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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329掌摑前塵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21 2024-02-08 23:53:00

  她把話說的很通透,深入淺出點到為止。

  高延宗被她最后一句話點撥透了,但他不肯承認,只沒好氣地斜睨她一眼,漠然道。

  “如你所猜測的,在青樓里蕭葉的出現(xiàn),就是為通知我,被蕭家搶走的玉璽,現(xiàn)在到了華胥女帝手里?!?p>  元無憂不禁歪頭挑眉,“啊?”

  這些事她感到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我進場解救你之前,那么多人圍著你,你們倆究竟怎么傳遞的暗語?”

  高延宗如實道:

  “那些窯姐手里的信,不完全是我…我和陸令萱那些事,我是看到蕭葉筆跡寫出的那句話,才佯裝發(fā)瘋撕了信紙?!?p>  聽罷這些話,元無憂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她覺得自己該傷心的,但許是最近被他傷的次數(shù)多了,此刻她居然有些釋然。

  她搖頭感慨道,

  “原來蕭葉一直忠于你,沒叛變過啊。這樣的部下才配稱為心腹,我真是羨慕極了?!?p>  面對她陰陽怪氣的恭維,高延宗只長睫微抬,舉起了手中裝著玉璽的錦囊。

  “我倒是更羨慕你,那個周國的心腹居然能把玉璽偷來給你,耽誤你找四哥的行程?”

  他故作思考,歪頭看向別處?!白屛也虏拢隳莻€心腹是誰呢?”

  元無憂盯著他做作的表情,不禁笑出聲。

  “憑你那多智近妖的腦子,若心里沒有答案,也不會來我面前興師問罪了。”

  高延宗眉眼高抬,桃花眸子微瞇,

  “呵,我只是不敢相信,一個三姓家奴,憑什么對你忠心耿耿?難不成是雛鳥之情?還是你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被他一語道破,元無憂倒有些坦然了。她并不打算承認,而是面色如常,嘖聲譏誚道,

  “高延宗,我故意把裝玉璽的錦囊掛到明面上,沒等來萬郁無虞咬鉤,倒釣到你了?虧我還覺得,你被迫使美人計挺可憐的?!?p>  倆人話說至此,早已偏離了最初的質(zhì)問。

  高延宗越看眼前這位黑豹似的姑娘,越覺得自己從前是狗眼看嫂低,出身帝王家的哪還有好人了?

  尤其是這種大權在握的狗皇帝,面臨感情抉擇時,你就問吧,一問一個不吱聲。

  他終于悟了,從前就是誤會了,她的戰(zhàn)略從來不是他們高家美人,而是高家的江山!

  望著眼前這位小女帝,高延宗抿唇嗤笑,

  “我起初還擔憂過,過于好男色的女人成不了大事。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你這么個心機城府極深的人,當初就是想通過四哥,把手伸到齊國吧?”

  高延宗看了眼手里的玉璽,又抬頭看一眼冷臉的元無憂,語氣也冷厲下來。

  “趁著你倆還沒生米煮成熟飯,你今后就放過四哥,這是我對你的最后通牒!”

  元無憂聞言,挑眉,

  “呵,威脅我?高長恭是我囊中之物,你就算想斷袖,也阻止不了。”

  高延宗恨的直咬后槽牙!

  “放你娘的狗屁!”

  他這一句罵,讓元無憂的火騰地起來了,但又一看他呲著小白牙的樣子,她就沒那么生氣了。

  男子頂著五官陰柔的俊臉,呲牙怒吼:

  “我四哥怎么這么命苦?居然會遇見你這個強搶民男的暴君!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他?當初在龍門戰(zhàn)船上,我就該讓他把你踹進黃河里淹死!”

  高延宗話音未落,一只細手就跟風刮來似的!甩在他臉上一個大耳光!

  他瞬間一陣耳鳴嗡嗡,只茫然地抬手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愕然看向面前的黑衫姑娘。滿眼不可置信?!澳恪尤淮蛭遥俊?p>  元無憂那雙琥珀鳳眸幾欲噴火,打他那只手還舉在半空,臉上是罕見的疾言厲色!

  “打你是你自找的!你不該打嗎?我倆的緣分,是你配污蔑的?你以為當年是我強娶他,殊不知我是在救他脫離苦海!也是他救了落水的我,幼年的我和他結(jié)親是為報恩,而今我對他才是真心實意的,男女之情。”

  聽她提起當年,高延宗只覺腦海中似乎浮現(xiàn)起了什么,又掐然破滅。

  他緩緩撂下了捂臉那只手,不過是翹唇抿起唇珠,就扯痛了微微腫起的半邊臉,疼得他暗自“嘶…”聲。那邊原本嫩白的臉頰上,赫然顯出粉紅的指印。

  男子那雙桃花眼眸愈發(fā)深邃、冷凝結(jié)冰,他沖眼前的姑娘冷然一笑。

  “我高延宗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打耳光!元無憂,你為報幼時的恩,自以為是在救他于水火,就不管不顧一定要得到他嗎?”

  元無憂微扯唇角,“我倆的事,輪不到你攪和?!?p>  “呵,你為了他打我,還不許我質(zhì)問?你問問你的良心!你現(xiàn)在對高長恭的執(zhí)念,究竟是因為幼時的報恩,許下的婚約承諾,順便想把他的勢力收入囊中。還是愛他這個人?”

  元無憂冷聲呵斥,

  “夠了!這些事都是我們的過去,為什么要分這么清晰?既然你想要玉璽,那就留在你那吧。夜已深,你趕緊找地方休息,我去找找景色?!?p>  說罷,她不等高延宗的下一句,就轉(zhuǎn)身往林子里走去。

  只留高延宗在原地,望著地上愈發(fā)黯淡,幾乎要熄滅的火堆。

  他感受到臉上麻酥酥的腫痛,怔怔地抬手去輕輕撫摸,臉是熱的,心是酸的。

  “你居然…打我?!”

  ——十三年前。

  九月的長安城,秋意正濃。

  那年高延宗十四歲。身為齊國的皇室宗親跟四哥高長恭一起,不遠萬里從鄴城來長安,給華胥女帝的獨苗過五歲生辰。

  原本憑他的身份,頂多是在國宴上,在華胥女帝面前露一回臉,畢竟場面上的事兒有他四哥高長恭呢,齊國使臣也就由著他去了。

  趕巧了,就在高延宗未央宮逛花園時,順手撈起了一個在蓮花池里撲騰的小孩兒,他還沒等來道謝,就被趕過來的周國權貴污蔑,說是他把小殿下推下水的,問他是哪家的公子。

  高延宗慌忙中報了高長恭的名字。而那個吐完水的小孩兒,終于醒來,為他申冤,還夸他“人美名字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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