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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346潑天屎盆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33 2024-02-10 00:00:00

  片刻后,華胥女帝端坐帳內的將軍椅上,面前站著剛穿好衣裳的一對男女。

  而旁邊坐著齊國主高緯、蘭陵王的親信尉相愿等人。

  剛被水潑醒的高長恭,即便稀里糊涂被部下套上了衣服,此刻站在女國主面前,也一臉茫然。

  直到高緯問道:

  “蘭陵王你怎么回事?直挺挺站在國主姐姐面前,這是不服?。窟€是打算在舊情面前,給你的新歡鄭觀棋要名分?”

  高長恭看了眼高緯,又看了眼旁邊的鄭觀棋,滿臉茫然,仍處在大夢未醒的狀態(tài)。

  “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這兒?”

  元無憂明知這里面有事,但現(xiàn)在自己騎虎難下,倘若貿然原諒高長恭,給他撐腰,自己這一國之君的威望也算顏面掃地了。

  故而她佯裝慍怒,板著臉,一拍面前的將軍桌,冷聲質問!

  “孤還要問你呢!怎么回事啊蘭陵王?”

  高長恭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尉相愿,尉相愿一臉絕望地嘆道,

  “大哥你…唉,你說你……”

  還是高緯看不下去了,直說,“高長恭,剛才你和鄭觀棋為何會躺在一張床上?你還…沒怎么穿衣裳?”

  一聽這話,高長恭慌忙跪地,對媳婦膝蓋突然就軟了,腰桿子卻硬挺,跪的溜直。

  “媳婦兒你要相信我!我剛才明明是和鄭觀棋說話,突然就失去意識了,我真不記得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腦袋還疼呢?!?p>  說著,高長恭惡狠狠地瞪了鄭觀棋一眼。

  鄭觀棋捂著衣衫不整的胸口,滿面委屈地被他瞪了一眼,又扭頭看向高緯,

  “陛下!給我做主啊陛下!”

  元無憂抬手扶額,“夠了!下面的話孤都能替你們接上了,孤不想聽你們挑撥離間的做戲,孤相信蘭陵王,都散了吧?!?p>  她從椅子上起身,望著滿屋大眼瞪小眼的人,才意識到一件事,“哦對,這是蘭陵王的軍帳,是孤離開才是?!?p>  說著,她轉身就往門口走,看都不看高長恭一眼。

  見狀,跪地的高長恭趕忙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媳婦兒別走!我有事跟你說?!?p>  高緯也搶話道:

  “朕也有事跟你說!其實鄭觀棋懷孕了,國主姐姐跟蘭陵王玩玩就行,別動真心?!?p>  小皇帝話音未落,只見一旁的鄭觀棋驟然抬眸望向他,眼里充滿著不知情的茫然。

  他能說出這番讓人啼笑皆非的假話,元無憂毫不意外,畢竟高緯什么事兒都能干得出來。

  但他明明早知道高長恭忠貞守節(jié),也直白的拿這話警示過她,今日為何前后相悖自食其言,元無憂倒不理解了。

  面對這潑天的屎盆子,高長恭也沒傻,當即拉著元無憂的手不肯走,底氣十足的強調:

  “我沒做過那種事!跟別人沒有,跟你也沒有呢。”

  元無憂自然相信高長恭,便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撫,轉頭看向齊國主,質問道:

  “齊國就算急于攆走孤,也沒必要鬧出這么荒謬的故事吧?散了吧,蘭陵王的為人孤最清楚?!?p>  元無憂心里記掛著高延宗,便執(zhí)意出門,順便幫高長恭轟走了一屋子好事人群。

  高緯自知理虧,便派了展子虔的兒子,護送元無憂去隔壁安德王的營地。

  元無憂不想多事,便任由他帶路。

  ***

  夜色已深,曠野充斥著蟲鳴蛙叫。

  安德王部,中軍帳內。

  高延宗只穿了白色中衣,身披絳紅色軍服外衫,正坐在木榻一側,對著小桌上的湯藥和晚飯出神。

  忽然就聽見門外傳來通稟,說“華胥國主到——”

  他尚未開口請進,那人就自來熟的掀簾子進來了。

  回到齊營的小女帝,已經換上了絳紅色軍服,高束馬尾,腰懸佩劍,一如既往的颯爽。

  高延宗啟唇剛要說話,便是一串咳嗽。

  元無憂剛到門口,一聽這動靜,趕忙朝他跑過來,“阿沖你怎么樣?怎么咳成這樣?”

  望著跑來坐到床邊,伸手就來攙扶他的姑娘,高延宗本來憋了一肚子話,在看到跟在她身后走來的少年時,登時眼珠子一厲!

  “他…是誰?”他纖細的長睫一掀,不屑一顧地瞥了少年一眼,便目光銳利地瞪元無憂。

  她隨口道:“是展子虔的兒子,來給我引路作陪的?!?p>  聽到女帝介紹自己,少年欣然來到安德王的病榻前,躬身施禮:

  “小人展新月,拜見安德王!”

  高延宗只哼了聲,沒搭理他,展新月便自顧自地沖元無憂道,

  “國主既已看過安德王無礙了,該同我回去了吧?國主和父親囑咐我,一定要帶您回去夜談書畫的。天黑路滑,再晚了恐怕耽誤安德王養(yǎng)傷,也不方便走夜路?!?p>  聞聽此言,高延宗對眼前這小子的厭惡之心達到了頂峰!自己生不如死的時候,終于抓到元無憂這棵救命稻草,關鍵時刻,她卻被這幫人叫走了!

  直到兩個多時辰后才回來,更可氣的是,叫走她的人,此刻還當著他的面,對她獻殷勤。

  幸虧高延宗不是那悶頭吃虧的人,他直接伸手扣住身側姑娘的手腕,

  “哼,你還說會寸步不離的照顧我,轉頭就照顧別人去了?!?p>  這話說的,讓元無憂哭笑不得。

  “嘖,阿沖哥哥吃醋了?你聽我解釋,這些事兒還得從齊國主那頭說起……”

  許是這位女君講故事太令人沉浸,被有意忽視的展新月都站在那里聽著。

  他望著對安德王喜笑顏開,一口一個“我”和“哥哥”的華胥女帝,發(fā)現(xiàn)她在安德王面前,真是毫無國君的架子。

  原本高延宗只是吃醋,聽完了才知道,得知高長恭不急著跟女帝圓房,就有人急著給她塞男人了。

  他當然是一聽就惱了!

  “什么?”

  高延宗鄙夷地瞥一眼站那里的展新月,眼神鋒利,甚至都不正眼瞧他。

  “四哥居然同意,陪你出席選妃挑男寵的場合?他可是你未婚夫啊,就一點正室的面子都不爭嗎?你也是臟的臭的都吃的下,豈有此理!我們家又不是沒有爹家人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替他吵架去!”

  就在這時,展新月出聲冷哼:

  “安德王不過是小叔子,尚未成親就要干涉嫂子的家事了?誰說給女國主當面首就都是臟臭之流了?我家母出身東魏皇室,與女君可是本家遠親,不比安德王的生母低賤吧?”

  最后一句話,直接戳高延宗肺管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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