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打響第一戰(zhàn)
她早聞聽,西魏尚還是女皇帝執(zhí)政時,上柱國宇文黑獺卻生出個“命妨女主”的不祥之子,因命格沖犯當朝天子,宇文家片刻不敢耽誤,便將剛扯斷臍帶的嬰孩、送到李丞相家寄養(yǎng)。
若非后來女皇出面斡旋,宇文家都忘記這四兒的存在了。
而當宇文懷璧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爹娘要了二胎,早已有個六弟承歡父母膝下。宇文直與他同父同母,生長環(huán)境卻天差地別。六弟自出生就沒離開母親身邊,給寵的無法無天,對他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四哥視作外人,當成了搶地盤的。
高長恭的弟兄們雖不至此,但他定然也與宇文懷璧相似,沒有充實溫暖的童年。
他與懷璧同樣遭遇幼兒失孤,他卻并未低迷消沉,而是成長為一棵能蔭蔽弟兄的參天大樹,強大而堅韌。高長恭不似懷璧那般有著月光般的清冷刺骨,拒人千里高不可攀,反倒像太陽一般溫暖熾熱,親和,照拂人心。
他能有今天,不僅沒被經(jīng)歷拖垮,還成為了高氏瘋子王朝唯一的正常人,唯一的溫暖陽光,其背后付出的代價和自我管理能力,絕對遠勝大多數(shù)人,甚至無人出其右。
元無憂望著眼前男子那張眉眼英挺的俊臉,他癰瘡后再生的肌膚頗顯白嫩,吹彈可破。
她旁若無人地抓起他的手腕子,笑吟吟道:
“四哥哥方才去了何處?”
“……”
面前的小姑娘黃衫紅衣,雪膚花貌。
身為一國女帝卻毫無威嚴架子,還一改平常的氣勢逼人,不僅獨獨對他軟言軟語,還當眾喊他如此親昵,讓高長恭不由得既長臉又臉紅。
女國主給臉,他不能不兜著。
“去看了眼簸錢,再次挑戰(zhàn)要等緩釋期。”
他如?;卮穑瑓s引來小姑娘旁若無人的撲身抱過來,高長恭沒有防備,便整個人向后摔去!危急時刻,他本能地摟緊身上的姑娘。
幾個呼吸之間,倆人便疊坐在身后的地上,高長恭尚未反應(yīng)過來,后腦勺就被一只有力的細手扣住,整個人順勢被壓躺在地上,緊跟其后的就是嗷嗚一口。
男子當場愣住,黑眸圓睜,唇珠抿著,表情那叫一個無辜又委屈,讓她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小憨這么可愛,等著被我吃呢吧?”
“……你注意點國主的形象!還有人在呢……”
“讓他們背過身去,咱倆有家事要處理?!?p> 媳婦兒都這么說了,他再靦腆就不禮貌了。
高長恭本想起來,仰頭就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五弟高延宗和周國主。要擱平時,他肯定得惱羞成怒讓他們滾,現(xiàn)在他一把摁下姑娘的腦袋,躺著去糾纏媳婦的香舌,熱情的恨不得把媳婦揉碎吞吃了,從未這么勇猛和有男子氣概過。
小嬌夫突如其來的主動索吻,讓元無憂懵了一下,就這一下讓她失了先機,在舊相好面前,被身下男子強勢的摟著狂親。
見此情形,黑衫裹體的宇文兄弟不僅不回避,還湊過來看。
宇文老六瞪眼端詳著,“喲喲喲,蘭陵王這么饑渴?都不背著人了?果然是憋了三十年的老童子,只怕女國主以后腰難承受,難下榻了?!?p> 元無憂結(jié)束了吻,扶起一臉犟種的小嬌夫,怒視口出不遜的宇文直,“你怎知不是孤讓他下不去榻?你試過孤的腰力是怎么著?。俊?p> 宇文直回頭看了眼自己皇兄,“皇兄你看她!這妖女調(diào)戲我!”
