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關(guān)心他
早上,江音醒來后就收到了陳宜芯和李瑤發(fā)來的信息。
她大吃一驚。
洪子靖和張文博在飯?zhí)没氖虑楸慌南聛戆l(fā)到網(wǎng)上,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影響惡劣,有損宜州大學(xué)的顏面。
所以,學(xué)校要嚴肅處理此事。
聽說學(xué)校針對此事,召集了各個院校的老師開會,一起商討解決方案。
江音真的是要被洪子靖氣死,他就不知道收一收脾氣的嗎。
能動嘴的時候干嘛非得動手啊,有時候她連嘴都懶得動。
江音偷偷發(fā)信息問了下蕭宴,但是他沒回。
晚上,蕭宴回來后,江音第一時間跑到他面前,詢問事情的結(jié)果。
“怎么樣了,洪子靖有沒有被處分,張文博那龜孫子有沒有道歉?!?p> 蕭宴態(tài)度不算好,語氣間夾著冰霜,冷冷的:“你好像很關(guān)心他?!?p> 江音慢慢解釋道:“他是我朋友,我當然關(guān)心他啦,而且他也是維護我才動手的,如果我不聞不問,倒是顯得我冷血無情?!?p> 蕭宴冷冷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喜歡他呀,所以才這么著急,這么擔(dān)心他。”
“你是不是有病啊,正常朋友出事我都會關(guān)心的呀,再說了,這事又不是洪子靖的錯,他很冤枉的,明明是張文博挑起是非,不僅造謠我和洪子靖的關(guān)系,還摸黑陳宜芯,我關(guān)心一下這件事不應(yīng)該嗎,倒是你一回來就板著個臉,給誰看?”
江音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蕭宴松了一口氣,然后反思自己的言行。
他剛剛確實是有點過了。
江音喜不喜歡洪子靖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不該過問,也不該因此心生怨懟。
可是他真的很煩,江音一整天都在問洪子靖的事情,對洪子靖過于關(guān)心了。
他心里莫名就很不爽,不想聽到洪子靖這三個字。
江音感覺自己剛剛說得太過于刻薄了,于是便低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來緩和氣氛。
“對不起啊,我剛剛…說錯話了?!?p> 好在蕭宴主動說話,打破冰面。
“我也對不起,剛剛我口無遮攔,你別往心里去,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太過于擔(dān)心我的朋友?!苯舻皖^,沮喪懊惱。
朋友?
這個說法他聽著挺不錯的。
只要不是男朋友就好。
“蕭老師,你能不能把結(jié)果告訴我啊?!?p> “學(xué)校機密,無可奉告。”他說完便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江音委屈臉,跟在他身后,一直纏著他,“蕭老師,你就告訴我唄?!?p> 他轉(zhuǎn)身,不去看江音。
他怕多看兩眼又敗給她。
江音竄到他面前,“你說唄,蕭老師~”
蕭宴再度轉(zhuǎn)身,可江音宛如狗皮膏藥,一直在他身邊繞來繞去。
“你說嘛?!?p> 蕭宴:“他沒事?!?p> 得知消息,江音一秒開心,“真的?不處分,不記過,不處罰?”
“記過一次,寫五千字檢討?!?p> 江音心里的大石頭算是落下來了,笑起來,“那就好,讓他長記性,別遇到事情就知道用拳頭解決,他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p> 話畢,江音抬眸望向蕭宴,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正濃,空氣中能蹦發(fā)出火花。
江音眨了眨眼,神色略微慌張:“你看我干嘛?!?p> 她說完話后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蕭宴不慢不緊地伸手,幫她把發(fā)帶調(diào)整好,“你發(fā)帶歪了?!?p> 他的指尖擦過江音的耳骨,激起江音心中的一片漣漪。
江音耳尖發(fā)燙,她小心翼翼地說,“是嗎,謝謝蕭老師?!?p> “你耳朵怎么紅了?!?p> 江音捂著耳朵,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可能太熱了吧?!?p> 她眼神一直躲閃,害怕和他對視上。
氣氛微妙,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味道…
“嗡嗡嗡!”
蕭宴的手機響了,氣氛一秒被打破。
“我去洗個臉,蕭老師晚安?!?p> 江音迅速逃回房間,還把房門給鎖了。
她太緊張了,心臟砰砰跳。
她剛剛好像聞到了蕭宴身上那股特別的檀香味…
——
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江音重返學(xué)校。
李瑤和陳宜芯得知消息后,一下課就趕回宿舍。
“你終于回來了!”
江音坐在宿舍,李瑤一回來就抱著她猛吸一口,“好想你?!?p> “得了,我才不信,我不在沒人拉你出門,是不是又天天打游戲啊,你眼睛度數(shù)加深可不賴我?!?p> “沒有。”
陳宜芯點頭,“她確實沒有怎么打游戲,倒是在幫洪子靖賣鞋?!?p> 說起這事,李瑤就開始吐槽,“我也不想,誰叫他死纏爛打,天天哭慘,我就幫他發(fā)閑魚上賣。”
洪子靖借錢給同學(xué)買鞋,同學(xué)卻被人坑這事江音是知道一點。
陳宜芯也忍不住說,“他可太蠢了,一雙鞋八百八買回來的,他竟然兩百八就賣出去了!”
江音:“他缺錢缺瘋了吧。”
陳宜芯:“可不是嘛,他前幾天在飯?zhí)么蚣艿氖虑轸[得沸沸揚揚,更不可能有人買他的鞋,我和李瑤就想著幫幫他?!?p> 江音又問,“他那鞋是真的嗎?”
李瑤道:“有幾雙是真的,就是標價五千多那些,其他的都是A貨?!?p> 江音點頭,嘆了一口氣,“唉,他也是可憐啊?!?p> 中午,江音躺床上刷手機,順便去看了看李瑤的咸魚號。
她確實發(fā)了好多帖子,一些是賣化妝品,一些是賣包,一些是賣鞋子。
江音定位到宜州大學(xué),又刷了刷其他校友的帖子。
最后刷到一個叫花花雜貨鋪的人。
那人賣的東西很奇怪,一支筆,一張紙,一顆糖。
???
這年頭,還有人賣這些東西?
下午,江音和舍友一起去吃飯,李瑤說是慶祝江音回歸,宿舍一起出去吃烤肉。
路上正好遇到剛打完籃球,正準備回宿舍的洪子靖。
他抱著籃球,走過來,“好消息!我那同學(xué)說,有人買了雙五千六的鞋!我終于要擺脫貧困了?!?p> 李瑤大吃一驚,“誰啊,這么豪氣?”
洪子靖大大方方地解說:“應(yīng)該是我們學(xué)校的女生,因為她那個地址是學(xué)校的菜鳥驛站,女生說是送給男朋友的生日禮物,叫我們包裝好?!?p> 李瑤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為他高興:“喲!兄弟,你好運來了!”
“唉!江音就是福星啊,你一回來,我就來運了,你是不是有旺夫體質(zhì)啊?!?p> 江音瞪了他一眼,“你瘋了吧,胡說八道,旺也不是旺你呀!”
“好好好!我說錯了,錦鯉體質(zhì),遇到你的人,肯定運氣滿滿?!?p> “不是遇到我運氣好,是遇到李瑤和陳宜芯才運氣好,這件事上,我啥也沒幫到你,你要感謝就感謝她們兩個。”
洪子靖點頭,笑著說:“那是一定,陳姐,李瑤姐,今晚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