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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566算糟糠之夫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25 2024-08-29 23:59:45

  望著宇文懷璧臉上的玉片面具,元無憂忽然想起在齊國時,鮮卑男子也是遮著臉,只從眼窩底下微露一枚鮮紅淚痣,拿鼻孔瞪她,趾高氣昂地跟她叫囂:

  “高長恭生愣青澀,只會讓你憋火,不如交給朕,必保你食髓知味,盡興而歸?!?p>  當時他膽子大的很,敢說敢做,真把當時已有未婚夫的元無憂給唬住了,她甚至恨不得時刻摟著高長恭,至少在面對宇文懷璧的挑釁時,高長恭真敢邦邦給他兩拳,覺醒占有欲。

  此時,她正好壞心眼的舊事重提,

  “你之前在齊國勾引我時,不是說高長恭如何生澀,你如何經(jīng)驗豐富呢么?”

  只露出鼻尖往下的宇文懷璧聞言,抿了抿幼紅薄唇,語氣尷尬,“那時對手是蘭陵王?,F(xiàn)在…那個男狐貍還算不上對手,朕學不來他那放蕩做派,頂多學學《玄女經(jīng)》。”

  他這話又像婉拒,又像挑釁。

  元無憂脾氣上來了,順勢抬起唯一能用的右手,一把捏起鮮卑天子尖削的下巴骨,踮起腳尖仰視他,故意曖昧道,

  “學什么玄女經(jīng)啊,我這玄女下凡親身教學。今晚要想我留下,你就把臉上這個摘了,在*上躺好。”

  男子瞬間啞然瞪著她?!澳恪瓕﹄蓿椭幌胱鲞@事兒嗎?”

  她冷笑著推開他的臉,“你多心了,你的身體還不足以引起我的興趣?!?p>  姑娘轉(zhuǎn)身就走,宇文懷璧一把從身側(cè)拉起她的手,

  “別走!…朕…朕也算你的糟糠之夫吧?”

  元無憂憤然回身,瞥了一眼他握住自己手的手。“糟糠之夫?你也配?”

  宇文懷璧卻目光堅毅,振振有詞,

  “朕是你的通房,你也是朕唯一的妻。這讓朕想起有個佛子道長說的話,要想做將軍夫人,得在將軍還是士兵時嫁給他。而今朕也算是在女帝還是儲君時,就入贅做了童養(yǎng)夫,豈不就是你糟糠的皇后么?”

  她看著他又泛起粉紅的耳朵和脖頸,伸手去捏他的耳朵,挑眉道,“你這皮膚還真敏感,害臊也能假裝出來?”

  鮮卑天子手忙腳亂地摘下她的手,“當然不能。只是……”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還有人喊:“風陵王殿下可在?蕭桐言求見!”

  元無憂嘖聲道,“來的真是時候?!?p>  宇文懷璧也借機邁后一步,低聲哼道,

  “真不是時候?!闭f著,他抬頭看向姑娘,

  “別想不認賬,你這一輩子,注定擺脫不了宇文懷璧?!?p>  說罷,男子長腿開合轉(zhuǎn)身出門,權(quán)當沒瞧見蕭桐言。把門口的蕭桐言給驚住了。

  蕭桐言進屋時,看著留守原地,臉色不好看的風陵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打擾二位好事了吧?”

  元無憂抬手,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頸!她右手那五根匯聚了全身力氣的手指頭,發(fā)力到青筋暴起,捏的骨頭嘎吱嘎吱響!

  在蕭桐言驚恐地“呃呃”時,她驟然目光兇狠地逼近,“為何刺殺高長恭?他人如何了?”

  蕭桐言趕忙搖頭,拿纏滿白裹布、直滲血的右臂拍打著她的手背!“他活著!蘭陵王活著……被安德王救走了……”

  元無憂這才松開她。看著跌坐在地的女子拼命咳嗽,她居高臨下地,

  “說罷,什么理由刺殺他?”

  蕭桐言平靜道:“擒賊擒王,投其所好的投名狀,可夠?”

  “你是說周國有人讓你殺他?”

  “殿下心知肚明?!?p>  “你最好別誣陷?!?p>  蕭桐言舉著受傷的胳膊道,“我也怕后果不止是一條胳膊。您可以去找蘭陵王打探一下,他傷口的麻毒是不是唯有西北的沙丘才有?!?p>  此刻元無憂倒沒感到意外,反倒因蕭桐言暴露宇文家牽扯其中,而讓思路明朗了。

  元無憂閉了閉眼,復又睜開,“這幾個狗男人!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

  見她脾氣緩和,蕭桐言小心翼翼湊過來,

  “我看殿下對安德王今晚獻舞的行徑,很生氣啊,現(xiàn)在您對安德王是什么感情?”

  “沒什么感情,確實愈發(fā)厭惡他?!?p>  “他假傳皇命確實罪該萬死,但這是齊國對你的敲打,換誰背鍋都一樣。倘若是蘭陵王越俎代庖,您可還會如此決絕?”

  元無憂白了身側(cè)的女子一眼,“我對他決絕嗎?沒有吧?我已經(jīng)夠仁慈了,至于高長恭?他壓根不會助紂為虐,做出此舉。”

  “呵,殿下這話怎講?殿下怎確定蘭陵王不會向著父國?”

  “因為他是高長恭。他墨守成規(guī),認死理,絕不會像高延宗那樣沒有底線不擇手段。即便他未必會為了我抗命,但一定會為公道民心抗命。就算他跟我和宇文懷璧有仇,他也不會做這種下作又貽笑大方的事?!?p>  “您還真是信得過蘭陵王啊??伤@種墨守成規(guī)的人太悶,太無趣,你喜歡他,莫非也是喜歡他這種屹然如山的老古板?得不到的才有征服欲是嗎?耐得住寂寞才不會亂跑,不會耍心機才持家是嗎?”

  這一連串質(zhì)問跟埋怨似的,若非蕭桐言眉眼戲謔,元無憂都懷疑她是高長恭派來鳴不平的。

  不過她這一打岔扯遠,拖延時間,也正中元無憂的下懷。

  站著說話太累,元無憂索性自顧自走到廳里的中堂,坐到尊椅上。

  “倒也不是,我還沒想婚后他能不能做個守家的賢夫呢,倘若他仍統(tǒng)御三軍,自然很難留守在家。”元無憂沒說出口的是,倘若高長恭能為自己領(lǐng)兵作戰(zhàn),她自然不會束縛他的天性,埋沒他的才華,她更希望他仍做攘外安內(nèi)的領(lǐng)軍大將,婦唱夫隨,且不怕他叛國投敵。

  “連我們都瞧出來了,蘭陵王定是頂好的賢夫良父,只可惜他是長翅膀的應龍,定然無法困于一方后宅。若不考慮成親,安德王是個很風情萬種的姘夫,只可惜他心思太多,又為了高家和齊國沒少坑人。”

  蕭桐言邊說著,邊自來熟的坐到她身側(cè)的椅子上。還好奇地湊臉來問,

  “安德王今晚又來找您,所為何事?”

  華胥小女帝驟然轉(zhuǎn)過臉來,目光銳利,

  “你怎知他來找過寡人了?今晚你倆見過面吧?所為何事?”

  女子驟然笑臉一僵,“陛下何出此言?”

  “你身上有他的香料味?!?p>  “那也說明不——”

  “李暝見把你們交易的內(nèi)容,盡皆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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