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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479與昏君何異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36 2024-06-15 23:59:09

  過江龍畏畏縮縮地把著船頭桅桿,詫異道,“到底誰是風(fēng)陵王???”

  高坐馬上的獨孤伽羅鳳眼一抬,“世上自然是只有一個風(fēng)陵王?!?p>  她語氣冷冰冰的,毫無情緒起伏,便顯得極度傲慢,李暝見主從當(dāng)即就聽得滿眼不爽。

  襄陽太守斜了李暝見一眼,轉(zhuǎn)頭對元無憂恭敬行禮道:“現(xiàn)已查明,近日有假冒風(fēng)陵王者與女水匪過江龍私相授受,下官奉南陽太守秋官府之命,羈押過江龍等人?!?p>  聞聽此言,李暝見鳳眸驟然一厲,戾氣橫生中又滿溢驚詫:“元既曉!明明是你我在爭奪玉璽,你居然叫北周人來坐收漁利?”

  對周國人趕來并不知情的元無憂,試圖解釋,“等等…”她卻才剛開口,就被襄陽太守打斷道——“荒謬!玉璽本就是西魏少主之物!”他目視李暝見,毫不客氣,“爾等都鬧到襄陽門口來了,微臣豈能眼看著國寶天命被盜出國,流落異邦?”

  而不堪受辱的李暝見,雖鳳眸滿溢戾氣,臉上仍端著從容鎮(zhèn)定,“如此說來,爾等并非北周正規(guī)軍,而是前朝余孽?”

  聞聽此言,元無憂也沒必要解釋了,她徑直繞過持劍戒備的李暝見,走向過江龍。

  “東西在哪兒?你也瞧見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了,在這地界如果我不救你,你當(dāng)場就得死??杀就踔幌牍饷髡竽没赜癍t?!?p>  她此話一出,李暝見主從的目光便瞬間投射過來!他握劍的手驟然一緊,但礙于倆人已被她的部下重重包圍,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

  過江龍瞧了瞧一旁被圍困的倆人,只好磕巴道:“在…在新野。你們要不耽擱,本該于今日午時三刻在新野渡口接頭的,還要拿赤霄劍當(dāng)信物呢?!?p>  元無憂點了點頭,揮手看向襄陽太守和尉遲迥,“既然她已招供,你們可回去復(fù)命了,我一個人去接頭即可?!?p>  尉遲迥不情不愿的一抱拳:“多謝風(fēng)陵王深明大義?!?p>  這些天,元無憂實則是在暗中積攢威望,故意安排一件只有她能做、風(fēng)陵王該做的事,讓李暝見丟丑暴露本性,此刻在全是認準西魏少主的老臣舊部面前,她再次宣揚自己是風(fēng)陵王,自然能得到民心擁戴。

  既然過江龍招供了,也是當(dāng)著他的面說給眾人聽,李暝見著急去接頭,憤然離開,別人想阻攔也沒攔住。

  瞧著李暝見主從殺北周府兵跟砍瓜切菜似的,元無憂只好揮手讓人放他走。

  對此,馮令心問道,

  “姐姐故意讓他聽到女水匪招供,是早串通好了,放的假消息誤導(dǎo)嗎?”

  “消息是真的,不過我相信尉遲將軍和襄陽太守一定能攔住他,我對玉璽沒執(zhí)念,接下來就是他跟北周的抗衡了?!?p>  元無憂抬了抬頭,趁離晌午還有些時間,她便吩咐尉遲迥跟伽羅兵分兩路,讓伽羅帶馮令心通過博望城回齊國去。

  伽羅自然點頭應(yīng)下,馮令心卻道:

  “安德王臨行前并不傷感,也沒戀戀不舍的糾纏,是從姐姐這里討到了什么好處么?”

  元無憂坦然道:

  “我把玉韘給他了,還有印信。”

  馮令心腦子反應(yīng)極快,當(dāng)即蹙眉反問,“他居然敢索要姐姐的印信?”

  “他不是索要,是順嘴一提,我就順手給他了?!?p>  “姐姐難道不知他的為人嗎?連你都能聽出來的明示,他肯定是故意說的,姐姐居然還給他了?您這樣與拿玉璽砸核桃的昏君何異?不怕他拿著印信擅自蓋章嗎?”

  元無憂被數(shù)落的有些汗流浹背了,在比她小好幾歲的馮妹妹面前,她竟深感慚愧。

  “那你就回去替我看著他,打聽著他拿蓋有我印信的信件發(fā)給誰了沒有。倘若他只是往庚帖上蓋,便由他胡鬧罷了。倘若他往通敵的文書上,牽扯利益的,定要幫我攔著。”

  “恕我直言,庚帖也不該由著他蓋。他若是個恨嫁男,還情有可原。他若是逼婚,就有些令人討厭了。”

  元無憂搖頭嘆息,“倘若他想要負責(zé),我會擔(dān)起責(zé)任的,不能給華胥女人抹黑?!彼绷搜勖媲暗墓媚?,“倒是你,不止留戀邊境,還為我沖鋒陷陣,回齊國后,恐怕要受人指責(zé)。”

  馮令心無所謂道:“我本就孑然一身,不需要誰認可我,我只認可我姐姐?!?p>  “我又不是齊國人,高長恭高延宗就因為是齊國皇室宗親,不能背叛家國,而你畢竟身在齊國,這樣跟我糾纏,也算胳膊肘往外拐了吧?”

  “我總想問,齊國主對你和安德王召之即來,讓功臣流血又流淚。他到底會不會辦事?不會辦事死了得了。會不會當(dāng)皇帝?不會當(dāng)下去給我姐得了?!?p>  “哎!這話可不能胡說??!”

  元無憂忙不迭讓伽羅把馮妹妹送走,還把干將劍交給馮妹妹,讓她把劍還給高長恭。

  ……

  晌午,新野縣,水路渡口。

  元無憂身背赤霄劍,孤身走向??吭诎哆叺亩纱瑓s直到進了船艙,才發(fā)覺里面空無一人。

  正詫異為何如此安靜,就聽外頭有人喊了一嗓子:“元無憂!老子恭候你多時了!”

  她擰著眉頭鉆出船艙,露頭循聲往岸上瞧去,迎面瞧見從蒲葦里站出來個人。

  是個身穿黑衣,半邊臉都被紅胎記蓋著的少年,自然是阿渡。

  元無憂原本緊繃的心弦,在瞧見他這一刻,倏然舒展松弛了不少。

  “你怎么在這?提前接上頭了?”

  阿渡出聲嘈啞,冷然一笑,“接頭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死尸都踹進了河里?,F(xiàn)在,輪到你了!”

  眼前這少年邊說著,邊抽出腰刀來沖向了元無憂!

  她對阿渡的挑釁毫不畏懼,但因此刻她被堵在船上,還因她躲閃而把船晃得搖搖欲墜,跟隨時要翻船一樣,元無憂才害怕起來。

  她在陸地上沒有敵手,卻最怕水??!

  偏偏阿渡是弱水族長大的,最習(xí)水性,見她眼露怯意,更得志地沖上船砍她!

  元無憂只顧躲閃,還沒來得及拔劍,就因船身劇烈晃動,未免被甩進水里,而只能牢牢抓住桅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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