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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689留劍防身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65 2024-12-01 00:00:00

  倆人瞬間推攘起來了!

  元無憂急著想抽回手,重明卻不怕死的,握著她手里的刀狠力往自己心窩子捅!

  ——撕扯之間,元無憂手中鋒利的刀子還是刺破他的衣襟、扎進(jìn)了男子的胸口。

  一道血光噴濺出來,揚(yáng)在元無憂半邊臉。

  眼前靠著椅背的男人卻不管胸口的血,沖她眼神贊許:“不愧是前朝儲君,真有帝王家的絕情和狠心?!?p>  重明重重地咳了兩聲,有黑鐵制的鬼臉面具擋著,也瞧不出情況,但仍音色沉穩(wěn)地道:

  “本想告訴你一些新鮮的戰(zhàn)報和舊事的,可你一見面就跟男狐貍一起氣我。趁我還活著,想問什么就問吧。”

  元無憂都嚇的魂不附體了,趕忙滑動手腕上的機(jī)關(guān),收回刀片,拿手掌去捂他胸口!

  “還問什么問啊!你想死別訛我啊,快快快……”她趕忙扭頭看向身旁目露震驚,抿著嘴也呆住的高延宗。

  “把你那個藥膏拿來,止血止痛的!!”

  元無憂瞬間急出來一腦門子汗。

  仰躺在椅背上的男人,卻捂住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沉聲哼道,“那個騷男人用過的東西,別來腌臜我!”

  這話一出,讓雙手捧著藥罐的高延宗,尷尬地晾著又白又直的雙腿站在原地。

  他眼神無助,又委屈地望向元無憂。

  元無憂當(dāng)即揚(yáng)手就想給這四眼哥一巴掌!但又怕被他訛上,只得訕訕撂下手。

  她只能鳳眼一瞇,不客氣地拿沾滿血跡的手薅著男子的衣領(lǐng)子,沉聲厲喝:

  “放肆!你……”

  驟然四目相對,重明又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邊正鬧著,突然聽外面來了幾個人,門口有貝爾的大嗓門嚷嚷,也有個男聲嚷著:

  “老大不好了!黨項羌人攻城了!”

  一聽這話,重瞳男子嗤地一笑,一改剛才的瘋癲,轉(zhuǎn)而眼神犀利、冷肅。

  “不用你多管閑事,他自己來搶那個官妓了。你想必還不知,他要連你一起殺。”

  元無憂就是再遲鈍也猜得到,原來重明的出現(xiàn)是為了保護(hù)她,如今卻被她刺傷。

  但她堅定道,“放了那個官妓,我讓我的人送他出城,我愿做人質(zhì)跟你奉陪到底?!?p>  “帝王術(shù)真是被你學(xué)透了??晌也恍枰獟冻峙俗鋈速|(zhì),人我給你了,你自求多福?!?p>  說著,重明一把推開面前的姑娘,自顧自起身,也不管胸口淌血,只去擦去嘴角的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小心身邊人。”

  說罷,豁然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離開。

  重明一走,就把門外烏泱烏泱的赤水叛軍也帶走了。

  等赤水叛軍走空后,留守在門口的貝爾抬腿剛進(jìn)來一步,就看見男子甩著兩條白腿,趕忙捂著眼道歉:

  “我的錯我的錯!來的不是時候啊……”

  便又撤回一只腳,趕忙關(guān)門出去了。

  元無憂望著男子仍拿著手里的藥膏,呆愣地赤足踩在地上,把白凈的腳趾給磨的發(fā)粉,便立即將男子雙腿一勾、攔腰一抱,輕輕地放在床上。

  而后迅速撿起她扔在床腳的,一堆桃紅色衣褲,蓋在雙臂環(huán)抱,滿臉陰郁氣悶的高延宗腿上。

  “你先在屋里穿好衣服,我出去瞧瞧?!?p>  高延宗悶不做聲,先把褲子往白嫩修長的雙腿上套,頭也不抬,順嗓子眼里哼出一聲:

  “這人怎么對你黏黏糊糊的?一股怨夫腔調(diào),好像跟你有私情一般,你扇他巴掌我都怕他舔你手。”

  元無憂也不回他,只目光深邃銳利,

  “你是不是——”

  “我不知道。”

  她一張嘴,他就知道她要說什么,默契又絕情。

  因緊張而剛套了兩只腳的高延宗,狼狽地抬頭對上她質(zhì)疑的目光,他趕忙接著解釋:

  “當(dāng)初我都不知道他兩頭下注,以為他只跟朝廷做對呢,豈會知道他跟你有私交?”

  元無憂也沒追問,只點(diǎn)頭,

  “那我去問問,順便看看他到底是真為救我,還是無中生有。最主要的是確定萬郁無虞的舅舅安危與否,只要人還沒死,我一定會把人帶走。”

  高延宗這才明白過來,她要救萬郁無虞的舅舅,強(qiáng)硬的把人帶走。

  “原來你……真是想救他舅舅?。俊?p>  元無憂斜了他一眼,“怎么,我偶爾善良仗義一下,你這么意外?”

  “怎么會?我只是高興,高興你是個心懷天下的明君,也替萬郁無虞高興?!?p>  雖然他與周國和萬郁無虞沒交情,高延宗也感同身受的高興,更為她的周全和強(qiáng)勢霸道而折服。

  望著男子拎著褲腰,只卡在小腿上,像不會穿衣裳一般,元無憂默默從身后背挎的劍袍里解下佩劍,先是細(xì)心地調(diào)轉(zhuǎn)劍鋒,把劍柄沖著高延宗,順著床邊放到他身側(cè)。

  “這個留給你防身,我不在時,誰闖進(jìn)來就殺誰,算我頭上?!?p>  高延宗怔愣地抬頭,只見她臉上平靜,仿佛給的東西是什么隨手撿的一樣。

  他趕忙拿慣用的左手、去拿劍遞給她:

  “這可不行!我已經(jīng)收下你的戒刀了,怎能還要你防身的佩劍?再說了……我殺的人怎會用你抵賴?”

  “赤霄劍在五胡亂華那年的主人手里,砍人砍出個缺口,所以一看傷口,就能知道是用這把劍砍的人?!闭f著,元無憂把套在鞘里的劍刃又推了回去。

  “而且赤霄劍在我家就是漢室天子劍,你盡管見人就殺,先斬后奏,收著吧,別讓我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p>  元無憂一臉嚴(yán)肅地說著“別讓我擔(dān)心”,說罷扭頭就走了,只留下床頭的高延宗。

  他望著她的背影,明明她短暫的離開了,他卻心里踏實(shí)。

  她扔劍給他的舉動和她的為人一樣,霸道強(qiáng)勢,又周全。沒有什么居高臨下地命令,沒有什么妻主對嬌夫的庇護(hù),只有稀松平常的話語,卻透露出令人踏實(shí)的深情。

  高延宗從前并不覺得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自從和她在一起,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情緒敏感,缺愛,愛哭,愛吃醋……還很依賴她。

  可是這樣的姑娘,誰能不愛呢?

  即便有實(shí)無名,飛蛾撲火,他也甘愿追隨她。

  ——元無憂一出門,就瞧見門口守著仨人一狗。

  定睛一看,貝爾旁邊多了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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