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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684反暴條例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443 2024-11-27 23:59:00

  等倆人打屋里推門出來時,門外的長椅上早早坐著個蹺二郎腿的北原姑娘。

  貝爾打眼一瞧,先出來的男子已換回了那身及膝紅衫,布料就是毫無紋飾裝點的粗布。

  卻能直觀地展露他那寬瘦的肩背和細窄勁腰,只不過他身量單薄,像個外強中干的空架子,跟北原那些肌肉彪壯的勇士自然沒法比。

  同時他腰間還多了個刺繡的牙角圍裳,露出穿著深紅色細腿褲的、兩條直挺挺的長腿。

  但他走姿怪異,還臭著臉。緊跟其后出來的姑娘倒是精神如常,衣冠嚴肅,本就高挑的個頭因梳著高馬尾,瞧著跟那男子不相上下。

  只是她捂著胳膊,沖身旁男子嘶聲喊疼。

  貝爾驚道:“他還跟你動手呀?”

  元無憂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我自己不小心傷到的。”

  高延宗傲慢地瞟了貝爾一眼,冷聲道,“動手怎么了?”

  一聽這小子不僅敢跟華胥國主動手,還敢承認!氣得貝爾憤然!騰地就從長椅上站起來了,直奔元無憂走來,邊走還邊沒好氣地說:

  “你就是太慣著他了,男人這樣慣著可不行,放在東北,男人就沒有敢跟女人動手的。對了,你拿哪打的?”

  高延宗冷漠道,“臉。”

  貝爾噎了下,再一瞧男子那白里透著粉撲撲的臉蛋兒,確實有著不正常的紅暈,頓時怒氣全無,甚至還有些可憐他,遂訕訕道:

  “她打男人也不對啊…你倆怎么回事?”

  “沒怎么,弄疼我了,我罵她,她就用力,就這樣了。”

  男子倒是坦然,出聲平靜,卻聽的旁邊倆姑娘都有些小臉兒通黃。

  貝爾更是暗自贊嘆,看來這小可汗真不愧為華胥漢室接班人,無論在什么場合都要強,都要力爭上游!

  就在這時,貝爾眼瞧著男子雙腿打顫,腳步虛浮,好像邁動一步都很艱難,但很自來熟的,突然栽進了身旁英武的姑娘懷里,那站姿挺拔穩(wěn)健的紅衫姑娘,還順勢雙臂一摟……

  貝爾沖著突然癱倒,柔弱的男子疑惑道,“你咋瘸了?哪不舒服?。俊?p>  “哪都不舒服?!?p>  高延宗說罷,扭頭又撲進了姑娘懷里。

  這哥們挺高的大個子,卻跟沒骨頭似的,軟軟地把腦袋依偎在紅衫姑娘肩上,仿佛他比她要矮不少那樣小鳥依人,男子還拿戴著玉韘的細瘦左手、去摟住她的脖頸,悶聲道,

  “辣辣的…真疼啊……”

  一見這家伙旁若無人,不把她當外人的啥話都敢說,貝爾瞬間后悔了,就多嘴問他。

  而男子那溫言軟語和柔暖的吐息,就打在元無憂臉上。使得剛才還繃著俊臉,眉眼嚴肅的華胥國主瞬間神情緩和,眉眼帶笑。

  華胥國主忽然將勁腰微低,俯身、伸出戴著白玉戒指的手繞到男子后腰和膝窩,把人輕而易舉地攔腰一抱,就托著雙腳離地的男子往屋里走。

  而那男子也習以為常地,拿套了護腕的雙臂勾住她的后脖頸。

  眼瞧倆人突然就抱一起,進屋了,貝爾趕忙抬腿跟上!

  “對了接班銀!我來找你有事兒啊。剛才……”

  “進來說?!?p>  前頭抱著人的姑娘也沒回頭,依舊倒騰著兩條直挺挺的長腿,腳蹬的軍靴鏗鏘有力地往屋里走去,只甩給貝爾個挺拔的背影。

  貝爾邁進門檻,正瞧見里頭有個吊著帷幔的軟榻,那個高挑英武的紅衫姑娘,徑直把懷中男子輕輕放到里頭的軟榻上。

  這才轉(zhuǎn)過身,一手叉腰地睥睨著貝爾。

  “什么事?說。”

