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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560街頭的對峙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41 2024-08-24 00:12:20

  “別玩笑啊,江陵之難都過去十幾年了!”

  “歷史不會重演,但會重蹈覆轍,別說江陵之戰(zhàn)了,連五胡亂華……也就在今日。”

  元無憂早就疑心,南陳早不出使北齊晚不出使,為何偏偏趕在今日?齊陳兩國會面的當口,蕭桐言和宇文懷璧也敢進城?

  但一看蕭桐言敢明目張膽帶她隔岸觀火,館驛火光四起的情形,就了然了。

  “江夏公主是有話想對寡人說罷?”元無憂當下回頭看了眼伽羅,“阿羅,你帶馮妹妹先進屋,我過會兒去找你們。”

  伽羅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絕對服從她的命令,故而當馮令心不甘地要留下時,伽羅一伸手,就薅著妹妹的后脖領(lǐng)子,把小丫頭拽走了。

  元無憂本就心急著鄭府那幾車失而復得的錢財,故而無心觀火,等轉(zhuǎn)身靠近蕭桐言時,又瞬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抬起右手,一把抓住蕭桐言的肩膀,皺眉逼問,“不對,你身上熏的什么香料?”

  “沒熏香啊。”

  蕭桐言順口搪塞,沒成想這姑娘突然低頭湊到她身上來嗅,隨后一抬眼,目光驟然凌厲陰寒!

  “你也喜歡山茶花香?你莫非剛見過高延宗?”

  一聽這話,蕭桐言猛然想起剛才,安德王泄憤般掰她肩膀那一下!她這個恨啊,你怕媳婦發(fā)現(xiàn)你跟別的女人會面,卻留香味暴露我?

  蕭桐言自然不能承認,趕忙誠懇地搖頭,

  “殿下怎會如此多心?我怎會見他?只是我畢竟在他麾下多年,受他賞賜過他最愛的熏香,喜好愈發(fā)與他貼近也很正常吧?”

  “哦?身上熏跟首領(lǐng)一樣的香,你對安德王的心思不簡單吧?”元姑娘濃黑長睫一掀,微瞇的鳳眸便銳利逼人。

  “聽他說過,你與他跟蘭陵王老早相識,你不會是暗中愛慕他吧?”元無憂暗自搖頭,心想難道蕭桐言也要墮落了?若真如此,那高延宗這只狐貍還真是魅力無限,人家頂多啃啃窩邊草,他是能把野花都圈到自己窩邊來。

  經(jīng)過這些天打的交道,蕭桐言也知道,這位西魏少主,華胥小女帝是個智謀不在安德王之下的人精。

  既然她給出了個錯誤思路,自己索性咬牙承認,“國主真是慧眼啊!這您都看出來了?但殿下放心,我對他現(xiàn)在放下了……我倒是好奇一件事,聽聞您們?nèi)A胥人身懷鹿蜀血脈,能讓男人生,”

  話說至此,蕭桐言成功地把她的視線拉扯過來,見她眉峰緊皺,眼神不善,更是趁熱打鐵道,“而今您與安德王有夫妻之實也有段時間了,怎么倆人肚子都沒動靜?到底是您…不行,還是他也不行啊?”

  “放肆!這是你該打聽的嗎?!”

  元無憂話音剛落,倆人耳邊便猝然傳出一聲疾呼——“是你嗎?元無憂!”

  倆人循聲看去,正瞧見街口漆黑的樹影底下,突然出現(xiàn)一具龐然大物的影子!

  隨著黑影從樹蔭底下脫身跳出來,原是兩道高大如山峰、松柏的人影,隨著硬底軍靴鏗鏘有力砸著泥地之聲傳來,人影也步步清晰。

  隨著腳步聲傳來的,是對面那人驚喜又急切的語氣!

  “果然是你!本王是來報信的,蕭桐言夜闖館驛,把你的……”待瞧見獨臂姑娘身旁還有人時,他說話聲戛然而止。

  對面?zhèn)z人影也徹底顯露真身,為首的鬼面男子像一匹從黑暗中走出的豹子。

  他身穿絳紅色交領(lǐng)軍服,未披鎧甲,便盡顯寬肩窄腰,因近日急劇消瘦下來,原本還算合身的布料能盡顯健碩卻性感的身軀,現(xiàn)在卻松垮垮的掛在渾圓的肩頭,撐著偉岸的身形,仍壓迫感十足,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當男子長腿邁步時,更顯被漆黑皮帶勒出的腰肢細窄,又給人一種他脆弱到能一把摟住的錯覺。

  而他身側(cè)跟個穿軍服甲胄的衛(wèi)兵,定睛一看是熟面孔尉相愿。

  元無憂也很意外,“高長恭?你怎會找到這里?”

  倆人原本步履維艱,腳步沉重地走著。

  高長恭一看紅衫獨臂姑娘身旁,居然站著萬惡之源蕭桐言,登時快跑幾步?jīng)_到她面前,指著那蕭家女子,滿眼震驚地質(zhì)問她:

  “你怎能與賊寇為伍?她剛刺傷了我搶走你的錢財!難道——”

  一瞧見高長恭來,蕭桐言就急著脫身了,唯恐他說出實情,她趕忙不滿地打斷道,“館驛遭遇刺客,蘭陵王不去保衛(wèi)天子,怎么有空來找女國主?難道是給安德王當說客的?”

  一提高延宗,元無憂瞬間臉色難看起來。

  高長恭鬼面底下那雙黑眸驟然一瞪,出聲凌厲,語氣卻沒由來的虛弱:

  “本王是奉命來保護華胥國主安危的,與五弟無關(guān),本王甚至不知他去哪了……既然強盜在此,你便審問她把錢財弄到哪去罷了?!?p>  隨即便收到了面前姑娘射來的冷涼目光。

  蕭桐言余光瞥見個戴黃金面具的少年,突然從高長恭對面的街道走來,便知這多方對峙的場面,自己是待不下去了,便賠笑著:“現(xiàn)在還不能給她。”

  她話音剛落,便見黃金面具的少年沖到小女帝面前,瞪著猩紅鳳眸,憤然逼問:

  “我剛要走,就聽說北齊安德王偽造你的字跡假傳皇命了,還用那個龍泉印泥蓋的章,他這種行為就罪該萬死,”

  他扭頭看向妹妹面前的鬼面男子,“你來干什么?還嫌坑我妹妹的少了?”

  一瞧這少年滿腔怒火,來勢洶洶,儼然是娘家來人替元無憂撐腰的,雖說高長恭并未辜負她的感情,但作為婆家人,也替五弟心虛。

  高長恭登時啞然:“本王…是來保護國主的。”

  “你們兄弟都不是好人,用你保護豈不是羊入虎口?你弟弟在哪?”

  眼前的黑衫少年戴個黃金面具,個頭跟他妹妹差不多,但比高長恭矮大半頭。但他護犢子起來屬實顯得氣勢高大,咄咄逼人,說話又刻薄,高長恭根本無招架之力。

  一聽他逼問自己弟弟的去向,顯然是來尋仇的,鬼面男子說話都哆嗦了:“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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