宇文懷璧無語,“豆羅突!休得無禮?!?p> 他雖斥責了弟弟,深藍的瞳仁卻緊鎖著從男子身上爬起來的姑娘。
那雙鳳眸里目光深邃,落在她身上難掩糾結(jié)的情愫。
元無憂卻并不覺得內(nèi)疚。懷璧獨善其身拒人千里固然可悲,但高長恭自己傷痕累累還庇護旁人,笑臉相迎,這種才最可憐,最需要寵愛。
旁人不知,這倆人可心知肚明,她對他才是真的調(diào)戲,也是真讓他下不去榻。
于是宇文懷璧化悲憤為戰(zhàn)斗力,趁著高長恭纏著媳婦兒扶他起身,敵人立足未穩(wěn)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長行發(fā)起了挑戰(zhàn)。
宇文懷璧玩這些真是一把好手,高長恭都沒看明白規(guī)則呢,他便贏了,得到一面郁久閭軍師的名牌,直接拿獲得的朱筆給他判定了出局。
全套動作下來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軍師人都傻眼了,“遭了,沖我來的。我這場也沒做出什么妨礙兩國邦交的事兒啊?”
但鐵律如山,軍師當場就被甲胄大漢剝下了身穿的紅外衫,請離(驅(qū)出)場外。
宇文懷璧率先使用了本次打狼活動的第一次除名功能,算是給高長恭下了戰(zhàn)書,高長恭憤然接招:“黑隊你等著,咱倆的梁子就此結(jié)下!”
此時的黑隊隊長高延宗:“……”
而后,高長恭又問元無憂,
“你得到別的線索了嗎?把你現(xiàn)有的資源跟我整合一下,咱倆得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或者把周國人都踢出隊伍,今日不止是我跟他的戰(zhàn)爭,更是大齊和北周的,我一定要贏?!?p> 三隊這一聚首,倒讓馮令心瞧出了門道來。
在元無憂不想被迫卷入倆人戰(zhàn)火,只說剛才給了碎片沒給名牌,帶著黃隊溜之大吉后,馮令心就勸她:
“既然兵分三路,肯定每一隊都有最終獲勝的機會,有放手一搏能贏得魁首的機會,至少不該是兩隊擰成一股繩吊打另一隊,競技沒有這么玩的。姐姐你得想贏啊!”
“我是想贏啊,就目前來看……我沒高長恭地勢熟,而且他就奔著獨占鰲頭來的,我現(xiàn)在跟他搶,不說自己底牌不夠,就是他容易放棄對峙宇文懷璧,直接跟我硬剛?!?p> “就算他掉頭攻擊你,你難道要繳械投降然后淪為附庸的輔佐他嗎?你們雖是談婚論嫁了,但如果他都主動攻擊你,家暴,你正當防衛(wèi)有什么錯?就許他有好勝心?你是一國之君,不能總依附蘭陵王,得有上進心啊。而且咱們隊不比紅隊的人心差,除了這個鮮卑漢不頂用。”
馮老妹兒的字字句句,都說到她心縫里了。
聽到姐妹倆這番對話,宇文孝伯面露詫異:“蘭陵王當真如此,不憐香惜玉?”
阿渡瘋狂點頭:“他做得出來?!?p> “嘖嘖嘖,這要換了我們陛下,都得搶別人名牌送到心上人隊里?!?
老貓釣鯊魚
本副本的人設(shè)解析—— 高長恭:這是華夏的領(lǐng)土,寸土必爭寸土不讓,我連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別說媳婦了(歷史必然結(jié)局BE熱血男主本) 宇文懷璧:這是她們?nèi)A夏的領(lǐng)土,我守也是為她守,還不如直接助她獲勝,越來越理解烽火戲諸侯博心上人歡心。(拿了昏君戀愛腦HE劇本) 女主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在本書的時代背景下,弱化了那些性別偏見,男主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拿女主當一個異性戰(zhàn)友、棋逢對手看待,很自然的認為她可以是勝王敗寇,而不是女子不能當皇帝,武力上跟男主沒法比,“只能靠計謀美色蠱惑男人取勝”這類。