  可她一轉(zhuǎn)身,身后的男子就手扶床褥,撐起上半身坐起來了。

  男子頂著那張娃娃臉,卻眉眼陰鷙,目光犀利地望著門口走進來的貝爾。

  像在怪她這個不速之客,攪了他的好事。

  好家伙,敢情這一女一男都挺兇悍。

  貝爾攤開手,剛想懂事的告辭,余光卻瞥見男子嘴角帶血,脖子上都是青紫的掐痕。她頓時心頭一緊,這男的受傷不輕?。?p>  登時以為他那眼神是要求救,于是上前,沖往那一站英姿巍峨的姑娘,憂心忡忡道:

  “你倆不是對象嗎?剛才你倆……你還強迫他呀?”

  元無憂聞言,不耐煩地雙臂環(huán)抱,斜眼睥睨她,“我倆都是對象了,那叫強迫嗎?他就喜歡我粗暴?!?p>  貝爾搖頭嘆息,“你得虧是在中原,要是在室韋,都夠給你抓起來關(guān)幾天的了。”

  “為何?”

  “室韋律法對婦女有反家暴條例,不得在婚內(nèi)對家人使用暴力,否則輕者拘留罰錢,重則關(guān)押受刑?!?p>  元無憂眉頭一皺,“你們這是在女性地位最高的地方,出臺了對女性最有力的法案啊。那關(guān)我干什么,難道我不是女的?”

  “因為我們是女人當家執(zhí)政啊,誰掌權(quán)誰有話語權(quán),就會頒布對自己有利的法案嘛。不過我們室韋的法律很平等,男女一視同仁。雖是女人當家,但也寵男人,愛護家人,所以多數(shù)違反條例,被關(guān)押的都是女人?!?p>  “怎么算違反條例?”

  “婚姻中不得對另一方使用暴力,家庭暴力包括身體毆打、言語辱罵、拘禁、強迫同房、限制行為和不滿足溫飽等實質(zhì)手段,還有限制經(jīng)濟?!鳖D了頓,貝爾咬重音笑道,

  “像你這樣強迫他同房,給他弄出傷的,是重罪?!?p>  元無憂:“……”

  貝爾眼瞅著面前,剛才還雙臂環(huán)抱,站姿英颯、眼神傲慢的華胥接班人,忽然放下了雙臂,濃眉緊皺地瞥了身后的男子一眼。

  像是有些心虛。

  她瞬間都想把接班人扭送正法了。

  元無憂清咳了聲,試圖岔開話,“不愧是部落的莫賀咄,律法條例張嘴就來啊。”

  “哎我說…別恭維我啊,咱就事論事!都是女人,你稀罕男人我也理解,但得講究個你情我愿啊。你要是違背夫男意志,對弱男子動粗這可不提倡啊……”

  高延宗聽罷,忙從軟榻上坐起來,沖貝爾擺手反駁道,“別誤會,我倆沒打架,我們…是你情我愿的。”

  貝爾聞言,直抱膀子,嘖聲道、

  “我瞧出來了,她就是被你給慣的!她這么不憐香惜玉,你還縱容她,給她打掩護,肯定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男子長睫眨動,被她說的有些羞赧。剛直腰坐起身,就在后頭拉了拉她背后的劍柄,

  輕聲道:“我就是撒個嬌……沒什么事…”

  元無憂則順勢垂下一條胳膊,攥住男子的手,自己往前邁一步把男人護在身后,擋住貝爾投過來的視線。

  “除了韋陀花來了,你還有別的大事么?”

  貝爾撓了撓頭,

  “倒也沒什么,就是剛才那老鴇敲門找你,好像要跟你談判,卻敲到我們屋去了,被伽羅嚇跑了,伽羅就讓我來告訴你一聲?!?p>  “她自己怎么不來?”

  “她說不放心把那些錢財讓我守著?!?p>  伽羅對她的忠心和對其他人的不信,還真是愛憎分明啊。

  元無憂剛想笑,趕緊抬手攥拳,放嘴邊輕咳了聲,又吩咐貝爾,

  “話既已帶到,你也別閑著,去外頭看看韋陀花來了沒有?!?p>  貝爾攤開手,“嫌我耽誤你倆好了是吧?好好好我走?!?p>  等北原姑娘氣哄哄地,腳步鏗鏘地邁出門口,關(guān)上門后,元無憂才轉(zhuǎn)身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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