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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85宇文會作妖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18 2024-03-08 00:12:40

  “自古權(quán)臣攝政,皆以屠殺不聽話的傀儡為樂,那些少年登基的傀儡皇帝,若沒有母族支持,父族又和權(quán)臣同宗,難免舊臣倒戈……傀儡,沒有一例善終。”

  元無憂抿了抿唇,琥珀雙眸微瞇,從容接道:“前三國董卓殺少帝,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確實如此。”

  鮮卑天子頂著那張戴著薄玉片面具的臉,那雙略顯區(qū)別于漢人的灰藍(lán)色瞳仁里,一眼望去除了冷情和涼薄,還有說不出的凄涼。

  “當(dāng)年在長安時,聽你們講五胡亂華,滅族之恨…我也跟著痛恨過鳩占鵲巢的胡虜,呵……”說到此處,宇文懷璧自嘲一笑,清泠泠的嗓音,跟清泉流水一般悅耳。

  在與她炙熱的目光對視過后,男子竟然難為情地微垂長睫,覆下那雙眼尾上翹的鳳眸。

  “我隨后意識到,自己就是人人喊打的五胡,就是漢人口中的“白虜”???,要想破除這種困境,只能迎回你。”

  元無憂不禁呵聲一笑,“你想借刀殺人讓我和權(quán)臣斗,然后你坐收漁利嗎?”

  男子驟然掀睫抬眸,毫不遲疑地反駁:

  “沒有。我從未被教過…怎樣做一個獨當(dāng)一面的明君,也從未敢在人前表露感情。這些年來我的失態(tài),也只在你面前才表露出來過,畢竟你是我唯一的愛情,親情,冤家對頭?!?p>  這場敘舊,讓元無憂對宇文懷璧的為人,有了更深刻的見識。高延宗口中的“山東有二高,不及河西宇文會作妖”確實有道理,但宇文懷璧再瘋也只是鬧他自己,確實沒傷到她,還會幫她謀劃全部。

  就像此刻,鮮卑天子掏心掏肺的跟她敘完舊,忽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沉重地告訴她,

  “你去吧,把你想走的路都走一遍,待來日思鄉(xiāng)回歸之時,長安如舊,朕亦如舊?!?p>  “果真是為人夫為人父的人了,說話都一股子賢良淑德味兒。你真就放我走了?”

  元無憂登時沒壓住、瘋狂上揚的嘴角,直到無聲的笑出來,才忽然想起日月之情。

  原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在她心里仍是宇文懷璧最重要。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只要她活著回故鄉(xiāng),他就在等候她那般……她跟他不是日月互補,而是她本是矜貴清冷的明月,孤傲自在,可她不得不做太陽,去背負(fù)使命照耀世人,去身先士卒復(fù)興霸業(yè)。

  他是她的本心,她的劍鞘,宇文懷璧就像一塊打磨通透的和氏璧,強(qiáng)大又脆弱,吸引世人去爭奪,可天命玄鳥就是玉璽的天命所歸!

  似乎只有他……才是歸宿,歸途。

  而當(dāng)那紅袍金甲的小女帝出門后,從中軍帳后門里,卻又走出個身穿紅袍金甲的小將,男子腦后還扎倆長生辮。

  宇文直出聲譏誚:

  “怪不得皇兄執(zhí)意要娶華胥女帝,原來是怕她連名字都失去,想娶了她,給她留條后路啊。真是用情至深呢,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

  宇文懷璧并未轉(zhuǎn)身,只漠然道:

  “如你所見,玉璽不在她身上?!?p>  “皇兄你就是太仁慈了!要換做是我,連她帶那幾個齊國人都分別嚴(yán)刑拷打,再說對方招了。就算問不出什么來,也能讓他們生出嫌隙,才好逐個擊破?!?p>  聞聽此言,鮮卑天子憤然轉(zhuǎn)回身,

  “混賬!寡人光明正大請他們來敘舊,豈能當(dāng)眾用刑?這不是給齊國以發(fā)難理由嗎?”

  說著,宇文懷璧看了弟弟一眼,“你想聽的東西也知道了,還不快去辦正事?”

  宇文直摩拳擦掌,眉眼邪獰地笑道:

  “元無憂想必還不知道呢,她已經(jīng)稀里糊涂背叛了齊國,給了我大周這么重要的軍事機(jī)密!我們?nèi)舫眠@時候滅口,死無對證,那…”

  ——而另一頭,元無憂一出中軍帳,沒走多遠(yuǎn)就瞧見了被黑甲府兵層層圍住的,高延宗等人。

  不出意外的沒見到阿渡和萬郁無虞。

  她剛走到切近,只見紅袍銀甲的高延宗紅著眼窩看她,破陣小隊那姐妹倆也圍了上來。伽羅抱刀而立,只掃了一眼元無憂有無受傷,便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有馮令心直言問道。

  “姐姐咱們可以走了吧?”

  元無憂點點頭,拉著高延宗的護(hù)腕就走,卻只見黑壓壓的人堆里,有倆人忽然推開擋在前頭府兵,從中走出來,振臂高呼:

  “王駕且慢!”

  “黃毛休走!你把伽羅留下!”

  來者自然是于子禮和尉遲迥。

  尤其尉遲迥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卻眼巴巴地望著自家閨女。

  但伽羅固執(zhí)地道:“義父若不放我和少主離去,我便追隨少主血戰(zhàn)到最后一刻。”

  拗不過自己閨女的忠心,尉遲迥無奈,只好喝令自己的府兵攔住于子禮,帶頭給元無憂等人放行。

  周國府兵自然不肯,還唾罵尉遲迥要造反不成?但尉遲迥硬氣地說:

  “我是為了女兒才歸順周國的,素來聽調(diào)不聽宣,你們?nèi)魝宋遗畠海伊ⅠR翻臉!”

  幾人從伽羅的義父面前走過時,元無憂都不敢對視他那要吃人一樣的目光……

  直到幾人走出中軍帳范圍,元無憂才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高延宗緊盯她的脖頸來回打量。

  她抬手摸了摸不存在愛痕的脖頸,當(dāng)即慍怒,“高延宗你有事說話,非得看出點什么東西來是吧?這就嫉妒我跟他私下相處了?怎么我一國之君,還不能睡過幾個男人了?”

  高延宗眉頭緊皺,望向她的眼神難掩受傷的情愫,似乎剛想埋怨她,又咬緊滿口白牙,語氣委屈地道,

  “我不是善妒,我就是害怕,他是你第一個……倘若你們破鏡重圓了,那我們兄弟呢?我怕你不喜歡我們了……”

  元無憂嘆了口氣,摸了摸男子雪白額頭前的碎劉海兒,

  “阿沖哥哥,最近怎么多愁善感起來了?你以前那多情瀟灑的樣子…讓我恨的牙根都癢癢,那時候你多快樂啊?我喜歡的就是你的鮮活,你也是先入為主的啊,以后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決然離去,我也會夸你真性情?!?

老貓釣鯊魚

女神節(jié)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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