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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572玉璽的威力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44 2024-09-03 00:03:27

  元無憂心里咯噔一下,扭臉去看親娘,心道這又是您啥時(shí)候欠下的風(fēng)流債啊?您到底還隱瞞了我?guī)讉€(gè)哥哥的存在?

  路邊的燈光昏暗,幾乎趕不上母女倆的眸光明亮。

  見刺探得逞,獨(dú)孤永業(yè)從容道:

  “陛下別忘了,當(dāng)年您在北魏以皇姑身份臨朝稱制時(shí),就因有女人挺著大肚子找上駙馬獨(dú)孤如愿,您才與休夫和離,而他就是獨(dú)孤如愿那個(gè)陷落東魏的長子。雖然孩子不是你的,但他長得最像您那位原配夫郎?!?p>  聽罷這句,母女倆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一聽這人不是自己親哥,元無憂都要感激涕零他的解釋,隨后又覺不對,自己親爹哪來那么多孩子?

  夜色漸褪,涼風(fēng)刮起女可汗身披的黑袍,袍擺翻卷不止,風(fēng)聲獵獵中,元無憂毫未察覺有人湊近自己。

  見母皇盯著那個(gè)自己親爹的年輕臉出神,元無憂剛想說話,突然感覺身后有只手在拽她,一回頭,就被迎面兜過來的麻袋套頭!

  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中。

  元無憂反應(yīng)極快,在被人拽倒之際,也在摸黑迅速肘擊、蹬腿的反擊歹徒!

  她正在奮力掙脫,就聽頭頂傳來蕭桐言的急聲安撫:“別慌,是我!”

  隨著外頭的太陽初升,被麻袋套頭的元無憂,卻被蕭桐言拽到了漆黑的暗室。

  等她再次重見光明時(shí),就是蕭桐言部下的白袍女兵在往壁燈上插蠟燭。

  瞧華胥小女帝臉色難看,蕭桐言解釋:

  “這是博望館驛里的密室,外面是假山,隱蔽的很,不會(huì)有人發(fā)現(xiàn)的?!?p>  元無憂揉著剛才被她捏痛的胳膊,心道蕭桐言也挺沒人性,專往她刀口沒長好的左臂上抓,趁人之危太損了,便沒好氣地質(zhì)問,

  “何故帶我來此?獨(dú)孤永業(yè)是怎么回事?”

  “周國請出你娘,你必然毫不猶豫的投向她懷抱,你說齊國要怎樣才能阻止你們娘倆呢?當(dāng)然是以毒攻毒,逐個(gè)擊破了?!?p>  “若沒皇帝發(fā)令,誰能調(diào)遣獨(dú)孤永業(yè)?周國又怎會(huì)知道我娘的肉身傀儡出現(xiàn)?”元無憂突然想起唯一見過她娘的高延宗,即便她再不肯相信,也只有這個(gè)可能,“是高延宗泄密?”

  蕭桐言攤開手,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該去問安德王?!?p>  “出口在哪兒?我正想找高延宗?!?p>  說著,她抬腿要走,卻一步尚未邁出去,就被蕭桐言抬手?jǐn)r住。

  “別急著走啊,咱倆談?wù)劷Y(jié)盟如何?除了幫我,陛下別無選擇?!?p>  元無憂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城下之盟嗎?笑話,你有什么資本跟我談結(jié)盟?又有什么能耐斬?cái)辔业暮舐?,逼我就范??p>  蕭桐言眼尾忽然促狹地上挑,“陛下當(dāng)真對玉璽無感?”

  “呵,寡人還當(dāng)是什么呢?!痹獰o憂譏誚一笑,眼神輕蔑,“玉璽自寡人手中放走,怎么到你們手里一轉(zhuǎn),就真當(dāng)屬于你的了?還敢來拿寡人之物釣寡人?”

  白袍女子眼神戲謔,

  “我確實(shí)疑惑不解。陛下究竟怎么想的?糞土金銀情有可原,怎能連天命玉璽都視若無睹?難道玉璽貶值了?不能啊,這和氏璧的首次報(bào)價(jià)可就是十五座城池,陛下竟然如此無欲無求,把江山與天命拱手讓人?”

  “哼,這樣的試探不可笑么?寡人既然能把玉璽放出去,便有底氣收回。只不過眼下寡人和你一樣,愛看世人爭奪不屬他們的天命,爭的頭破血流罷了。”

  “陛下這樣說,我心里便有底了??磥磉@傳國玉璽的威力是個(gè)人都無法抵抗,只是陛下不怕風(fēng)箏斷線,被賊人搶奪玉璽,反倒促成叛逆洗脫惡名,假稱正統(tǒng)么?”

  “呵,而今雖不算盛世,但也絕非北魏末年,那種諸侯并起的亂世。各家皇帝不拿玉璽照樣是天子,底下的前朝余孽,如爾等,便是土泥鰍躍過龍門也成不了真龍。”

  “陛下不也是前朝皇裔么?”

  “是,故而寡人現(xiàn)在亮出玉璽也無用,反倒招惹禍端?!?p>  “欸!此言差矣!”蕭桐言連連擺手,

  “當(dāng)年前三國那具冢中枯骨袁術(shù),可是沒人瞧得起他,只因摸過玉璽一把,他死后也被史書定作“崩”。真是受命于天凡人升仙,連齊國主那樣不理朝政的昏君,都為玉璽癡狂,陛下也太小瞧玉璽的威力了?!?p>  聞言,小女帝長睫微垂,嗤地一笑,

  “除了連城璧,你沒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前三國頭一個(gè)拿出玉璽的是孫堅(jiān),可把玉璽從井底撈出的小兵,怎么就沒拿玉璽去稱帝呢?”

  “這……”蕭桐言愣了下,旋即回道,

  “德不配位嗎?陛下天潢貴胄,怎能把自己類比做小兵?!?p>  “你可別給寡人戴高帽,阿諛奉承。沒人比寡人更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地位?,F(xiàn)在沒權(quán)沒勢沒地盤,手握玉璽便是活靶子,與全天下為敵,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不正是如此么?”元無憂說了這么長一番話,有些口干地舔了舔唇,立馬又挑眉抬眼,笑看著眼前的白衫女子。

  “別說跟你結(jié)盟是惹禍上身,就說跟你結(jié)盟,豈非要寡人拉弓往自己家射?”

  “陛下糊涂了?你家現(xiàn)在被白虜占據(jù),咱倆聯(lián)手方能結(jié)束這一切,重拾漢室的瑤光?!?p>  小國主耐著性子,順嘴搭音,

  “你是詞窮了么?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再說了寡人一無所有,要如何幫你?”

  “你得襄陽,我得荊州。若無差池,陛下這地盤與權(quán)勢不就頃刻間到手了么?”

  “這邊境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倒是趁熱端起碗就喝是吧?”元無憂有些被蕭桐言的狂言妄語逗笑了,明明那荊襄之地是自己垂手可得的地盤,怎么聽語氣,好像是她賞賜給自己的一般?但又不敢笑出來,畢竟自己被她所困,難保她不會(huì)狗急跳墻。

  故而元無憂繃著個(gè)臉,冷然道,“這種城下之盟寡人絕不答應(yīng),也沒空陪你謀劃大業(yè)。寡人手頭還有一灘麻煩事呢,得先快刀斬亂麻。”

  小女帝話說的看似深刻,細(xì)一琢磨全是模棱兩可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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