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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530殿下乃神醫(yī)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74 2024-07-23 00:02:50

  宇文懷璧仍側(cè)著臉,忽而啞聲道:

  “朕不甘心!齊國扣押你,就是用你做要挾大周的肉票人質(zhì)!難道朕這個故人和故鄉(xiāng),就比不過他鄉(xiāng)嗎?”

  元無憂見他這副“既要還要”的擰巴樣兒就惱火,便冷言冷語地,

  “你為何非要分這么清?我為齊國做事,現(xiàn)在不也為周國做事?倘若你非逼我選一個,那就先把風陵王府督建好,拿切實的利益和好處,來腐化我再說?!?p>  聞聽此言,鮮卑男子終于扭回臉來,從儺面底下泄出一聲凄然的嗤笑:

  “呵…你真不愧是自幼按皇帝養(yǎng)的儲君,凡事皆以利益至上,看來朕用錯籌碼了?!?p>  “你現(xiàn)在領(lǐng)悟還不算晚?!?p>  倆人總是不歡而散地收場,倒也習慣了。

  元無憂余光隨意地一掃,忽然瞧見側(cè)面不遠處,宇文孝伯正站在門口,就瞧著門外的倆人吵架,不知聽了多久。

  她一抬有力的右臂、推開男子的肩膀,便繞過宇文懷璧,往前走去。

  而宇文懷璧望著她的背影,咬牙恨齒道:“元無憂!寡人真恨你!”

  前面沒走多遠的姑娘聽到了,但她頭也不回,只撂下平靜的一句:“我也是。”

  宇文懷璧沒去追,倒是宇文孝伯趕忙從門里走出來,快跑幾步?jīng)_到姑娘前頭,攔住她。

  宇文孝伯此刻急的一腦門子汗,可憐巴巴的問她:

  “殿下怎么走啦?剛才不是還摟摟抱抱…挺親熱的嗎?難道…陛下還是不行嗎?”

  元無憂蹙眉道:“什么不行?”

  這哥們難為情地撓了撓頭,

  “陛下最怕被人觸碰了,男的碰都不行,后來聽說他有隱疾,這么多年了,什么方子都沒用,直到前段時間把他從齊國接回來,才發(fā)現(xiàn)他只對你的觸碰不反感?!闭f到此處,他忽然沖她豎起大拇指,眼神誠懇、由衷地贊嘆,“殿下真乃神醫(yī)??!”

  這樣的話似曾相識……元無憂一琢磨,便想起李暝見了,登時就是雙倍的厭惡。

  “……胡言亂語,他教你這么說的?”

  宇文孝伯趕忙擺手?!安皇前??!?p>  “哼,別把他說成純潔的神子,糊弄傻子呢?他那種骯臟虛偽的人…”元無憂知道身后的宇文懷璧能聽見,還是故意拿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一角黑衣,哼道:“我知道的最清楚?!?p>  見她對自家陛下誤解頗深,宇文孝伯急的不行,“你就是先入為主把他看扁了,你就沒注意到我們國主平時多矜持、有風度嗎?他靦腆自重的跟上清派教徒一樣,都禁欲修身了,哪是你說的那么不堪?”

  “做人別光看他人前怎么樣,要看他人后怎么樣。算了,跟你說也說不通,別煩我,我要去清點財物了?!?p>  一臉倔強的小女帝非要決然離開,宇文孝伯唯恐把她逼急了,她拔劍砍自己,只好讓開路,目送她離開。

  宇文孝伯再回頭時,只見原本在屋內(nèi)的蘇威,已經(jīng)被天子推出了門外,只留下那道往邁進門檻的勁裝背影。他明明身高幾乎頂?shù)介T框了,仍顯得孤寂和落寞。

  蘇威走近宇文孝伯,蹙眉道:“陛下也太操之過急了,這下恐怕要把人家姑娘嚇跑了……也怪風陵王,說話太刻薄了?!?p>  宇文孝伯斜了他一眼,“你知道陛下為何屢戰(zhàn)屢敗,還這么聽她的嗎?因為她抓住了陛下的把柄啊?!?p>  “什么把柄?”

  他只撂下一句:“你往下三路琢磨?!彪S后便拋下蘇駙馬,追進屋里,去找陛下了。

  ——自打鐵鍬招供以后,周天子便派了府兵禁衛(wèi),將她遣送回赤水的秋官府。

  而元無憂又捋了一遍鄭府那份錢財,仍未找到母皇留下的血書。但如今財外露,唯恐夜長夢多,加上尉遲迥的部下也來了,便讓伽羅領(lǐng)頭,打算帶錢財過境到博望城。

  結(jié)果剛一出后堂,就瞧見前堂來了幫人。

  原來就在她剛查封的窯子里,有恩客見過南陽郡公叱羅協(xié)失蹤多年的兒子,他花名“歡喜佛”在賣,但就在府兵到來之前,歡喜佛被一個叫鐵板的勁裝男子給帶走了。

  元無憂隨即就想到了當時,那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離去的男悍匪。而事實確實如此。叱羅家人后來在女客人衣兜里搜出一封信,居然是寫給南陽郡公叱羅協(xié)的!

  信上是何內(nèi)容,叱羅鐵柱沒透露,只說寫信者知道其父來了西鄂城,便留了個地址在博望城外,以其兄作為要挾,要與其父見面,落款是“韋陀花”。

  宇文懷璧得知后,要派禁衛(wèi)去護送南陽郡公一家前往博望城。元無憂一瞧自己也順路,便打算兵分兩路,讓伽羅護送鄭家的錢財。而自己去看看熱鬧。

  叱羅鐵柱當時就不愿意了,唯恐風陵王壞事,再害得父親出意外。宇文懷璧則不滿地呵斥臣子,道是風陵王身受重傷,還愿庇護大周的國之棟梁,你不擔心風陵王被殃及無辜,居然還想讓受傷年幼的風陵王,保護一個武將?

  雖說天子這話屬實太溺愛了,有夸大其詞的嫌疑,但也說的在理。元無憂無奈地拍胸脯保證,說只要自己跟著,就算自己被亂刀砍死倒下了,都不會讓南陽郡公出意外的,就當感謝他借府兵幫她奪回失竊的錢財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宇文懷璧無法拒絕,叱羅家就更無法推辭了。

  結(jié)果等元無憂跟著叱羅鐵柱的馬車,都快到博望城西門了,還沒瞧見接頭人。下車才知叱羅鐵柱他爹根本不在前面的馬車里!

  原來這父子倆早就商議了暗度陳倉之計,這老家伙唯恐風陵王壞事,居然讓兒子調(diào)虎離山,把她引開了!

  元無憂挺生氣,既然你們信不過我,早說???說的像我愿意多管閑事一樣!

  彼時已是日落黃昏,她當即打算順路回博望城,還能趕上晚膳。

  可當她騎馬往博望城西門去時,居然在必經(jīng)之路的官道上,看見地上出現(xiàn)了帶血的車轍印,沒走多遠,路邊又有輛側(cè)翻的馬車。

  元無憂登時心頭一緊,叫了聲“壞了!”

  便催馬往前追,沿途只看見死尸碎成了斷肢殘腿,扔了滿地,地上血跡未干,不必說,前頭定有大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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