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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472玉韘當(dāng)信物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36 2024-06-06 00:40:10

  “你腕上的暗器鐲子呢?”

  “昨晚被李公子砍碎了?!?p>  元無憂也不多問,只從腰間錦囊里掏出一只墨綠色玉韘,拍在男子溫軟的掌心,

  “這枚玉韘里暗藏戒刀,背面有華胥的篆書?!彼纱嘟o他套在拇指上,演示道,

  “你摁這個機關(guān)即可彈出刀片,這是我貼身的保命武器,跟了我多年,現(xiàn)在送你了?!?p>  高延宗瞧著自己拇指上多出的一枚玉韘,直到她把冰涼的“戒刀”貼在他肌膚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拿另一只手去摘。

  “這我不能收!那你豈不手無寸鐵了?”

  元無憂一把摁住他的手,蠻橫道,

  “不準(zhǔn)摘!我還沒到窮途末路,而且我還有配套的腕刀,都是華胥儲君服制的飾品。你先拿著,權(quán)當(dāng)定情信物了,算我給你下的求親庚帖。你……不許拒絕我!”

  “求親庚帖?你…你想娶我?”

  男子臉頰倏然泛起紅暈,褐色眼眸倏然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饒是倆人知根知底的,什么都做過了,高延宗也沒想過談婚論嫁那天,突然就來了?

  眼前的姑娘聞言,則眼神堅定地,抬手拍了拍他的消瘦肩膀。

  “這是我的表態(tài),但不是逼婚,你有權(quán)拒絕。我還是第一次以華胥儲君的名義,給男子留信物下庚帖呢?!?p>  男子抿唇哼道,“那我收下了,你這招讓我心里踏實多了,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彼o了白皙指頭上墨綠的玉韘,忽然道,

  “可是你若不承認(rèn),又有誰知這是華胥儲君下的庚帖?你別是在敷衍我吧?似乎你唯一對我蓋章認(rèn)證的時候,就是印在大腿根上的龍泉印泥,還……見不得人?!?p>  聽他提起舊事,元無憂順手掏出腰間的錦囊,倒出幾塊碎銀子和一枚十八面煤精印信?!跋胍@個?”

  男子見狀,臉頰跟眼瞼都紅到一處了,倏然大驚失色,“不是…”他偷瞄了蒼白術(shù)一眼,忙道,“我不是想那個啊!難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饑渴的男人么?”

  元無憂剛有幾分懷疑他目的不純,就被他這句羞臊給噎回去了。即便眼前男子是裝的,她也最吃他這套:純情狐貍看似扭捏,實則拿捏的模樣。

  “我的意思是,你想幫我保存印信是么?倘若印信在你手里,我肯定會去齊國取的?!?p>  高延宗松了口氣,坦然伸出手索要,

  “正好,我替你保存如何?你放心,我不會大膽到私自拿你當(dāng)印信往庚帖上蓋的?!?p>  元無憂一邊把裝印信的錦囊遞到他掌心,一邊囑咐道,“庚帖倒是無所謂,你別拿我的印信往什么通敵的文書上蓋就行?!?p>  “你懷疑我?好啊你!庚帖都無所謂了?”

  卻不想她脫口而出的心里話說壞了!登時把眼前男子的心弦給崩裂了。高延宗攥著掌心裝有印信的錦囊,登時發(fā)起怨怒來,“那我在你心里,還有我四哥在你心里都算什么?”

  許是聽多了他張牙舞爪的質(zhì)問,元無憂此刻無奈地冷聲道,

  “吵夠了沒有?你覺得沒安全感,我又何嘗不是?可我先給你表足了誠意,你最好別辜負(fù)我。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回齊國,多的是機會吵嘴!”

  高延宗自覺作妖過了火,便拿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白嫩的娃娃臉上堆出個討好的笑來,眼神卻還幽怨道,

  “我一個二十七歲的老狐貍……居然被你拿捏的死死的,吵又吵不過,打也不舍得…小崽子,你要平安回來啊,不要讓我守活寡。”

  元無憂點了點頭,望著眼前男子那張明艷的笑臉,只覺心底的陰霾頓掃而空。高延宗平時只要不逗弄人,都是挺可愛的,白嫩的臉蛋兒像一塊糯米團子,年糕粑粑。他年紀(jì)雖有二十七了,但許是因為沒成親,沒受過情苦,此刻他眉眼間都是清爽的少年感、意氣風(fēng)發(fā)。

  她忽然喉嚨鯁住,沒由來的恍惚感。

  “那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嗎?”

  “嗯?”男子詫異地眉眼一挑,翹起肉嘟嘟的幼紅唇珠,咧嘴笑問,

  “說什么胡話呢?我喜歡啊。我一直都很貪戀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感到踏實。”

  那是一種毫不局促、敞開心扉的笑,明朗自信,不摻雜任何矯揉造作和蠱惑算計。

  撇去那些玩鬧戲謔以后,高延宗在她面前每每露出笑臉來,都是鮮活又真摯的。他笑起來陽光明媚,像個青澀的大孩子,又有幾分初染人事那種微微成熟的穩(wěn)重,就顯得清艷脫俗又甜美,她甚至還能嗅到他身上隱隱的、肌膚里透出的、腌入味了的山茶花香。

  高延宗的吐息,他的皮肉,他的笑容,都能治愈、撫慰她,明明他并未給她施加束縛和壓力,元無憂仍對他無法割舍,他需要她,她也真心喜歡他。

  她隨即轉(zhuǎn)頭看向蒼白術(shù)。

  “請把我家嬌夫送回去,有勞道長了?!?p>  她話音未落,便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仨人齊刷刷望去,正瞧見幾個人策馬而來。

  元無憂慣性地站到高延宗身邊,卻聽見越來越近那幾人里,為首者激動地喊道——

  “五弟!媳婦兒!是你們嗎?”

  來的自然是高長恭,他還是那身楚巫祭服孔雀裙,被拓跋衍和一個黑衣少年簇?fù)碇?p>  待到切近,仨人翻身下馬時,那黑衣少年腰背長劍,跟著高長恭腳前腳后跑過來,卻一把握住元無憂的手,緊張地打量著她。

  “姐姐可安然無恙?真是讓我好找啊!”

  元無憂驚詫不已,“令心?你怎么來了?”她扭頭看向高長恭和拓跋衍?!澳辉趺凑业竭@里來的?干嘛把小孩子牽扯進(jìn)來?。 ?p>  高長恭無奈道,“她自己找來周國的,說懷疑我和周國把你拘禁了,還從我幕僚手里,把你的干將劍都騙出來了?!?p>  馮令心于是把身后背負(fù)的長劍掰過來,遞到元無憂面前?!敖憬銕兹詹灰娤?,我唯恐周國將你囚禁,已有劫囚和殉葬之法?!?p>  她竟能如此漠然地說出這番話來!把在場眾人都聽得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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