了她梁雙,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還真有點分量。
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被騙,他只在乎為什么親她的人是洛桃?!
“我有點不高興,”寒憶背過身,“因為這事我想了一天,所以現(xiàn)在一定要還回去。”
什么“還回去”?就是也要給她“種草莓”是吧?!
寒憶淡紅色的眼神泛起漣漪,但目光還是那樣兇神惡煞:“不管是誰,就算是女生也不行。”
“就算是我的好朋友也不行?”她意指洛桃。
“對。”
梁雙嘆了一口氣,她哪里想這樣,奈何自從洛桃變成了陸嬌,她就知道以后沒好日子過了。
畢竟,陸嬌在現(xiàn)實里怎么對她,以后在這個游戲世界里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她。
晨光有些熹微,北云沼遲來了一場陽光明媚,在這深冬中,那一抹淡黃色都顯得極其珍貴。
其實,他們一行人并不乏有武力高強之人,若說打不開地下室的門純屬扯淡,只是當時的梁雙一門心思都在想那店小二究竟在搞什么鬼,而忽略了自己也能開門這件事。
幾個人動了內(nèi)力,終于打開了門。
寒憶和顧衛(wèi)走在前頭,似乎相處得還算融洽。
“啊,你就是我?guī)煾傅姆蚓。磕俏覒?yīng)該叫什么?”顧衛(wèi)問他。
寒憶并不想搭理這個小孩兒,畢竟顧衛(wèi)在他眼里就是聒噪的“小鳥”,放在他的天山派,是要被殺頭的……
“師伯?!币娝臭[,寒憶只好回復他。
陸沉那聲色像確實更像女聲,但多了些許沉悶和厚重:“寒教主來此,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寒憶的眉頭一皺:“沒什么目的,被人綁到這里來的?!?p> 兩人的語氣都不太友好。
寒憶突然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陸沉:“管好你自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p> 梁雙震驚,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原來寒憶老早就知道陸沉是沉晚吟了。
一行人一邊閑聊,一面走著,直到抵達了地下室真正的入口。
可那根本不是地下室……而是一座地宮。
梁雙直呼:“發(fā)大財了!”
看那王座上的原生態(tài)寶石!天花板皆是深藍色的水晶,還有他們腳下的路,走起來像一條蜿蜿蜒蜒的星河。
不對勁。
她感受到那股氣息,和寒憶發(fā)作時散發(fā)的氣息很是一致。
她快步走向前,王座的后面還有一個寬敞的房間。
那房間里的物品多是存放到水晶柜子上,一瓶接一瓶,她看了個遍,沒有生灰,更沒有物品破碎,似乎是一些藥品。
所以,這個地方有人一直住著。
她深知山莊地下是個地宮,根據(jù)游戲劇情,地宮里面確實住了人,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雪,但是……
怎么會有藥物的存在呢?
梁雙隨手拿了一瓶藥,仔細地嗅,這味道?有點熟悉。
她又遞給了陸沉。
陸沉心下一驚:“是……燕城太守身上的蠱毒的味道……”
梁雙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地宮,去往蒼雪山莊的后院,翻動了掌柜和店小二的尸體。
掌柜和店小二一樣,暴斃而亡,身上無傷、無血,手臂上……確有蠱蟲。
她猜中了七八分,所有的一切都是同一種毒藥造成的。
她問陸沉:“燕城太守,也是暴斃而亡的嗎?”
說實話,陸沉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他看東西不如梁雙仔細,陸沉忽而有一瞬驚覺自己甘拜下風。
陸沉一不小心對上寒憶兇惡的神色,他決定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陸沉沒有說話,寒憶看向他的表情似乎輕松了許多。
梁雙疑惑,明明是正事要緊,怎么搞得兩個人像是在競爭什么。
陸沉心底閃過一絲驚慌,所以就連和她多說一句話,寒憶都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jié)。
梁雙扶著額頭,對眾人說:“當務(wù)之急,是要查清真相?!?p> 見狀,洛桃和顧衛(wèi)也發(fā)現(xiàn)了那三人不對勁的神色,隨即附和道:“對對?!?p> 陸沉瞥了一眼寒憶,心有不滿。
而寒憶,擦拭著他的山海寒川劍,然后幽幽地說了一個字:“嗯?!?p> 一屋子人,卻轉(zhuǎn)著八千個心眼。
梁雙只心想,果然是上輩子欠了月老一個億……
十九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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